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们离开房子,清雨回到房间,把枕头塞进被子里,拿出钩锁沿着绳子跳上房梁,蹲在房梁往下看,一双眼紧盯着下面的动静。
黑暗里房门咔嚓咔嚓的扭动,随即被打开,还是刚刚几个人,蹑手蹑脚的走进来。
见被子鼓鼓囊囊看不到头,伸手摸进去,立刻察觉出不对,连忙揭开被子一看竟然是块枕头。
“怎么回事儿?”中间那个人惊疑不定,剩下几人面面相觑,揭开另外两个也是枕头!
“不好,她们跑了,快找!”话音刚落,清雨直接从房梁跳下去,落在其中一人身上,手里的刀顺势插在对方太阳穴,这刀力道十足扎的很深,男人惨叫一声直接毙命。
清雨趁着他们怔愣的工夫,动作连贯的挥向最近的那个,刀刃划破对方胸口,锋利的刀直接割破衣服,胸前的伤深可见骨,血从伤处喷涌而出,溅到她脸上,淡定解决完两人,其中一个站在门边,见势不妙立刻夺门而出,清雨没有立刻追出去。
还剩下旅店老板,被这番变故惊得瘫倒在地,拿着一把菜刀手脚颤巍巍的举在胸前,嘴里喃喃,“你不要过来......别过来!”
清雨随手掏出一根蜡烛点燃,微弱的光芒照亮一片空间,黑暗被驱散,在烛火照明下才看清几个人的打扮。
她杀掉的两个人皆是一身普通打扮,甚至有些寒酸,过时的老旧深蓝色棉外套,袖口和衣襟位置被磨出毛边,裤子皱巴巴的带着很多泥点,脸颊枯黄,头发乱糟糟的,手上布满老茧,有些部位甚至因为干裂流血。
从穿着打扮看,实在不像沿路打劫的强盗,倒像是普通人,清雨狐疑的打量一遍,从身上也翻不出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她只能把目光重新移到老板身上,对方正在惊恐的盯着她,豆大的冷汗从额角冒出来,嘴角无意识的抖着。
脚步声在走廊响起,陈瑶揪着一个人走进来,恰好是刚刚逃出去的那个“姐姐,我看这人往外跑,没控制好.....不小心杀掉了。”陈瑶一脸歉意,手指捏着衣角,清雨安慰她没关系。
“老板娘在厨房,我去看看别让她逃了,你看好这个人。”清雨想起还有一个,叮嘱陈瑶一番,转身出了房间。
找到厨房的时候,门大开着,水还在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没看到人影,推开隔间的门,清雨被这不大的房间惊住。
隔间地方不算大,原本应该是储物间,清雨还能看到几个干瘪发芽的土豆滚在地上,地面有一层厚厚的黑色物质,干涸的黏在地面上,清雨对这东西不陌生,不久前的营地里遍地都是,,一个巨大的案台摆在屋子中间,案台正上方吊着两盏灯,因为供电中断,只有两盏老实煤油灯挂在上面充作光源。
案台上一个男人全身赤裸的躺在上面,脖子被开了一道口,血顺着案台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汇集成一滩。
一条胳膊已经被卸下来随意丢在旁边的土筐里,几把刀具还沾着血放在桌上,昏暗的光线下,整个房间透着一层仿佛被血色染成的暗红,诡异又危险,清雨走进看了一眼尸体,手指捻住血在指尖擦了擦,还没凉透,带着一些粘性,这人应该是刚刚被弄死的,凶手不久前还在这里,大概是听见她杀人的动静,慌忙逃出去了,房间角落里躺着两个人事不知的男人,她也没管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清雨利落的解决了两个同伴,委实把老板吓得够呛,怕她杀自己,从她进门开始就死死盯着对方,生怕她一刀结果自己。
清雨走到他跟前,两只手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对方猛打了个哆嗦,清雨顺着力道把人拉起来放到炕沿,笑眯眯的安慰他,“你不要怕,我就是扶你坐下歇一会儿,问你几个问题。”
她这笑委实不合时宜,把这个男人都笑毛了,老头儿抖的越发厉害,清雨无视他的惊恐淡定开口,“我刚刚去厨房转了一圈,你老婆跑了,然后我看到一个旅客死了,胳膊卸了一半,你们开的是黑店?”
掏出一块毛巾擦拭匕首上的血迹,清雨没等他开口继续说道,“本来我还挺好奇,外面地里的庄稼枯萎死掉,堆在院子里的农具锈迹斑斑,你们不种粮食,末世几个月靠什么过活呢?现在我可明白了,晚上锅里炖的?”话音一落,老板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别觉得奇怪,我仔细观察过整个房子,堆在走廊里的那些东西,都是被你们害死的旅客的吧?没少杀人啊。”
坐在一旁的陈瑶惊恐的捂住嘴,想到晚上差点就吃了那种东西,胃里不断翻涌。
“事情应该不复杂,但是出乎我意外的是这仨,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清雨指着地上的尸体质问老板,老头儿已经抖得不成样子,支支吾吾不断蹦出几句求饶声。
“敢做不敢当的货色。”清雨轻蔑的瞟了一眼,不再理会他,想等天亮之后赶紧离开这里,她不想多管。
“你不想说就算了,这里面怎么回事我也不感兴趣,下辈子当个好人吧。”抽出擦试好的刀,朝着老板走过去。“别别别,我.....我说,你不要杀我,求求你,别杀我。”老头儿语无伦次的,两只手疯狂摆动,手里的刀差点甩到陈瑶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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