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倾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拉开门,门外俩穿着黑衣人马上恭敬地唤一声:“公主!”
手中的剑柄却是利落地举高,挡住她的去路。
云倾倾忿忿地“碰”一声将门甩上,来到窗口,推开窗,两个不知何时已候在那里的黑衣人也马上警觉问道:“公主,有什么吩咐吗?”
“闪开,我要出去!”望着眼前陌生的黑衣人,云倾倾的脸冷了下来。
“抱歉,公主,属下恕难从命,没有楼主的命令公主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个字较高的一位毕恭毕敬应道。
“叫周瑞涛来见我!”
云倾倾也懒得再与他插科打诨,连着被关了几天,什么耐性早已被磨没了。
那天在沧州坠入江中后被人从背后袭击便在水里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却已是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上,而驾马车之人却是据说已经在北疆的萧靖安。
大概是怕她醒来会再闹出什么事来,萧靖安后来也不知给她下了什么药,一路上意识昏昏沉沉,大半时间都在梦中度过,等彻底清醒过来时,却是已经在这座近乎与世隔绝的宅院里。除了知道这是玄冥楼隐蔽的老巢外,她甚至不知道这是哪里。
她也不知道安沐辰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无非后来有没有出现……在这个完全被拘禁的空间里,她已经与外界失去了任何的联系,她甚至不知道自那天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几天。
醒来时便被晾在了这里,除了那几个门神一样的男人,以及一个聋哑的服侍生活起居的小丫鬟真儿,自醒来后云倾倾便没再见过任何人。
周瑞涛怕是要先晾她几天把她逼得快疯时才来与她谈条件,因而自从她被带回来后无论她怎样闹便一直没有出现。
初始时云倾倾还能沉得住气与他比耐心,但连着几天只能盯着天花板发呆什么也做不了,再大的耐心也早已被磨灭。
“公主,抱歉,楼主他现在有事要忙。”黑衣人毕恭毕敬地应道。
“他有事要忙是吧?不巧,本小姐也有事要忙!”
话毕,云倾倾便一举跃上窗台,在黑衣人陡然拔出的明晃晃的剑刃下跃了出去。
既然她的命值钱,她就不信他们能将她给怎么着。
“公主,请回房里去!”
刚从窗台下跃下还没来得及站稳,一柄泛着冷光的剑刃便直直地撂在了脖子上,却因为有所忌惮,并没有将剑刃贴到肉里。
云倾倾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脖子上搁着的剑刃,冷哼了声,不为所动地继续往前走。
“公主,请不要为难属下们。”
许是她跳下窗户的动作惊动了其他人,小小的院子里一下子围了十数人,清一色的黑衣,手中的剑刃也纷纷拔出直指她,很快便将她围在一个圆形的剑阵里。
还跟她来玩威胁这套?云倾倾淡扫了眼那明晃晃的十数把利刃,牙一咬,脚步未停,直直地便朝胸口前的那柄剑走去,握剑之人手抖了下,脚步却是不自觉地后退。
有了黑衣人不自觉的示弱,云倾倾愈发有恃无恐了,脚步愈走愈快,持剑之人也跟着愈退愈快,眼看着就要推到院门口,大门口的门也隐约可见,云倾倾正要一鼓作气冲出去时,一声苍老低沉的声音已在身后响起:“丫头,你又何苦为难他们?”
终于舍得现身了?云倾倾冷着脸转身望向周瑞涛,面上却是笑得天真:“师父,我又怎么敢为难你的爱将。”
“丫头,你应该知道,他们的任务便是看住你,你若是真逃了,他们只有提头来见的份儿。”周瑞涛走向她,缓缓说道。
云倾倾冷笑:“师父您真会说笑,您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人都不爱惜,莫非还想着我念着他们的命就自动自发地留下来不成?”
周瑞涛也不以为意,眼神示意了下,黑衣人迅速将剑收回,转瞬间便消失不见,速度之快,云倾倾看着都咋舌,看得出来是训练有素,不比朝廷的军队差。
“丫头,你明知道我既能将你给带来,你便没有离开的可能,何不安心在这待着呢。”
云倾倾笑了笑:“师父,你确定安沐辰会毫无动作地任由你将我拘禁在此?”
周瑞涛望她一眼,像是笑她的天真般,摇了摇头:
“丫头,你道我们为什么能如此顺利地将你从沧州带回?”
心微微一紧,云倾倾眯起双眸,望向他:“什么意思?”
这话听着倒像是安沐辰暗中默许了一般,难不成安沐辰在拿她作饵?这倒是极有可能,安沐辰的能力远在玄冥楼之上,统筹全局运筹帷幄的能力更是无人能启迪,若非安沐辰故意放水,萧靖安又怎会如此顺利地带着她闯过重重关卡。
“丫头,你来这也有些时日了,可曾见过你的姐姐?”
周瑞涛并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淡淡反问。
云倾倾狐疑的眼神落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沉默不应。
“现在民间传言,安王府与云府这桩结了十多年的亲事终于要尘埃落定了,现下安大公子与云三小姐正一路沿江北上,两人情投意合郎才女貌不知羡煞多少人,不日大公子与三小姐便来到北疆,届时在这边游玩一番后,顺道接驻守北疆的二皇子安沐灏一同回京,届时便完婚。”周瑞涛盯着她,语气轻松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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