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啊得好!”楚姑却如是说道,神情更急,身形已闪到南宫云近前:“让我看看……”伸手又向南宫云左脚踝抓去。
“看什么?”南宫云更自心虚,她左脚踝自小被火烙过,那上面有个极其难看的疤痕,自是不肯轻易让人看的。她见楚姑突然像疯了一般,哪里肯依?吓得扭身便跑。
楚姑急道:“云云——让楚姑看看!”伸手出去,手臂陡然长了数寸,向南宫云抓去。
南宫云本能一个侧身,楚姑的手指刚刚碰到她身子一侧,便又滑掉,她吓得不轻,脚下奔得更急。
楚姑瞬即一个飞身纵跃,使一招“平步青云”,人已经飞过南宫云的头顶,转身人已欺到南宫云身前,伸出手指几下轻点,便点了南宫云身前“天突”、“气户”两穴。
南宫云顿时动弹不得,看着楚姑蹲下身子,去挽起她的裤管,虽然都是女人,但也觉这般任人摆布,只因技不如人,委屈得很,气闷于心,竟急得带了哭腔,却也不敢得罪她。
她道:“楚姑——楚前辈,云云不过一时随口一说,也没真想过真做您女儿的,你你……别砍我的脚啊?”她想起幼时因为做错了一件小事,便让教主用火烙了个难看的疤,至今心有余悸。
左脚踝已经露了出来,一道弯弯曲曲难看的红斑疤痕,在脚踝的位置显而易见,有些突兀。
“这疤痕怎么来的?”楚姑不顾南宫云哭泣,长长的手指在她脚踝那道疤痕上,滑行而过,生硬而冰冷,惹得南宫云心中一阵发怵。
南宫云再也忍不住害怕,哭出声来,边哭边叫道:“前辈,你……你是不是疯了?你我无冤无仇,别杀我,别杀我——”
心想便要死了,还是先被这疯婆子挑断了脚筋再死的,心下更自悲凉。
她这左脚,自小就似乎给她带了不祥的,想教主莫名其妙发怒用火烧出这道疤痕,之后又是师兄辰弑与她相好的时候,说过她脚上若没这道疤痕便是完美,言下之意必定是怨她这脚上的疤痕太过丑陋……而如今这疯楚姑又要挑她的脚筋了……
岂料,楚姑闻言倒也不怒,只是眉头紧蹙,神情有些凄苦迷离,一双蓝色深瞳中饱含了泪水,看向南宫云,听她哭泣,手上使的劲力忽然小了很多,声音虽然沙哑但却逐渐放柔,像对待自己的孩儿一般,眼神中多了一分慈善,道:“你你……告诉楚姑,这……这疤痕到底是哪里来的?”
南宫云倒也没觉察到楚姑的神情,继续抹着眼泪哭泣,心中兀自骂道:“这个疯婆子,定是要杀我的——”嘴里还是答道:“是教主烧的……”
“烧的?好好的,那那……老毒鬼……为何要烧你?这这……脚原本是不是镂刻着一朵蓝色的水仙花?”楚姑声音发颤,直起身子抓住南宫云的肩臂,却手指发力,解开了她被封住的穴道,神情急切,那双蓝色的深瞳更加可怕,声音也愈发嘶哑骇人。
“没没……”南宫云挣脱了楚姑的手,身子却不由自主向后退去,却不慎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看着疯妇楚姑步步逼近,身子也有些发抖。
这些个幼时的事,她何以记得住?
自小,教主待她甚是严格,动不动就以教中刑罚伺候,她担惊受怕惯了,便连三餐都如嗟来之食一般难以果腹,哪里有闲心去注意脚上有没有刻花?
楚姑逼问得紧,那神情便如要杀人一般可怕,她自是只想躲这个疯妇人越远越好。
忽然蔓草生风,随风摆动,风从那处蔓草丛中吹过来,带了陌生的气息。
楚姑立即警觉,怒喝一声:“什么人?”
卞守密心道:“完了,难道被发现了?”他一直注意屏气敛神,不想还是被这女人发现,果然是高手,看情形,她武功还在自己之上许多倍。
这一出去岂不死路一条?
他正犹豫不觉,忽然自己藏身处前方不远的地方,竟有人发出“嘿嘿”傻笑声……
寻声望去,从蔓草深处跳出三个人,竟是一老一少的两道士,后面还跟着一位姑娘。
卞守密还没见过这样的道士。发出笑声的正是那年老的道士,偷听被人发现了,居然还乐得一蹦一跳,拍手称好。而身旁两个人都面有难色,相互对视一眼。
那年少的道士,神情俊朗,看了一眼身旁的姑娘,又看了眼那年老的道士,有些无奈道:“师叔——不是早就商量好了,由我们找小玉不就是了,现下这般倒好,还没探到什么消息,便被你给搅和了!好歹人家莫姑娘千里迢迢赶来,帮咱们找人,你你这样捣乱,几时找得到人……”
那年少的道士转头又看了那位莫姑娘一眼,尴尬地笑笑,算是赔不是。
那莫姑娘却也笑笑,神情很温婉,道:“令狐大哥,不过是找你师妹,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此次芊秋下山,在各处广布我派人手,恰巧查到那位五毒教的姑娘在此处,也没花多少时日,不过举手之劳,令狐大哥何必跟我客气?”
那老道却是个孩童脾性,一跺脚,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道:“我不管你什么摸姑娘,亲姑娘,我就要你把小玉丫头找回来,你师叔这几日想小玉那丫头做的菜都馋得直流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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