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咣当”!
在圣路易斯医院里,在那刚刚被划分出来不久的隔离病房之中,传来了某种东西在床上剧烈挣扎的声音。
“该死的,给药时间又过了……护士!继续加镇定剂”!
一位面容疲惫,正坐在走廊中的长椅上喝着葡萄糖水的医生叹息了一声,随后朝着前台招了招手。
“好的”!
护士也一脸疲惫,
几位同样疲惫的护士迅速的配好了药水,随后走进了隔离病房。
随着一阵七手八脚的忙乱声,很快里面挣扎的声音就又平静下来了。
“该死的,现在情况越来越糟糕了”。
医生叹息了一声,随后敲了敲笔记本电脑的录音键。
“现在是暴动蔓延的第6天了,蔓延全城的暴力行为进一步导致了病原体的传播,由于患者大多数出现攻击性,我们不得不改造并使用了隔离病房,
而且使用了拘束带控制患者”。
“医院的日常补给已经一天没有送到了,负责保护医院安全的陆战队员也有人受了伤,然而隔离病房早已经堆满了患者,我们不得不把自己的休息室腾出来去容纳更多的病人”。
医生说到这里的时候,又猛的灌了一口葡萄糖水,然后叹息了一声:
“听说城区的秩序已经崩溃,白天的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而晚上的时候则是全是暴民,还好我的家人都在乡下”……
“不说了,汇报一下情况吧”。
“今日已经发现了多起病例出现体温升高的症状,医院的水银体温计无法精确测量温度——只要把体温计夹到患者的腋下就会爆表,根据测温枪的显示,有几名患者体表温度已经达到了惊人的50度”。
“真的是不可思议,这么高的体温足以摧毁一个人的所有大脑进程,而这些患者只不过是变得狂躁了一些,生命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这种疾病应该是一种真菌,部分患者已经出现了表皮皮疹的症状,目前应该可以确定只有与患者发生体液交换才有可能传染疾病,
在进行研究时一定要注意提高有无裸露伤口,
检验室已经有人中招了”。
“轰隆”!
就在医生还想要说上些什么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哒哒哒”!
m16的声音如同爆豆一般响起,医生惊惧地站了起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回事”!
医生一把拉住一位正从休息室中跑出来的大兵,急切的问道:
“怎么开枪了”?
“已经有暴民在医院门口处聚集,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感染者,那些东西的体温高得吓人,在夜视镜里简直比坦克的排气孔还要亮”!
这位士兵掏出了自己的手枪放在了战战兢兢的医生手里,随后朝着门外跑去,边跑边喊道:
“你们医院的地下室存放着一些补给,带着其他的医生和护士们去那里躲着,记得锁好医院的门窗,如果出事情了的话,你们可以在那里生存很长时间”。
“轰隆”!
医院的大门外又传来了手雷爆炸的声音,爆炸的手雷在黑夜中闪过一道并不太明显的火光,将破片均匀地播撒在四周。
被掀飞的感染者身上满是创口,但是他们仿佛没有任何痛觉一般,颤颤巍巍的浑身流着血站了起来,继续朝着医院的大门进行冲击。
“该死的!我们居然还能开枪”!
这位刚刚从医院休息室里跑出来的士兵手上拎着三脚架,骂骂咧咧的登上了医院刚刚加高的围墙。
感谢伊甸尼亚国会那抽风一样的命令,
在一周之前他们得到命令要构筑土木工事的时候这些大兵可没少骂人,不过现在来看这个是一个几乎是可以救命的选择!
“我们现在和总部失联了,所以命令暂时改变”。
这位曾经经历过多场治安战的队长将手中已经吸干净的烟头向墙下一弹,随后向着蜂拥而至的感染者人群中开了几枪。
m16的5.56子弹贯穿了好几个人,使得他们冲击医院铁门的速度放缓了不少。
“老爹,真的要架上这个东西吗?这东西架上了可就是屠杀了”。
扛着三脚架的队员把三脚架重重的放在了地上,然后抹了一把头上渗出的汗水。
“你以为为什么要给我们配这个”?
被称为老爹的队长冷森森的开了口:
“不觉得这些东西和电影里的丧尸特别像吗”?
“妈的,的确,看看这些血肉模糊的可怜人,愿上帝能宽恕他们”。
机枪手叹了一口气,随后开始捣鼓起手上的一堆零件。
“这东西和我爷爷应该是一个岁数的”。
“突突”!
负责开火的几名队员又打光了一个弹夹,子弹如同泼水一般从抛弹窗中飞出,叮叮当当的掉在围墙上。
围墙高5米,为野战应急展开防爆墙,那些感染者根本爬不上来,即使有些部位已经开始了叠罗汉,但是在挨了几枪之后也会迅速的垮下去。
“我们的弹药还算充足,坚守两三天没有问题,但是食品”……
所有人在围墙上不停的巡视,一旦发现哪里有感染者就开上两枪,把堆起来的人堆迅速的打散。
“咚咚”!
不一会儿的功夫,围墙上已经响起了高亢的铜音!
刚刚被架设的m2老干妈吐出一串火舌,曳光弹组成一道火鞭狠狠扫向远处正朝这里聚集而来的感染者人群。
那些行走迟缓的感染者如同麦田里的麦子一般被割倒,子弹在几秒之内就硬生生的清出了一大片空白区域!
枪械的威力可不是电影中的那样,即使被重机打中也只会冒出两个血洞。在现实之中,12.7毫米口径子弹命中肢体就会将整个肢体扯飞,命中身体中段就会将人彻底打成两截!
远处的感染者人群里残缺的肢体与器官到处乱飞,一团又一团血雾在路灯下升起。
不过很快这些血雾都看不见了,那是因为重机的子弹直接将路灯杆扫成了两截!
折断的电线掉在了感染者人群里,瞬间又电倒了一大片。
“看起来我们还能守上一些时间,不过那些该死的补给估计什么时候才能送到”?
“老爹”骂了一句,又点上了一根烟。
破晓的街头上横着一地的残缺尸体,这座医院地处于圣路易斯郊区,所以被枪声吸引的感染者并不太多,以至于他们还应付得来。
不过假如没有补给的话,即使对于感染者的战斗总是单方面的屠杀,但是这里也无法坚持的太久。
然而类似的事情已经在整个伊甸尼亚东部上演,东海岸的大多数城市已经彻底化作火海,即使重要设施已经得到了保护,但也无法在没有补给的情况下支持太久。
伊甸尼亚的长夜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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