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
从沉睡中苏醒的瞬间,李羡就感觉到身体有些异样。
他握了握拳头,感受到的是即将透体而出的力量。
似乎,
又变强了。
若再碰到那女鬼。
一拳打爆她的鬼头,应该没什么问题。
“夫君,你醒啦。”
悦耳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李羡转头望去,只见柳青岑端着一碗香气扑鼻的鸡汤,款款而来。
黑色衣裙勾勒出凹凸的曲线向下,修长的美腿轻移莲步,纤细的腰身随之摆动。
但李羡知道看似柔软的细腰中,蕴含着极为可怕的力道与韧劲。
她乌黑如墨的秀发披散在背后,宛如黑亮的瀑布,末端的发丝水珠不停滑落,想是刚刚洗漱过。
床榻上的李羡,默默无言。
扑鼻幽香迎面而来,目光流转间,发现她肤如凝脂的俏脸上,还残留着几许盎然春意,已经凑到跟前。
柳青岑斜坐在床边,将手中的鸡汤递了过去,“夫君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鸡汤就不喝了,刚刚才喝了鸭血汤,我还不太饿!”
柳青岑掩唇轻笑,“夫君是糊涂了么,此刻已是亥时,你又累了一天,应该补补才是。”
什么?
都这么晚了。
可,我不是睡了一天么?
感觉确实不太饿,而且充满了力量。
能打十个的那种!
但在娘子温柔目光的逼迫下,李羡很是极为自觉的干完鲜鸡汤。
不知怎的。
在面对自家娘子时,李羡总觉得有些莫名的舒坦,甚至每次床笫间,都如初哥儿一般。
当然,这个初哥儿,不是指状态。
而是种莫名的心境,这种心境完全发自内心深处,也正是这种心境,让李羡苏醒意识的瞬间,就有理由相信……
这娘们儿,绝对不容错过。
在随后与她的相处中,李羡也证实了这一点。
贤惠、温柔、体贴、善良,留住了他的心。
见夫君如此听话,柳青岑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颜,纤纤玉指缠绕着鬓角的几缕秀发。
“夫君还想吃什么,奴家去给你做。”柳青岑声音有些软糯,却仿佛能拨动人的心弦,蛊惑人的意志。
李羡立刻伸手将其揽入怀中,笑道:“吃你!”
“不行……”
烛光下精致的脸颊绯红,些许的春意还未褪去,却又再次泛起涟漪。
柳青岑温柔的替他擦拭嘴角的油渍,摇头道:“今天已经够了,会把夫君吸干的。”
“额!”
李羡头顶挂起几条黑线,手掌在其背上向下滑落,恶狠狠的威胁道:“娘子你是认不清我的能力?”
“嗯……”
柳青岑忍不住轻吟出声,眼神在瞬间迷离,耳畔好似又回响起白日的靡靡之音……
她轻咬红唇,睫毛疯狂跳动,终究是强忍着从怀中挣脱。
“哎呀,夫君莫要如此,我……我去洗被子。”
于是。
勤快的小蜜蜂又飞舞着跑了出去,只留下李羡仍在回味,指尖残留的细腻与幽香。
见此,李羡呵呵一笑,又重重躺在床上,双臂枕与脑后,翘着二郎腿,怡然自乐。
真好玩儿!
实在未曾料到,娘子明明是御姐范儿,但逗弄起来,却比小姑娘还要有趣。
想到小姑娘,李羡就想起上辈子,有个前女友……
小姑娘?
李羡全身忽然僵住,望着门缝里洒进来的清冷月光,他瞬间想起自己还有小姑娘,呸……任务压身。
一念至此,他猛的跳了起来,慌慌张张的朝屋外跑去。
“娘子,我有事出去一趟。”
听到声音的柳青岑从厨房出现,望着李羡风尘仆仆的背影,却也没有阻拦,只是心中有些疑惑。
如花怎么还没回来,难不成还在生气?
可夫君如今没有阴血滋补,真的不可太过操劳。
……
赶到莫府,李羡便见大门前,有三三两两家丁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
“小姐人美心善,知书达礼,谁娶了她可是十辈子修来的福分。”
“就是,可能只有李捕快那样的英年才俊,才能配得上我们家小姐。”
“他们好般配的!”
李羡离得稍远,听得断断续续,也没听清。
脚步声刚刚靠近,几个家丁便停止了议论声,抬头带着些崇拜的目光,小心的看着他。
更多的是羡慕。
仿佛练习了无数次一般。
对此,他也没在意。
穿着一身捕快服的李羡,在云梦县这块地方,肯定是有特权的,对于旁人艳羡的目光,他也基本能够做到无视。
刚刚走进内堂,坐在角落里神情恍惚的张大胆,便起身快步走了过去。
“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呀!”
李羡:???
娘子长得漂亮又缠人,我有什么办法。
怪我咯!
但终究是误了约定的时辰,李羡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来晚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张大胆目不斜视,眼神空洞无神,道:“女鬼还没来,但彩蝶姑娘现在闹得很凶,一定要见你,谁都拦不住。”
“见我干吗?”
“嗯!”
李羡有点摸不着头脑,感觉这一路上遇到的人,都古里古怪的。
且,不知为何。
莫员外明知女鬼今夜八成会来,却早早便进入梦乡,完全不像担心女儿的老父亲,应该有的表现。
就这么相信我吗?
与昨夜不同,李羡一路上都未见到几个人影,此时他孤身一人,而同僚大胆兄,说要在前厅留守,未曾同行。
整个后院,只有一点光亮,长明夜空。
正是彩蝶姑娘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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