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吓死我了,张判官他孙子的身上到底附的特么的是什么啊”?
离是个餐馆不远处的小巷子里,已经摘掉了自己白色高帽子的白衣男人有些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
他以后可能永远忘不了,就在他回头透过门板看向另一端准备破门的张齐时,那脑海中突然响起的古语。
那古老的语言不属于任何的语系,却比各个语系更要原始。
白衣男子自己知道,如果是凡人听到了这种语言,很可能就会当场疯掉。
“踏踏踏”……
寂静的小巷子里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白衣男子还以为是正好有行人路过,便自顾自的站在那里喘气。
反正正常人一般都看不见他。
有句话说的好:
单独看见白的没有事情,因为这代表着你做了好事,他是来夸你的。
单独看见黑的也没有事情,因为你肯定做了坏事,他是来揍你的。
但是如果你看见了一黑一白……
和这二位商量商量吧,说不定最后能写个遗书再走。
哒哒哒……
小皮靴敲击地面的声音最终在他的身后戛然而止。
“你好,无常先生”。
身后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
“我■”!
七爷吓得险些从纸箱子旁边蹦起来,连忙回头向身后看去。
神州的寒潮已经接近尾声,但是就在此时此刻,天空中仍然飘着足足有鹅毛大的雪花。
在漫天飞扬的雪花与皇城道路上面的灯光映照下,一位身材匀称的少女正举着一把油纸伞站在他的身后。
少女皮肤看起来温润如玉,脸上稍带些婴儿肥,笑的时候还露出一对小虎牙,显得十分的可爱。
当然,如果抛开她那几乎已经能照亮整条小巷的黄金瞳的话,可爱这个词确实和她很搭配。
“你是”?
白无常此时身形突然一阵扭曲,四处顿时狂风大起,空中的雪花被搅得四散纷飞。
随着光线的扭曲,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在了小巷子里面。
那个身影身高超过四米,左手拎着惨白的招魂幡,右手扛着一根稍微有些扭曲上面还沾了些许血迹的哭丧棒。
红彤彤的舌头垂到胸前,两个眼睛呈现出了无生气的一种黑色。
“哗啦啦”……
不知道何时,一大串纸钱被狂风卷进了小巷子,在那个身影的脚下四处飞扬着,留下一道道黄色和白色的虚影。
“汝,何许人也”?
过了好一阵子,那个巨大的身影缓缓开口问道。
就在他开口时,无数的黑气自他的口中涌出,宛若是冷气浇在地板上一般在地面上四处打着旋蔓延开来。
“吾名耶梦加得,龙王耶梦加得”!
夏弥眼中的金光变得更亮了,那刺眼的光芒深知一定要突破小巷口的炼金隐藏屏障,直射到外面那群凡人的眼中!
这时在旁边路过的行人均是感到一阵胸闷,随即而来的是一种寒战感。
就好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他们身边徘徊一般。
“不打算觐见最古老的君王吗?谢必安先生”?
夏弥歪了歪自己的脑袋。
纯黑色的蝙蝠状龙翼自她的身后缓缓向两边展开,漆黑的铁鳞反照着灯光,制造出了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我管你是什么东西,在神州这里,想搞事情的神大多都直接被雷劈了,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塔纳托斯先生”。
白无常冷冷的说道。
如果此时此刻,首都天文台的研究员没有打瞌睡的话,他会惊讶地发现一团巨大的雷雨云正在缓缓于郊区形成……
“哎呀,我知道龙脉对于外来的神总是会抱有那么一丝丝的戒备之心,不过我这次来可不是为了打架的”。
夏弥扮了个鬼脸,眼睛中的金色开始慢慢暗淡下去。
“那你过来有何贵干?我想你应该是没交入关税的”。
白无常那惨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不过语气中倒是带上了一丝揶揄。
“知道吗?深渊那边可能要有大动作,我觉得也许你们让神州早做些准备会比较好”。
夏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只棒棒糖塞进了嘴里,边转动着边含糊不清的继续说道:
“反正如果是让深渊里那些恶心的生物重新上了地表,你知道是什么结果的”。
夏弥停止转动手中的糖果,轻轻的说道。
“你说的是北美的死灵教会吗?那帮信仰血肉的疯子倒还真是个威胁,不过似乎这个组织在数十年前就已经被完全剿灭了”。
白无常十分疑惑的说道。
“剿灭?不不不,与其说是剿灭,倒不如说是进一步发展了。毕竟,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想要存活就必须融入他们”。
夏弥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
白无常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突然皱起了眉头。
“合众国魔法国会,早就已经是那些恶心生物的天下了”。
夏弥用最轻松的语气说出了最恐怖的话。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此时正在建造巨大的亡灵战争兵器,打算再过上几年就直接席卷世界呢”。
这条小巷子陷入了一阵沉默。
“很感谢你的提醒,耶梦加得,不过我并不觉得你是出于好心才告诉我这件事情”。
谢必安先打破了沉默。
“雀食,毕竟像我们这样的存在,互相之间可并没有什么信任可言”。
夏弥轻轻的点了点头。
“阿斯托利亚是你们判官的孙媳妇,不过她身上倒是背负着一些我族的血统,毕竟她可是王的最后血裔了”。
夏弥顿了顿,接着说道:
“麻烦照顾好她,我不希望黑王的最后血脉在此断绝”。
“你让我们做的就是这个,这好像和你所提供的情况价值并不对等”。
谢必安问道。
“我族的一切都是通过血脉流传,你们这些生物当然不会懂了”。
夏弥轻轻的说道:
“只要王的血脉仍然留存于世界上,那么就相当于王还没有彻底的死去”。
“就是想为黑王留下最后的火种,对吗”?
谢必安问道。
“你这么想倒是没错,可惜的是皇帝再也不可能通过这么稀薄的血脉复生了,所以你大可把自己的担心重新塞回肚子里”。
夏弥冷冷的说道。
“那好,这件事情我答应你了”。
谢必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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