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陈云天与孙小刚帮助范振东阻止北部边界上的胡人进攻之机,刚从北部边界都护府返回的高县令又出馊主意,想利用崔剑锋手下的人员与天外来客勾结,放走死囚一事做文章,倒打一耙,以报被崔剑锋捉弄的一箭之仇。
当然,高县令还不知那起jian杀案已被郑县令向刑部发文撤消,只凭吕和昶的叙述,以及姚明扬与胡原二人的证实为依据,通过其幕僚向刑部告发。
刑部接到高县令幕僚的信后立即翻出那起jian杀案的相关文档,发现此案已被武成县县衙撤消,理由是案中的女子并未被杀,现在仍键在。
“这个案子真奇特。”刑部尚书把把部下转来的已撤消的武成jian杀案的一大叠文案及盛唐县令的那个幕僚的来信后无奈地摇着叹气道:“被杀女如真的健在,那此案已无再立的必要了。”
“可来信反映问题的人,可是一个有地位且知名度很高的人哪。”与刑部尚书夹案几而坐的刑部侍郎指着那一大叠文案,为难地说:“我们总得给他一点合理的答复吧?省得他又到别处去告。”
“那你就把吕都事与姚主事叫过来了解一下。”刑部尚书也觉得这个案子背景复杂,轻率下定论易招麻烦。
此时吕和昶、姚明扬二人在淮南道,离洛阳不太远,所以收到刑部急信后二人立即动身,第二天即到刑部。
“你们看,这个人所反映的情况,都属实么?”兵部尚书问。
“这,这,”吕和昶和姚明扬看到有人上报自己以前的事,感到吃惊,这是他们不愿提的,提了就自找麻烦。
“是真的吗?”兵部尚书又问。
“是真的,”吕和昶说:“但我们觉得,这类事不便随意向上说,否则难对证,结果只能自找麻烦。”
“嗯,”刑部尚书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他自己都不愿接这类事,如当时吕和昶他们上报的话,他也会置之不理:“你们用不着担心,这类事,随便公开,对我们没什么好处。因那崔剑锋等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灯,他们办的案子,我们拿不到证据的话,反而陷入被动,下不了台。”
“可现在有人上告,我也感到不安。”姚明扬有些担心。
“也是啊。”刑部尚书面露难色:“我们得想办法好好应对,以平息事态为上。”
“那你认为我们怎样才能平息这事呢?”吕和昶问。
“我也正在发愁呢,你觉得这个人为什么向我们提这事呢?这是从淮南道发来的。你觉得,淮南道里,你向谁说过这些事?”
“哦。”吕和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什么了?”刑部尚书问。
“在淮南县,我只对一个人说过。”
“谁?”
“盛唐县高县令。”
“又是他。”刑部尚书一听就气炸了:“这老家伙就爱到处惹事成非。”
“什么?”吕和昶奇怪地看着自己的上司:“你们认识?”
“唉。”刑部尚书叹了口气:“前不久兵部尚书来抱怨我,说我为押送犯人而调用折冲府的府兵,害得其部下的兵遭袭,伤死惨重。这还不算,盛唐县令乱调用武东折冲府兵,引发折冲府遭地方案犯袭击。”
“还有这回事?”吕和昶吃惊地说:“我在武成呆了这么久,怎么没听说这些事呀。”
“谁知道呢?那老家伙不但不认错,还跑到兵部,踢破兵部尚书的视事室室门,还以自刎要挟,硬是让兵部尚书把他的涉案幕僚武东折冲府都护与他的县尉放掉。”
“人家以前是边界一带的大护都府的著名将领,战功卓著,我们怎能比他呢。”吕和昶心里很是不安:“都怪我,不该跟他谈这类事,没想到我言者无意,他却听者有心了。”
“不用担心,”刑部尚书心里倒是轻松了许多:“你一说,倒是让我看清了结症所在。这样就有办法平息事态了。”
“是吗?”吕和昶这才放心了。
“你们现在回去吧,以后别得罪那老头,也别对他讲易找麻烦的话。”
“行。”吕和昶与姚明扬忙向刑部尚书行叩首叉手礼并退下。
“看样子,这老头也够麻烦的,是不是想办法辞掉他呢?”看着两部下退下,兵部侍郎愤愤地说。
“他是县令,其职位是皇上或吏部才有调动或罢免的权力,你我无能为力,这方面我们还不如他的道按察使与州剌史呢。”刑部尚书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们只能管他的县尉,而对他则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了。”
“那你如何处理此事呢?”
“先找兵部尚书协商,求他想办法摆平此事。”刑部尚书笑了,只是,他并不知道那老家伙又给兵部尚书弄出更大的麻烦。兵部尚书正在气头上呢?
当刑部尚书到兵部尚书的视事室时,兵部尚书正在看从边界上传来的范振东部受到严重伤亡的败讯呢,这未免使兵部尚书心事重重。
“你来有什么事?”兵部尚书虽然不怎么乐意再见这位刑部尚书,但碍于面子,仍笑着起身叩首行叉手礼,请刑部尚书坐下。
寒暄过后,兵部尚书心事重重地谈范振东在边界地区与胡人交战失利的事。
“你不必担心,胜败乃兵家常事,很快会反败为胜的。”刑部尚书安慰道。
“但愿吧。”兵部尚书心里仍难平静,毕竟边境告急,他哪能安静下来呢?他对女皇直接提名将范振东部这样的一支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内地折冲部的兵调往边界对付来势凶猛的突厥部落百思不解。本来嘛,武则天根本不认识范振东,他只是内地折冲部的一个统领而已,没什么突出的优势,怎会突然被武则天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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