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比想象中的容易,但闫老爷子也承受的痛苦一点也不会少!
推筋疏脉,就是以人为干预的方式,将扭转的肌肉筋骨重新理顺,这也就是说,在形成扭转时所形成的痛苦,梳理的时候就会加倍返还。
我虽然不知道这会是怎样的痛苦,但我亲眼见过老爷子有什么样的表现,那时候的他,就跟被浇了一盆热水一样,额头豆大的汗珠像雨水一样,连脖颈的肌肉都是为之颤栗,也就是双手用不上力,不然那竹子做的躺椅非得被他抓个稀碎。
相比之下,这位闫老爷子忍耐力更胜一筹,在被痛醒之后,他究竟是一直咬着牙没有再通晕过去,而且由于他是被套索悬挂起来的,双手被我钳制之后,身体产生的颤栗也减少了很多,更方便于治疗。
闫老爷子虽然没有出声,但从他的眼睛可以看的出来,他心里肯定有着很多的疑问!
“静心凝神。”我再次提醒道。
此时此刻,闫老爷子的手臂在我的眼里,早已经不是条条筋骨血肉,而是由纸衣、竹架、丝扣所组成纸人手臂,而我所要做的,就是将错位、翻转的竹架和丝扣给一一复位。
至于之前的那个药浴的作用,形象一点的说,就是将竹架、丝扣软化,使其在复位的过程中不会产生断裂。
这手法原理说起来容易,但操作起来难度很大,尤其是这个不能跟扎纸人一样,可以扎完一个胳膊扎另一个胳膊,而是必须双管齐下,双手同时进行复位。
时隔多年,再一次将这种手法,我也是极小心的,仅仅是半刻钟的时间,我的额头也是渗出了汗珠,小臂肌肉已经传来了隐隐的酸痛感。
但这治疗一旦开始,就必须是一次性完整,中间哪怕是有一处手法错误,或者力道不对,都会功亏一篑,所以我必须咬牙坚持。
在我选择为闫老爷子治疗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整个上衣都是湿透了,额头的汗水更是像下雨一样,顺着眼睫流下来,不断的模糊着我的视线,但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去擦拭。
闫老爷子比我也好不到那里去,双臂皮肤已经是被我推梳的呈现出血一般的颜色,双手已经是完全是青紫色的了。
这是因为在推梳的过程中,会极大程度的限制手臂血液的流通,将所有的淤血都集中到手部的缘故!
再将闫老爷子手腕关节复位之后,我终于是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至此,整个推筋疏脉的治疗,就算是完成了。
“闫爷爷,您再撑一会,等我给你上完了药,您就可以休息了。”
我边说着,就是用事先准备好的银针,在闫老爷子的十指上都扎了一个小孔,顿时黑色的血液就是从这小孔冒了出来,而闫老爷子手上的青紫色也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散着。
等我将准备好的黏膏药都敷在闫老爷子双臂上的时候,他的双手已经是恢复了淡淡的血红色,十指上的小孔也已经凝结了芝麻粒大小的血痂。
“闫爷爷,您可以休息了。”
只见闫老爷子对我露出了个笑容,随后就是双眼一闭,头一垂的睡了过去,他能在我退静疏脉的时候,一直保持着清醒状态,已经是身体各部分技能都透支到了极限,此刻,最需要的就是睡眠。
我将外衣给闫老爷子披上,才是缓慢的向着门口走去,我的体力跟精神也已经是透支了,此时此刻,完全凭的一股子意识在完成这最后的动作。
我的双臂都酸痛到了极点,以至于抬起来的时候,整个身子都需要往左侧提一提,而原本轻松就能拔掉的门栓,此刻就仿佛是被灌了铅一样,重到根本拿不动。
我只能把手当棍子使,身子往左侧的同时,带动手将门栓往左推,一连侧了五六次才是将门栓给顶了出来,然后用身体将门给推开了。
一见到我出来,闫小鱼、闫不凡,脸上就是立马露出了笑意,其实,在听到里面对话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然而,推开门之后,我才发现,原本被我催着休息的戚灵仙、宫灵、罗勒,都是站在了门外,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但他们来了,显然是都知道了,而且救我现在这个样子,想瞒也是没法瞒了。
“都来了啊……”
我边说边笑,然后脚刚往前踏了一步,整个人就像失了主心骨一样,顿时软了下去。
闫小鱼反应极快,一双大手顿时就伸出准备接住我,然后他快,有一个身影比他还快,先他一步就是将我扶住,没有让我摔在地上。
闫小鱼伸出去的手,就这么悬在了半空,一双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将我扶住的宫灵!
他跟我,也就是一伸手的距离,一秒不到就能接住我,然而就是在这一秒不到的时间,宫灵竟然是从一丈外来到我身边,而且先于他接住了我。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速度?
闫不凡眼里的震惊一点也不比闫小鱼少,伢子亦是。
其实,这也正常,毕竟这些天以来,宫灵的实力都是没有展露过的,说的最多的话也是:“我在辟谷,不食”。
但此时此刻,宫灵没有任何的保留,或许可以这么说,在看我这个状态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心思去考虑要不要隐藏自己的实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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