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这还缺不缺兼职?”
司徒湘推开酒吧门的那一刻,他们的故事就开始了。
没有了千金大小姐的光环,她还是那么地耀眼,很快跟店里的客人打成一片,连经常来的熟客都夸奖她又勤快又风趣。
唯独只有一个人,是整个欢腾热闹酒吧中最格格不入的那一位,也就是这个酒吧的老板——韩澈。
他几乎每一天都板着个脸,好像别人欠了他百八十万一样。
“老板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错了,一来就大发脾气。”酒吧的调酒师小六凑过去跟司徒湘说话。
司徒湘笑了笑继续擦杯子,漫不经心地瞥了过去,他手里拿着威士忌,那个杯子都快被他盯穿了。
那天,她来应聘的时候,很狼狈。因为身上所剩无几,没有钱吃饭了,她探头探脑地在门口犹豫的时候。
韩澈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喂,要不要来我们酒吧工作?”
她欣然答应,正合她意。
为了方便工作,她在酒吧附近租了个小房子,就隔着酒吧一条街。
每天来的最早,走的最晚。
她发现韩澈有家不回,是直接住在酒吧的。
而且这家伙就跟一个酒鬼一样,每天都在醉生梦死,好几次她都怕他酒精中毒被送进医院。
韩澈的酒量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井,一眼看不到头。
司徒湘低头用力擦着桌子,从外面进来两个美女熟客,做到了他的身旁。
韩澈嘴角漾起笑容,就像一个卖弄风情的登徒子,他的手搭在腿上,把两位美女逗得前仰后合。
等两位喝的尽兴,开了两瓶最贵的酒,然后起身,他又把她们送出去,独自坐下桌子前,恢复了一脸的漠然。
司徒湘这个时候就会觉得这个男人看着非常的深不可测,用这种哄骗人的手段挣钱,也真是有本事。
“看,老板就算忧郁也不耽误他挣钱。”小六所言甚是,司徒湘点了点头,又开始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快要收摊的时候,韩澈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拿过毯子盖住他的身体。然后把灯一关才离开,几乎天天重复这样的流程。
直到有一天,他一杯酒都没有喝,穿的也人模狗样的,还专门剃了胡子。
韩澈走出来的时候,和司徒湘撞个满怀,他伸手托住她手里这箱酒。“怎么了?”
“老板你这是去哪?”
“约会。”他回答的利落,司徒湘都有种错觉,好像他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走了之后,小六在吧台一边叹气一边擦着杯子。司徒湘凑过去问:“怎么回事?”
“老板他呀其实是去见初恋了。”
司徒湘恍然大悟,“怪不得打扮成这样。”
“他初恋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小六的后半句把她吓了一跳,司徒湘冲出去才发现他已经消失在酒吧门口。她赶忙给韩澈打电话,韩澈直接关机了。
她一整夜都心绪不宁,直到关店都在等着他回来,韩澈回来了,整个人又恢复了那股子颓废的气息。
司徒湘抬头,“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韩澈被她的话问的一头雾水。
司徒湘怕他精神不正常,一连好几天都跟着他,观察他的一举一动。韩澈还像往常一样喝酒睡觉撩客人,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脸。
小六说:韩澈的初恋叫叶俏,听说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以为被人害死了,那天韩澈疯了一样想去找对方算账,可是没有想到,对方人多势众,差点把他打个半死。
沈陌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想活了,可是后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那个害死他初恋的人,也被沈陌送进了监狱,韩澈这些年就一直这样。
司徒湘没有想到韩澈这种表面上看着起来花花肠子这么多的人,居然也会这么痴情,可他看到自己好像就只会嘴贱。
某天,酒吧里来了位喝高的客人手脚不干净,欺负店里另一个来兼职的女孩子,还没等司徒湘出手,韩澈就眼疾手快把对方的胳膊卸了。
司徒湘看着他的眼睛都在放光,”老板,看不出来你深藏不露啊!”
从那以后,她就开始很在意韩澈,韩澈在这种问题上,总是非常坚决,凡是遇到欺负女客人和女员工的事,他就算是砸了买卖都要替对方出头,让人非常有安全感。
韩澈甚至把那些不安分的客人的照片打印在门口,写着谢绝入内,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司徒湘走到他睡觉的桌子前。“老板,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韩澈把盖在脸上的衣服扯下来,眯着眼看她。
司徒湘问:“你为什么这么刚啊?我看你每次都替女生们出头?”
“可能是因为我曾经懦弱过吧,我知道如果有时候你没有挺身而出,你就很有可能错过一辈子。”
他明显话里有话,应该是跟他初恋有关系。
“问完了吗?”韩澈还没等她回答,又继续蒙着头睡觉。
司徒湘无语,真是帅不过三秒,立刻打回原形。
她觉得自己好像还不够了解他,虽然他身上这股时不时涌现的正义感很吸引人,可是不代表他就是那个让她狠狠心动的人,毕竟看到左拥右抱每次都笑的这么开怀,真的很难想象他不是一个渣男。
有一件事,彻底打破了司徒湘对韩澈的刻板印象。
她那天下班,确实晚了一些,一个人走在巷子里,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快到家楼下的时候,她故意往另一边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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