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爷子的这话很有意思,不是他们遇到了麻烦,而是这麻烦找上了他们,言外之意,这个麻烦应该是他们动了这卧冰鲤所引来的。
闫老爷子接下来的话,也是证实了我这个推断。
“我们刚走了几步,这冰面就是剧烈晃动了一下,紧接着就是响起了崩裂声,一大块浮冰就从我们取走金鲤鱼的地方凸了出来,就像被什么东西给顶了一下。
我当时还以为这是水下暗流突然逆转流向所导致的,然而,还没等我们跑到一半,一连串的浮冰凸起爆裂,呈一条直线直逼向我们,速度飞快。
浮冰携带着强大的冲力,我们三个顷刻间就是被冲的飞起,与此同时,我也是看清楚那,那顶起浮冰的根本不是什么暗流逆转,而是一头通体金黄,体型足有渔船那么大的鱼。”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紧,通体金黄,难不成这黄河古道真的有成年期的金鲤鱼?
闫老爷子也看出了我眼中的震惊,随即说道:“不错,我当时也是你这么个表情,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亲眼见到这传说中的黄河金鲤鱼,一时间我也由惊转喜,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胆气,抄起身边冰叉,顺着浮冰间的缝隙就是投了下去。”
冰叉,说是叉,其实更像是一杆枪,长一张三尺三,通体熟铁硬钢锻造而成,锋利而又坚硬,其尾部也拴有手指粗细的缆绳,不过都是为了防止冰叉脱手掉入河中所系的,长度也就不到五米。
“我当时也是兴奋过头,投下冰叉之后才是想起之前凿冰的时候,就把缆绳系在腰上,结果不等我解开绳扣,缆绳就是瞬间绷紧,一股巨大的力量就是将我整个人从哪缝隙给拽了下去。”
“冰叉插中了?”我有些不肯定的问道。
那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成年黄河金鲤鱼,已然是成了精的存在,即便是闫老爷子再如何眼疾手快,从缝隙掷下去的冰叉,也难免会失了准头。
果然,闫老爷子摇了摇头,随后缓缓说道:“哪里能投的中,那冰叉被那家伙直接衔在了嘴里,直接就把我给拖进了水,即便我是水性再好,在这家伙的面前也根本不够看。
那家伙也不把我往深水区带,反而在接近冰面的时候调转方向,带缆绳的连带下,我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直接就是被甩在了浮冰上,将浮冰撞破,但也因此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不凡跟伢子要来救我,被我喝住,然后我就抓着缆绳再次被拖入水下,这次有了准备,在那家伙游动的时候,我就是借着缆绳,慢慢缩短与冰叉间的距离。”
闫老爷子这般说着,我的脑海中已然是勾勒出了当时的场面,虽然他没有用过多的词去形容当时多么的紧迫,但我却是生出了种心悸的感觉。
如果是我,在面对那样的大家伙,还能像闫老爷子一样,沉着冷静寻机反击吗?
很快,闫老爷子的声音就是打断了我的思绪,只见他左右看了看他自然垂下的双手,就是眼里带着些许的遗憾。
“我这伤就是那家伙给弄的,被我抓住冰叉以后,那家伙就仿佛被激怒了一样,竖直立在水里,近乎疯狂的甩动着头尾。
它的力量巨大,我只能依靠缆绳让自己牢牢把住冰叉,不至于被它给甩出去,然而,它也不松口,就一个劲的甩,估摸着我快要到换气的时候,它就会直冲上水面,连那浮冰都直接给冲的寸寸崩裂。”
这一刻,我心中的震惊就更是深了,不亏是开了灵智的存在,它这哪里是恼羞成怒,分明就是在戏耍闫老爷子!
见我这般神情,闫老爷子也是微微笑了起来:“不错,那家伙就是在玩,而我就是一个会动的玩具而已。”
“那你是怎么脱身的?还是说它……”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闫老爷子脸上的笑意就更是浓郁了,连声音都带上了笑意:“它可不会玩腻,我是趁着它冲出冰面让我换气的功夫,解开绳扣再顺势摔在其他浮冰上,然后被不凡跟伢子给救到船上的。”
“那你腹部的伤,是怎么来的?”我又是问道。
从闫老爷子的描述上看,他只有过在水下跟那家伙角过力,双手才形成这样的伤势,而他的腹部是穿刺伤,很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给刺中形成的。
闫老爷子先是低头看了下被外衣遮挡住的腹部受伤的位置,随后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生出了苦笑:“我说了嘛,那家伙玩不腻的。”
我脸上的疑惑更是深了一些!
“我上了船之后,就立即让不凡开船,直接找最近的渡口上岸,然而,那家伙直接就追了上来,凌空冲出水面,将冰叉吐在了船上,我那时全身都已经脱力,根本动弹不得,就被那冰叉把给砸中了,也幸亏那家伙甩过来的是钝头,不然我这条老命当时就得交待了。”
“船上的那些豁口,也是它弄的?”我继续问道。
闫老爷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家伙根本就不让我们上岸,每隔一会就来撞一下,好几次都快把船给撞翻过去,也不知道它那嘴是怎么长的,愣是将这生铁船壁直接撞破了,就这样我们一路开船它一路撞,一直到了铜瓦厢,它才是不见了踪迹,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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