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整理着书架上的册子,闻言手上一顿,心中却是截然一惊。
回头看,见陆衍正手边正将那相框放回桌上。
项礼礼想起那张相片是在她正式成为了鲍尔助手不久后,大家一起出去聚餐时拍摄的。
怎么认识的……她忽然有些紧张起来。
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假装疑惑地看了眼相框,随即若无其事地道,“我来德国后在医学院认识的,我就读的学校跟他是他母校,说起来他还算是我的学长。”
项礼礼若无其事地解释着,假装继续收拾着面前的书架子,手上却不自觉得地便得僵硬起来。
陆衍正长睫微低了低,掩在眼睫下来的目光落在了相框上面。
不管他们怎么认识的,这都无所谓了,重点是这个男人曾在这里陪了她五年。
一想到这个,陆衍正心中便有小火苗蹭蹭地燃着,一种名为妒忌的情绪正在悄悄蔓延着。
不过,这都不要紧了,不管过去这几年到底是什么样的,总之未来五年十年二十年,直至更多,全部的以后都将是会由他陪在她身旁。
身后没声音了,项礼礼低头假装认真地收拾着手上的东西,心中惴惴不安。
直到,从身后过来一双手圈住了她的腰身,紧接着脖颈间一暖,他从身后环绕上来抱着她的腰身,疏懒道,“别收拾了行不,我们得抓紧时间睡一觉。”
这句话说得十分暧,昧,项礼礼忍住回头的冲动,强自镇定地将手上的最后一本书理整齐了。
而后才转过了身来,面上一派淡定着,“嗯,睡个午觉,下午也不会难受。”
陆衍正的唇角似乎弯得别有意思,接着未通知她一声,便将人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项礼礼惊了下,下意识地抬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陆衍正抱着她往床铺的方向走去,动作轻缓地将人放了下来,项礼礼仰面躺着,双臂还环在他脖颈上怔然地望着这个男人。
他深沉如潭的眼眸中似是有着太多言语要同她讲,只是最后,不知为何眼中的那些浓烈渐渐平淡下来,成了波澜不惊的沉着。
明知眼前这女人还有许多事情,没同自己解释清楚,但他心底也清楚,在这可刻翻掘往事,无异于给两人之间的关系添堵。
人一旦知道退缩,便懂得了顾虑,举足轻重,都将仔细思考。
项礼礼屏息静气,等着他说点什么,或者是撇着唇角颇为不屑的神情,或者面容沉抑的质问。
又或者带着嘲讽的神情,来问她,“你又在说谎了?”
她胸腔里的那颗心心不安地怦怦乱跳着,随着他注视的时间越长,她心中便越是惶然着。
直到最后,陆衍正终于开口了,“眼神不要这么直勾勾的。”
他唇角卷起笑意,伸手掩住了她一双璀璨夺目的眼眸,低头在她唇上轻吻了吻,低声道,“我会把持不住,这是在别人家。”
她心中骤然一松,犹如犯罪被人发现,在等待着法官的判决时,明明心中已经做好了觉悟,却还是忍不住期盼着会有无罪释放的可能性,侥幸的是,期盼的事情正的发生着。
在这个她担着,隐瞒着太多事情的地方,项礼礼随时都是一惊一乍的,生怕陆衍正在这里发现点什么,看到点什么。
一颗心总是在七上八下着,惶然不安。
警报解除了,项礼礼私心地想着,等过后一定要让鲍尔太太将这些东西收拾起来,免得再让他看到什么。
项礼礼松开了环着他脖颈的手,轻推了推身上这人,“你真是够了,这是在别人家里,你想做什么?”
陆衍正蹬掉了脚上的鞋子,眉眼舒展表情愉悦地躺了上来,掀起被子盖住了两人,“逗你玩的,紧张什么。”
她将头一埋,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谁紧张了。”
陆衍正将人抱了个满怀,眼眸一闭。
阳光从窗外繁荣的枝叶上透过,落在了房间的地板上,光影斑驳。
有风吹过,地板上斑驳的光影便是一阵轻微的晃动,时光静好,床上的夫妻二人抵足而眠。
鲍尔太太没能睡着,敷完了面膜之后从房间里面出来,到厨房里面倒了杯水,路过他们的房间时,脚步顿了顿,驻足了会儿听到里头安安静静的。
忍不住笑了笑,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去。
不管怎么样,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在一起,就是一种幸福。
下午项礼礼和陆衍正便出发前往医院去了,鲍尔那边同拍片室已经预约好了时间。
项礼礼不好迟到,便提前过去。
温慎言从学校探望完老师便直接到医院过来了,项礼礼今天过来鲍尔家的事情,他并不知情。
所以当三人在鲍尔的办公室里头碰面时,反应都是各不一样。
在鲍尔心中,这两个小伙子就是情敌,开始他心里还担忧着温会不会甩头离开,或者两个年轻人横眉冷对。
只是他不知原先陆衍正和温慎言两人就是见过面的,而且还不止一次,他担忧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反观项礼礼倒是最为镇定的,她和温慎言之间的关系一清二白,怕的无非就是陆衍正知道她所隐瞒的事情。
所以温慎言和陆衍正碰面时,她并未想到两人之间会不会怎么样,想的反而是觉得这种情况有点尴尬。
先前是温慎言陪在她身边对付着陆衍正,现在她倒戈了陆衍正的阵营,心中忽地有种背弃朋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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