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倾来到大厅时大厅早已是人头攒动,挤得整个大厅水泄不通,就连大门外一眼望去也是攒动的人头。
就为着一张假脸这么大费周章?
云倾倾盯着下面的人头,面纱下的脸冷冷扯出一抹笑,然后悠悠然地在主楼的主座上坐下,原本喧嚣的人群因为她的出现在短暂的静寂后再次哗然。
杨嬷嬷看着她终于出来,满是肥肉的老脸顿时笑开了花,连连朝底下一干人等摆手,大有首长巡视之意。
“芊芊姑娘,能否掀开面纱?”不顾杨嬷嬷的摆手示意,底下已有人叫嚣。
“是啊,是啊,芊芊姑娘,掀开面纱吧。”旁边的人已跟着附和着闹开。
云倾倾佯装漫不经心地往人群中扫了眼,看到左边角落里的风子寒时目光稍稍顿了顿,风子寒正捧着杯清茶,漫不经心地啜饮着,云倾倾目光扫过时正好抬头,朝云倾倾扯出一抹浅笑,云倾倾也微微笑了笑。
有人眼尖,看到薄纱下的浅笑,顿时像捡到了宝般咋呼开来,人也跟着往风子寒坐着的角落望去,众人看到有人往那边望去,也跟着往那边望,却在看到悠然品茶的风子寒时腿一软。
“二……二皇子?”旁边的人已颤颤巍巍地喊道,膝盖一软就要跪下。
风子寒云淡风轻地摆手:“都起来吧,在外面就别那么多规矩了。”
跪下的人唯唯诺诺地应着起身。
云倾倾深思地望了风子寒一眼,看这神情,风子寒真的是这大安王朝的二皇子?
连二皇子也来参与这竞争,谁还敢与他争?
云倾倾含怨的眼神往风子寒扫过,风子寒却只是漫不经心地笑着。
云倾倾暗地剐他一眼,收回视线,往别处望去,算了,她也不是真要别的男人为她争得头破血流什么的,只要那个人敢与他争便成。
眼睛在人群中扫了圈,却没见着贺尔箴,云倾倾皱了皱眉,安沐辰既然已经到了北疆,贺尔箴应是已经来了才是。
云倾倾不死心地再往人群中扫了圈,依然没瞧见贺尔箴,反倒见到了拎着剑站在角落的萧靖安,虽然隔着远,云倾倾依然能感觉得出他身上散发出的戾气,大概这会儿他宰了她的心都有了,这么被她摆了一道,一个没注意,整个玄冥楼便得跟着陪葬,偏偏现在又拿她没办法,只能看着她闹。
云倾倾不理会萧靖安噬人的眼神,收回视线,贺尔箴没到,她招这么多人来也没意思,却也不是三言两语便能打发掉的,却懒得说话,于是朝杨嬷嬷望了眼。
杨嬷嬷会意,轻了轻嗓子后,扯着大嗓子朝众人来了番抑扬顿挫的演讲,从芊芊可怜的身世到怎样成为醉倚轩的人怎么苦练琴艺书法怎么在百花齐放的竞争中杀出一条血路一步步成为醉倚轩的头牌怎么洁身自好怎么受人敬仰怎么贴心解语,天花乱坠的吹嘘听得云倾倾几欲睡过去。
“杨嬷嬷,您就直接开价,说买下芊芊姑娘的初夜得多少银两吧。”底下的男人也被杨嬷嬷那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催得炸毛,一柄短剑直愣愣地朝杨嬷嬷飞去,险险地削断她一侧的几根发丝,把杨嬷嬷吓得哭爹喊娘只差没哭出来。
云倾倾担心过了时间安沐辰身上的穴道被冲开会这么不管不顾地出来把她带走,贺尔箴没来,她也没心思在这瞎闹,只想着赶紧将这事解决了,因而淡淡朝杨嬷嬷道:“杨嬷嬷,各位英雄好汉千里迢迢而来不是来听你念经的,您就直接开价吧。”
如果标下她的是无名小卒,萧靖安会解决,如果是有头有脸的,风子寒也会解决,现在她的身体比那供桌上的小仙猪还香,无论是哪一方,断不敢随便让别的男人碰她的。
杨嬷嬷轻了轻嗓子,这会儿不敢再拖,憋着气一口气说完:“我们家芊芊姑娘自小洁身自爱虽早已扬名在外却一直留着处子之身这着实难得,本想留着给觅得一有心人在一起好好过日子,不料今日醉倚轩有难,芊芊没法,只能为醉倚轩卖身……”
云倾倾嘴角抽了抽,杨嬷嬷若是瞧见角落里的萧靖安不知道有没有胆子说这么一番话。
“少废话……”人群中又开始骚动。
未免另一边的头发也被刀梢削去,杨嬷嬷赶紧打住,朝众人比了个五的手势:“五十万两起价,价最高者便能买去芊芊姑娘的初夜。”
云倾倾对这些银子金子的没概念,也不知道这几十万两是多大的数,也懒得搭理,就这么懒懒地望着下面财大气粗的人。
起初有人忌讳风子寒,怯怯地往风子寒望了眼,风子寒淡淡地颔首,比了个“你们随意”的手势,而后漫不经心地继续喝茶。
看到二皇子没有阻止,美色驱使下恶向胆边生,咬了咬牙后,比了个手指,加了一万两。
众人哄笑,哄笑过后便是闹哄哄地竞价,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众人也就不再忌讳在场的二皇子,吵吵哄哄地开始比富。
每天早上肉铺上挂着的鲜肉要是有人的知觉的话大概也如她此刻般觉得悲催吧?望着下面那些被不断抬高的金钱刺激得红了眼的人,云倾倾无趣得直想打哈欠,若非顾忌形象早已忍不住。
“五百万两第一次,”闹哄哄的竞价终于在一位肥头后耳年纪足以可以当她爹的暴发户模样的富人报出的“五百万”后静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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