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正仿佛没看到她怪异的表情般,长指在键盘上敲了两下随即定下了行程,“我回去之后也没什么事,下机之后可以直接去你父亲那边。”
不容她拒绝,直接下了决定。
项礼礼觉得自己来询问他这件事情,jian直是种愚蠢的行为,抬头按了按眉心闷声道,“嗯。”
还有半个小时,飞机就要起飞了。
张淑琴接到了儿子电话说他们今天就会回来,她想了许多事,人坐立不安的,想着这小两口的关系,他们间那些矛盾,再想到项礼礼这次假出,轨的事件。
一想便满心的烦恼,她之前更想儿子和周可儿在一块,可是没想到儿子不知为什么,居然把周可儿给打发到了那么远的地方去。
随后又跟自己说要和项礼礼处一段时间,这是什么意思?要真的跟她复合了?
张淑琴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的想法矛盾而复杂,一方面想,儿子已经和项礼礼复婚了,他想和项礼礼一起好好过也是一种好事,毕竟和周可儿在一起的话,还得再离一次婚。
那就便成了‘三婚’了,不管什么身份,这结了三次婚传出去总是有些不好听。
但是另外一方面她又觉得不甘心,项礼礼这个女孩子,她完全看不透她在想什么,五年前结婚的时候,这孩子她怎么看怎么喜欢,又是知根知底的,虽然性子淡淡的,但不失为一个好妻子好儿媳。
可自从她闹了出,轨,事件后,张淑琴便觉得是自己眼神不好,怎么就认为这是一个好女人呢?
五年后儿子又和她复婚了,张淑琴看着儿子不像是,因为喜欢项礼礼才和她复婚的,她心底也舒服了点,但随即这出无由来的‘栽脏’出,轨,事件又让张淑琴心中打起了警铃。
陆誊腾看着妻子在面前走来走去的,时不时皱眉,时不时露出焦急的表情,他抖了抖手中的报纸,清一清喉咙问道,“淑琴,怎么了?”
张淑琴脚步一定,转过身来看他,上上下下地将他审视了一通,陆誊腾被她看得心中发毛,不自然地放下了手中的报纸问道,“怎么了?”
张淑琴两步并作三步地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端起桌上的水喝了口润了润喉咙才开口,“老陆,有没有觉得退休的日子太过清闲了?”
昨天刚和友人去钓鱼的陆誊腾:一点也不。
他抬手抵唇,重咳了声道,“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啊!”
张淑琴仿佛就等着他这句话,立刻拉着他的手眸光闪亮地道,“我觉得闲得慌啊!我们是不是该有点事做?”
闲得慌?前两天一个劲往外跑着,去打牌去度假的人是谁?他不动声色地端起面前的水边,“哦,你想做什么事?”
“你想不想带带孩子?”张淑琴一句突然的话,将陆誊腾惊得差点喷出口中的水,费力地咽了下去又差点噎住。
转过头来连连惊咳,张淑琴被他这翻动作给吓了一跳,边伸出手去给他拍背边责道,“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喝个水还能呛住?慢点咳慢点咳,再喝点水?”
陆誊腾捂着胸口侧开脸去,一边咳着一边摆手拒绝张淑琴递过来的水杯,待这阵劲缓过去后发现咳得眼睛都湿了。
抽过纸巾来一边擦拭眼中水花,一边略带沙哑的嗓音埋怨道,“还不是你说的什么话,把我给吓得。”
张淑琴莫名其妙,“我说什么了?你能吓成这样?”
陆誊腾放下纸巾斜了她一眼,“带孩子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这把年纪了还想拼个小的?”
听到这话张淑琴老脸一红,羞怒地抬手打了他一下,“老不正经的,一把年纪还在想什么!”
陆誊腾觉得很冤枉,他哪有想什么,这话不是她自己说的吗?
“那你说想带孩子是什么意思?”
张淑琴一愣,随即瞪眼道,“我说的是孙子!”
“孙子?”陆誊腾一愣,随即想到了最近新闻上,闹得热热闹闹的儿子和儿媳的事情,眉头一皱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惊疑不定地问道,“那孩子是……”
“什么孩子?”张淑琴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恨不得再往这老头子头上敲一敲,“都说不是了,阿正不是解释过了吗?我不是跟你说这个。”
那说什么?陆誊腾实在不解,做正了身体将报纸收叠起来,“那你说说,好好的提孩子干嘛,还是觉得无聊想收养一个?”
张淑琴觉得jian直和这人沟通不来了,她深吸了口,忍下情绪耐心地说道,“你觉得,咱们也到这个年龄了,是不是该抱孙子了?”
陆誊腾眼神一动,探究地看着妻子,“阿正他们有消息了?”
“没有!”张淑琴没好气道,身体靠着沙发忿怨着,“虽然我不喜欢项礼礼,总觉得阿正又娶了她实在是……”
“打住打住!”陆誊腾摆手,“这话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跟你讲了许多次,阿正怎样选择那是他的事,他已经不是孩子了,事事都得听从你的意见。”
深知妻子脾性的陆誊腾知道,如果放任她继续叨叨下去,话题马上就会歪向项礼礼怎样怎样之类的话。
虽然在他们复婚这件事情上,陆誊腾也不是很满意,但像他说的,儿子都已经三十几岁了,做事也不是没头没脑乱来的人,他有分寸的,陆誊腾并不为他的婚姻大事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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