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为民的《狩猎》发表在《当代》今年的第十期,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创下了接近150万册的销量。
在舆论不断发酵的时候,这一期的销量也在以十分迅猛的趋势攀升。
在林为民第二次投文《文艺报》之前,第十期《当代》已经突破了200万册的销量。
这样的销量,放眼全国的刊物,只有那些通俗文学刊物能够比肩,纯文学领域,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包括《收获》在内。
而更可怕的情况是在《文艺报》发表了林为民的第二篇文章之后,当读者们听说《狩猎》将在十年之内不再发表和出版,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到书店或者书报摊去买一本《当代》。
哪怕他们之前已经买过、看过这部,可还是有众多的读者选择了再次购买。
十年之内不再发表、出版,那就意味着想看到《狩猎》这部,只能通过1987年的第十期《当代》,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渠道。
对于八十年代无数的文学爱好者来说,这就好比是二十年前流行的手抄本,大家想方设法也要弄上一本。
但现实情况是《当代》绝大多数时间的销量是稳定在120万册到140万册之间的,所以每一期的印刷量也会大致在这个区间。
林为民的作品发表,《当代》进行了首印数量的调整,起步就是180万册。
然后又因为销售过于火爆,再次加印了60万册。
《文艺报》上的文章发表出来之后,这一期《当代》的销量已经逐渐下滑到了一个平稳的阶段,全国各地的书店、邮局、书报摊等销售渠道的存量高达40万册,基本上满足了这一期《当代》的后续销售。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林为民的文章竟会引发如此大的抢购热潮。
仅仅四五天时间,所有渠道的刊物销售一空,同时读者们的购买需求没有得到满足,纷纷要求补充图书。
雪片一般的征订需求从全国各地陆续汇总到国文社,短短三天时间,第十期《当代》再次征订的数量达到了惊人的80万册。
并且这种征订需求还在持续不断的增加,每天六位数的速度持续攀升。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群龙无首的《当代》编辑部也不敢擅自做主,只能把数据都交到了社长程早春这里。
程早春看着手里的征订需求量,有些不敢相信。
《当代》都已经上市销售两个月了,哪来的这么多购买需求?
“社长,应该是跟为民发在《文艺报》上的文章有关。现在的情况是不光是之前看过《狩猎》的要买我们的刊物,连那些只听过、没看过,甚至是听都没听过的潜在读者,都被这些抢购的读者们带起了风潮。”
贺启智说的没错,全国各地发来的征订数量现在已经完全超过了这一期《当代》的读者群体,这些征订信息当中不仅有《当代》和林为民的忠实读者,也有因为跟风凑热闹的读者。
毕竟一个作家主动提出自己的将会在十年之内不再发表和出版,这事本身就很新鲜。
以往国内不是没有“禁书”,可那都是被动性质的,像林为民这样一般的,读者们还是头一次见。
看过的读者,想再多买一本留作纪念。
没看过的读者,好奇想看看这部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还有无数跟风的读者,风潮就这样在短短几天之间迅速形成。
听完贺启智的解释,程早春思量片刻,说道:“通知印刷厂那边,先加印100万册。”
“那继续来的征订单怎么办?”
“过几天再说,这股风潮应该不会持续太长时间,有个十天半个月应该就会过去,过几天看情况再加印一次。”
“好!”
接到国文社的指令,印刷厂连夜加班加点开工。
两天时间后,满载着刚印刷出来的《当代》的卡车从印刷厂出来,然后再送到火车站货运站,这些刊物将在这里被分发到全国各个城市。
——
飞机经由香江,抵达法国,林为民落地后见到了久违的老朋友加里扬。
令人生理不适的贴面礼过后,加里扬的嘴跟机关枪一样说起来没完。
热情是真的热情,可聒噪也是真的聒噪。
接机的除了加里扬这个伽利玛出版社的职员,还有一位我国驻法国待史馆的钟参赞。
能让待史馆的二号人物来接机,林为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寒暄了几句,钟参赞对林为民特意对林为民道了声谢,这次他来参加龚古尔奖,确实是有助于中法两国之间的文化交流的。
具体到细节,比如说驻法待史这次就受邀参加了本届龚古尔文学奖的颁奖仪式,从文化到政治,交流便通过这样的方式水到渠成。
下榻到饭店,林为民休息了几个小时,接受了待史馆的宴请。
第二天,林为民在加里扬的带领下,参观了伽利玛出版社的总部,然后便是洽谈出版事宜。
龚古尔文学奖是法国自然主义家埃德蒙·德·龚古尔为了纪念弟弟茹尔·德·龚古尔而设立的。
埃德蒙·德·龚古尔在1874年7月14日立下遗嘱,为了纪念他的弟弟,要用遗产作为基金,成立即龚古尔文学奖评选委员会,并指定福楼拜、左拉、都德等10名友好作家成为第一届院士,并于正式设立190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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