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踏进这座木楼,年年就不由地两眼放光,公子滟则是得意洋洋,而祁有枫的神色就只能用僵硬来形容了。
“原来这还是个展览厅啊!”
不等公子滟介绍,年年已经一步蹦到了一幅半米见方的挂画之前,打算仔细地欣赏——
“你今天特意在那里等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自从见到这个公子滟开始,祁有枫那一惯挂在脸上的温和笑容就被冷淡和些许轻视代替,这个时候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厌烦。
唉。
年年也没有欣赏美人图——比如眼前的这幅“交颈鸳鸯”图——的心情了,对祁有枫今日的反常虽然有些不解,也还是选择了无条件支持祁有枫的所有选择,以及态度。
公子滟的那些保镖们全部都站在门外,双手交握放在身前,背对楼门,从门里看去就是两堵厚实的人墙。
把这个公子滟弄死很容易,不过之后要怎么全身而退呢,还有只是弄死一次的话,祁有枫会不会不太满意?
“我就是为了请年年妹妹来我这里坐坐啊。”
公子滟有些茫然地回答着祁有枫的问话,同时扭头看向年年:
“这位到底是谁?是你的什么人?”
“你不认识他?”
年年也茫然了。祁有枫不是认识公子滟的会长吗?而且似乎还对公子滟十分熟悉的样子,公子滟竟然不认识祁有枫?
公子滟摇了摇头,不满地看向了祁有枫:
“我很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你,所以我很想问问,你到底是为什么对我有那么不堪的成见?”
祁有枫也皱起了眉,似乎是在斟酌要怎么出口。
“有的人呐,就是天生气场不合~”年年故作老成地摇头晃脑,一边说着一边晃到了公子滟跟前,指了指门外:
“这个别院你经常来?”
“不常来不常来。”公子滟对上年年,立马换了一副表情和声线,柔情蜜意地补充道:
“不过最近听闻年年妹妹暂居八卦城,我就特意搬了过来。今天去找你之前,其实是我刚刚才落脚,听闻你在大街上出现,就迫不及待想见到年年妹妹,所以才特意去等你的。而且你放心,我不急着走,而且我也不急着下线,所以这别院这么大,年年妹妹要不要也搬过来?你若是能也把这里当作落脚点,那我每天上线第一眼看到的......”
听着公子滟的喋喋不休,已经提取到关键信息的年年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要花费一番功夫才能套出话来,没想到这么简单。
这人到底是精明还是傻瓜啊?
不过不管是哪一样,都无所谓了,年年看着祁有枫越来越冰冷的眼神,估计再让他忍耐下去,这人就要爆炸了吧?
“枫哥。”
在公子滟对二人世界的无限畅想中,年年侧首看向祁有枫,喊了声“枫哥”,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祁有枫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年年已经利落地把挂在腰间的短弓握在了左手。
短弓出现在她左手的同一个瞬间,一只冰蓝色的羽箭也已经出现在了年年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指向了楼门。
祁有枫下意识地握紧了弯刀,向前走了一步。
这一步才刚刚落地,他便已急速回身,持刀的手臂一个挥洒,银光如新月,划向了公子滟的脖子。
刀锋触到公子滟颈间肌肤的同时,门外那些大汉也已经被无声无息地冻在了一起。
——年年并没打算把他们冻成一个大冰块,只是保险起见,贴着地面出箭,把这些大汉们的腿脚都冻在了一起。
大汉们被冻住时那一瞬间的疑惑立刻就被公子滟的尖叫声给解答了,而当他们情急之下扭转身子想要看个究竟时,被冻住的下半身很好地破坏了他们的平衡,让他们只能连忙伸出双手,像是受惊的鸡崽儿一样奋力地扇动。
“先走!”
年年扯了一把祁有枫,两人扔下捂着脖子瘫坐在地发抖的公子滟,几个转向躲过了门口那些大汉们试图抓住他们的手,消失在了木楼外春姿怒放的花圃草丛中。
“我来牵制那些保镖,公子滟就归你了。”
年年并没有打算躲藏,更没有打算退走,只不过是想脱离被堵在楼内的不利局面而已。
一钻进草丛,年年就迅速一个转向,几步走到了她刚才路过时留意到的假山,手脚并用地蹿上了假山的山顶,半隐在山石之后。
已经就位的年年看祁有枫还在下面抬头看她,连忙摆手让他先躲躲,因为她看到那些大汉们已经挣脱脚镣,一个个扑进楼里查看公子滟的情况了。
只是一刀而已,虽然割破了喉咙,但是还不至于秒杀掉公子滟,年年估计这人应该只是很少受伤,甚至是很少跟人动手,才会被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刀给吓瘫在了地上。
这么一个废柴,单对单的话,祁有枫用脚拿刀都能砍死他,根本不足为虑。
所以,年年便觉得自己这个负责清场的辅助就至关重要了,可以说是直接决定了祁有枫是用手还是用脚来虐死那个公子滟。
用脚的话,祁有枫应该会更解气吧?
毕竟据说,很多男性最难接受的事情之一,就是自己爱若珍宝的人被另外的人视若敝履。
就是不知道这个公子滟对祁有枫的“珍宝”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他今天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情绪波动得这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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