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争他们到了龙兴山的时候,在遂宁城里被安争打压了气焰的许了也到了龙兴山。山下的一座军帐之中,上将军虎威候许者一脸惊诧的看着许了:“大哥,你怎么来了。这地方不是谁随便就能来的,你赶紧走,让陛下知道了我也保不了你。”
许了哼了一声:“我不管,你大哥我被人欺负了,你是大魏的上将军,除了陛下就是你最大,你得给我出气!”
“我的亲哥哥,这话你可别胡乱说出去。我只是陛下的一个臣子,什么陛下之下我最大之类的话千万不要再说了。你这是害我你知道吗?”
“难道我被人欺负了你不管?”
“大哥,我还不知道你的脾气?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儿,别人谁敢没事招惹你。我求求你了行不行赶紧走吧,这地方没有陛下的旨意外人不能随便靠近的。”
“外人?弟弟,你居然说我是个外人?”
许了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来:“咱们家就剩下你我兄弟二人了,你飞黄腾达做了上将军,封了万户侯,你牛了,不认你这个大哥了。大哥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欺负的连句话都不敢说,你也不管,反正就是个外人。外人怎么能挡你飞黄腾达的路?你就跟我说,你说这话对得起咱爹咱娘吗?”
许者被逼的没法:“行行行,你说吧,谁欺负你了。”
“荀家的。”
“荀家的?大哥,你别给我闯祸了行不行?颍川荀家是什么地位?就算是陛下也要礼敬三分。”
“你就是不管咯,行,我现在就走,从今天开始你是你我是我,咱们兄弟从此恩断义绝。”
“大哥,你别闹了行吗?!”
许了猛的站起来,拉着许者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你大哥我现在还能指望谁?还不是你吗。你想想以前你没从军的时候,咱俩过的是什么苦日子,我有一口饭也要分给你一大半......”
“到底什么事,大哥你直说吧,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山上,陛下还在等我。”
“那行我就直说了啊,荀家一个叫荀皖的小子这次也来龙兴山了,我是一路上悄悄跟着来的。那个家伙羞辱了我也就罢了,还说你许者之所以能有现在的地位,完全是因为典虎死了你才有出头的机会。典虎不死,你永远都是被典虎踩在脚下的小角色。他还说我狗仗人势,说你也是狗仗人势。”
“他真这么说的?!”
许者猛的站起来,一掌拍在桌子上。
“还有更难听的呢,那个小子仗着被夏侯长舒那个骚货相中了,以为找到了夏侯家做靠山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可是谁不知道夏侯家那个骚货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家伙,人家玩玩他也就腻了。可是你知道他说我什么吗?他说有朝一日他娶了夏侯长舒,他就是皇亲国戚,到时候把你和我一块慢慢的碾死。他说你就是曹家的一条狗,而他娶了夏侯长舒,就是你的主人了,你以后见了他还得摇尾巴汪汪叫。”
“气死我了!”
许者暴怒,一脚将面前的桌子踢开:“他真的来了?”
“真的来了,是张远带来的。我跟你说弟弟,这个张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看到我被人欺负被人骂,可开心了。你在陛下面前处处压他一头,他早就对你怀恨在心了。”
“我现在就去见陛下,当着陛下的面问问张远,问问荀皖,到底有没有说过这些话!”
许了连忙一把拉住许者:“我的傻弟弟,你怎么能去陛下面前说呢?第一,那些家伙是不会承认的,张远,夏侯长舒,荀皖沆瀣一气,还会倒打一耙说你容不下别人。你只有一个,他们人多,你觉得陛下会信你吗?第二,咱们要打算报仇,又不是只有去求陛下一个法子。让别人知道了,还真得说你什么都不敢,受了委屈就找了陛下哭诉像个小孩子似的。”
许者脚步一停:“大哥你有什么打算。”
“弟弟啊,这龙兴山里在搞什么啊,好像很神秘似的。”
“大哥,这件事你不要问,我说了就是杀头之罪,谁也救不了我,也救不了你。你要是不想咱们许家被抄家灭门,那就不要再问了。”
“不问就不问,我的意思是,这山里如此的复杂凶险,就算是出个意外死个人,谁会在意呢?以你的实力,悄悄的弄死一个荀皖,绝对不是什么难事吧。”
许者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这事......”
“我知道你为难,你是朝廷的人嘛,没关系。”
许了凑近了说道:“你能接触到他们,我不能。这样,我也不在龙兴山里做事,你就找个机会把荀皖那个王八蛋骗出来,就说是陛下让他下山做什么,别管做什么都好,你把他骗下来,只要他下了山......”
许者沉吟了一会儿:“也罢,你在这等我,有什么消息我会派亲兵下来告诉你的。大哥你给我记住了,就在这大帐里哪儿也不许去。我没有跟你在开玩笑,也不是危言耸听,龙兴山里的事若是被人知道了,咱们真的会被满门抄斩!”
“行行行,我就在这哪儿都不去,等你消息。”
许者哼了一声,带着亲兵上山,此时安争他们已经到了龙兴山的山顶上。谁也没有想到,在山顶上居然有个山洞。所以这个山洞不是横向的,而是从山顶往下,直入山体之中。从山洞口来看应该是人为开挖出来的,只是不确定是在原有天然山洞的基础上扩建了还是硬生生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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