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当场拒绝,贾明可不想赚民脂民膏的钱。
倒是那个李二跑了不好办。
搞不好还会报复自己,并且养尸的人还没出现。
“董县令好自为之,咱们就此别过。”
说完贾道长扭头就走,见人走了,董家也不好挽留。
刘翠花是不敢面对这一家子的,也跟着离开。
贾明打算找地方避一避风头,岸然观是不能回了,因为房子盖得蹊跷,恐怕有什么猫腻。
正好去财露观借宿几日。
但带着女眷多有不便,贾明又对着刘翠花道:“你还是先别回家了,趁早离开乌龙县去投奔亲戚安全些。”
但此时刘翠花哪有什么去处,站在大街上也不说话,低着头像被欺负过一样。
也不好让人家露宿街头,贾明道:“既然这样,你先跟我走吧。”
“谢谢道长!”刘翠花开心起来。
下山时俩个人人,上山时还是人俩个,只不过回的是财露观。
财露观比岸然观要好走许多,路更宽敞,树木也少。
上了山,也没什么香客,直接推门而入,定睛一瞧,赵不道正跪在道祖面前烧黄纸。
奇了怪,贾明提了提嗓子问:“什么日子道兄就开坛搞祭祀?”
听见声,赵不道扭过头,见着贾明这次又带一姑娘来,气不打一处使劲,不小心撕坏一张符纸。
他算倒了邪霉,本想回道统去避一避,谁料碰上一赶尸的,那人二话不说动起手来,好在赵不道本身有些本事,不然恐怕乌龙县都回不来。
这赶尸人古怪的很,一直在乌龙县外头转悠,赵不道也不敢托大,才祭祀道祖,求神保佑。
“你来干什么?”赵道长不待见贾道长。
只听贾道长回答:“贫道化缘来了!”
道士跟道士化缘头回儿听说,赵不道差点气出淤血,指着贾明道:“你跟我化缘对得起自己良心么!”
扣心自问,贾道长对得起。
拍着胸脯又说道:“咱道友之间讲义气,我的就是你的,你的..”
“还是我的!”
赵不道起身就把贾明往外赶,不想跟这啰嗦。
但贾道长能走吗?不能走。
直接了当道:“小气什么!本想告诉你外来了术士,既然如此咱们俩一拍两散!”
一听有外来术士,赵不道信了,因为才遇见过。
这对两家道观来说绝不是好事。
轻了说管外来者叫过江龙,拜不拜山头只要不闹事无所谓。但重了说就是来这片砸场子的,你不惹人家,人家迟早找上门。
一山不容二虎,本就只有两个山头斗争,现在迫不得已必须一致对外。
赵不道平心静气问:“你也遇到了赶尸人?”
听到赶尸人,贾明一点不意外,解释道:“我没遇到赶尸人,倒是县衙门里出了个养鬼高手,这俩人好像斗起来了。”
“混账玩意!”
赵不道骂了句,因为他找不出别的词形容,外来的术士不拜山头,拿自己地盘搞事情。
恨不能马上去教训一下狂妄之徒。
但又不清楚对方实力,心里没底,干脆坐下来继续烧纸符。
默许了贾明留下来。
贾明嘿嘿一笑,轻车熟路帮刘翠花安排住处。
凭良心说话,这一次真不是来财露观打秋风,贾明在头顶发冠中挠了挠,抠出一锭十两银子。
这还是赚刘翠花的钱,藏在头发中也不嫌沉重,随手丢进祈福箱子里,就当是捐了住宿钱。
见贾道长捐钱,赵不道心里好受些,同样也更加紧张。
对头给自己捐钱说明什么?
来者不善!
外来的两个人是敌非友,又一个养鬼,一个赶尸,赵不道头都大了。
感觉每一次贾道长来访都能带来厄运。
烧完了符咒,不等入夜,就在财露观中布置起阵法。
贾明跟着看,跟着学,一边走,一边记。
这让赵不道十分得意,更加显摆起来,东边门上贴一张符箓,西边窗上贴一段咒语,将整个道观组成一个简单的八门阵法。
实际上赵不道也只会这一个迷行阵法,外来的东西闯入其中会迷失方向,只有懂法门的人才能自由行走。
其道理跟鬼打墙一样,只不过是借符箓去摆弄风水。
有人亮出了手段,贾道长也得拿出真功夫。
来到厨房中找了罐香油,趁着没人察觉泼在了门口地上,行为相当败家。
要知道一罐子香油可是不少钱,又想起刘翠花捐的十两银子。
贾道长忍不住去问:“翠花,你从哪筹来的十两银子钱?”
刘翠花脸一红,她一介女流之辈哪里能筹到钱,实际上是她的嫁妆钱。
怎好意思说,姑娘拿嫁妆算命,不是败家可以形容的,那叫鬼迷了心窍。
不敢说,编了个谎,蒙混过关。
“我哥留下的钱。”
说是这样说,贾道长应该信了,但瞅着刘翠花眼神躲闪,心里估摸着也不尽然,没准是从神人手里拿到的钱。
神人究竟是赶尸的?还是养鬼的?
难道真跟赵不道所说,自己取了吊绳就要背负上刘家的承负因果?
越想越感觉害怕,偷看一眼刘翠花。
人长的水灵,又懂得些文笔,放在哪里都是鹤立鸡群,属于百草园里的牡丹花。
又想起自己给人家乱算命,心底发虚,算的准了还好,万一算不准万一她让自己赔个郎君可怎么办?
坚决不行!
贾道长谋长生,大道无形,路遥远乎!
怎能与一介女流扯上关系。
既然赵不道知道这吊绳承负因果,八成还能有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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