贵宾车停在了距离那顿家比较远的一个位置,这次倒不是想隐藏身份,毕竟是前来吊唁的,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地进去。
主要原因是,车太多了;
再往前不仅没有了停车的位置,连倒车都倒不出来。
整个约克城大区的相关部门、各家报社的记者甚至是外教在约克城的办事处代表等等一系列教会圈算是有点身份的人士,都赶来凑一下这次的热闹。
主要是上峰把这次基调,定得很高也很明显,所以大家顺风配合起来,没有丝毫的心理压力。
再者,对于这些来看热闹的人来说,人真的死后会不会有其他想法不知道,但绝大部分人,都是奔着死人来看的;
就像是世俗中围观跳楼一样,有一大部分人是在心里期盼着赶紧跳下来好让自己发出一声“惊呼”。
尼奥伸手拍了拍方向盘,道:“不知道我死后,葬礼能不能有这么大的一个排场。”
“如果你愿意公布自己的身份,我想应该会有的。”
“光明余孽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来看吧?这年头,哪个月不死几个被利用的光明余孽才觉得稀奇。”
“如果公布你得到了疯教皇的传承,那就不一样了。
你的遗体不仅不会被火化,还会被掏空了往里面涂抹填充香料做好防腐处理,然后被应邀送往各大神教进行巡回展览。
等于一下子举办了好多场葬礼,眼前这个,都算是小场面了。”
“是不是还得收展出费?”
“价格肯定是需要去洽谈的,太便宜了肯定不行,配不上你的身价。”
“呵呵。”尼奥一边侧方位停车一边笑道,“人家下属在上司面前基本都是捡好听的说,你倒好,连我遗体处理步骤都想好了。”
“我只是顺着你开的话头说下去。”
“那就先看看这位,汲取点经验。”尼奥停好车,走了下来,“堵得这么厉害,灵车都开不出来吧。”
“抬棺出来就好。”卡伦说道。
“谁去抬?”
“喏,那里。”
两队身着甲胄的驻军骑士迈着整齐的步子向这里走来,有近百人,目的地很明确,就是那顿家的别墅。
在队列中间,卡伦还看见了伯恩主教。
伯恩主教也留意到了这里,确切的说,站在驻军骑士中间且身穿主教神袍的他,先前正肆无忌惮地用意识对四周进行着探查,完全不用顾忌那些被探查者的感受,毕竟也没人敢有什么意见。
伯恩主教停下脚步,驻军骑士则继续前进,进入了那顿家。
“是在等我们么?”尼奥小声道。
“好像是的。”
“再站一会儿,如果不是在等我们,我们上去打招呼岂不是很尴尬?”
“嗯,那就再站一会儿。”
站了一会儿后,伯恩主教依旧没动。
“似乎真的是在等我们。”尼奥说道,“这是要带我们进去参观么?”
“不知道。”
“那就上去打个招呼吧。”
“嗯。”
卡伦和尼奥走上前,一起向伯恩主教行礼:
“拜见主教大人。”
伯恩主教笑着说道:“该来的其实都已经来了,而你们,却来晚了。”
卡伦歉然道:“主要是今天开庭,我们是开完庭才过来的。”
“哦,是了,差点忘了。”
前不久还亲自为多尔福的“孙子”辩护的伯恩主教,今天直接把多尔福儿子的开庭审判给忘了,只能说,人生际遇,永远都是这么的奇妙。
不过,卡伦不觉得他是忘记了,更像是一种表态,意思是之前的事,大家都可以忘记了。
“一起进去吧,看看我们的主教大人,现在准备到哪一步了。”
伯恩主教说完,就自顾自地向里走去。
伴随着驻军骑士的进入,原本靠近别墅的吊唁者都被“驱赶”了出来。
等卡伦进入别墅花园时,发现花园里已经被“风帆”完全填充,这是维恩的一项葬礼传统,因为维恩是一座岛,且当年深受海盗文化的影响,所以在丧葬文化中,有送白帆船寄托哀思的习俗。
当然,这种习俗一般放在比较正式的丧事场合,普通葬礼上很少出现,因为送白帆船的人最起码得有爵位,不是谁都能送的。
看到这一幕,卡伦心里不禁有些好笑,居然在这里看见了扎纸艺术。
白帆船都留在外面,被风吹得飒飒作响,花篮则全都堆在里头,客厅四周基本被塞满,垒得很高,宛若花的海洋。
尼奥将路上买的花篮找了个位置放了过去。
紧接着发现了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的都是装奠金的信封,不少还滑落到了地上。
卡伦留意到尼奥看向它的目光,有些变直。
尼奥将他那一封厚厚的奠金信封放了上去,如果拿上面和地上的这些奠金信封玩“打纸团”游戏的话,尼奥这一个肯定能当王牌。
放完后,尼奥走到卡伦身边,小声道:“这么多奠金,看得我都动心了。”
卡伦安慰道:“别急着动心,说不定里面都包着报纸。”
尼奥摇头道:“不会的,应该没几个能像我们这样不要脸的了。”
卡伦觉得尼奥说得好有道理,还真无法反驳。
不过,卡伦还是提醒道:“是你,而不是我们。”
“这个绝妙的主意还是你给我出的,你现在想把自己摘出去么?再说了,这是以我们办公室名义送的奠金。”
“呵呵。”
走在前面的伯恩主教发出了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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