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礼礼刚想追问他是喝的什么佳酿,却发现陆衍正面色忽地苍白下来,单手握成拳抵着胃部,眉头紧紧地揪了起来。
她看情况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安抚了陆衍正一声,项礼礼立刻从床上翻了起来,匆匆下楼拿找出了医药箱。
从里面找出了胃药,项礼礼查看了日期,而后倒出了两枚药丸,再进厨房去拿杯子。
她翻东西的动静惊醒了今天留在家中的佣人,“太太,需要帮忙吗?”
项礼礼将凉开水加热,本来想摇头的,想了想回头交代道,“帮我煮碗醒酒汤。”
她端着水和药上去时,陆衍正仰面躺倒在床上微眯着眼,一手握成拳在腹部摩挲着。
项礼礼明白他胃部很不舒服,快步地走了过去,先将水杯放在一旁,她小心地将陆衍正人扶起来,低声问道,“想吐吗?”
陆衍正疲惫地摇了摇头,他属于喝酒不会吐的,这样一来,胃部更是受折磨。
难受也不能吐出来,陆衍正许久没有喝酒了,今天猛地一下子破戒喝了太多,现在难受是预料之中的。
项礼礼扶着他吃下了药,又将水喝了大半下去,过了会儿,陆衍正表情总算是松缓一些了。
陆衍正站起身来,扯了扯领带道,“我去洗澡。”
他刚进去浴室,外面便响起了敲门声,项礼礼站起身来走出去,果不其然,佣人过来交代醒酒汤已经煮好了。
项礼礼从她手中接了过来,汤还是烫的,项礼礼将它放在外面,等陆衍正出来。
东西放下后,又起身去收拾陆衍正脱在外面的外套。
两人的生活,几乎可以说是在全新开始了,项礼礼以前从未帮他做过这些,而现在,全部重新来过。
第二天,项礼礼迷迷糊糊醒来时,看见陆衍正正一边整领带一边往外走。
她彻底地从梦里醒过来,“才几点?你要出去了?”
陆衍正回身,见她要起身来,便道,“你别起来,现在还早。”
“几点啊!”她打着哈欠取过床头的手机看时间,而那边陆衍正则是匆匆地进了衣帽间,取了外套出来,对着镜子穿整好,方才出去。
早上七点多,项礼礼昨晚和他同个时间睡的,因为他胃疼的折腾,两人差不多是到夜里两点多才入睡。
这个点醒过来,项礼礼还困倦得很。
尚不知他哪来的精力还能从床上起来,项礼礼打着哈欠下床。
屋内开着暖气,她身上穿着一条睡裙,裙摆扫过白皙的小腿,像舞者踮起脚尖的舞步。
陆衍正从衣帽间走了出来,她过去帮他整理了下衣服。
看着他脸上显而易见的疲惫,心中忽地涌起疼惜的情绪。
陆衍正时间真的挺赶的,他得在八点前到公司,十五分钟准备一下过目资料,八点十五分开会。
因此,他只能匆匆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而后才道,“乖,你再去睡会儿,今晚别等我了。”
他离开之后项礼礼满腔睡意无端的却是跑光光了,她明白,若不是因为自己,陆衍正当初放下了太多的事情,现在才会忙成这样。
项礼礼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会儿,眼睛很困,但是人却没了睡意。
只好起身了,下楼时才发现张妈今天便过来了。
见她起床了,佣人便进去取了早餐出来摆上桌,今天的早餐是中餐。
一碗温热的小米粥,下肚,项礼礼筷子正夹向小蒸包时,张妈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少夫人,怎么起这么早。”
她回过头,见张妈笑意盈盈地端着一蛊汤过来,青花瓷底的小炖蛊,上面盖着小圆拱的盖子,随着张妈的走近,香味隐隐地散发出来。
“您这么早就过来了?”项礼礼诧异道,手上的筷子搁了下来,她转过身,张妈走过来将手中的汤蛊放到了桌上。
她笑吟吟道,“昨天太太让我过来给你们小两口做几天饭,早上我就来了。”
项礼礼以为张淑琴说说,至少也要过几天才会让张妈过来,没想到今天这么一大早的就在家中看到她。
张妈忙碌地将烫手的汤盖掀开,絮絮叨叨地道,“我听太太说你刚做过手术,身体有点虚,我就给你炖了点汤,刚好早上他们做小包子,你就合着汤喝。”
项礼礼看着先开盖子不断地往外冒着热气的汤蛊,眉眼一弯,无不感动。
这一小蛊汤要炖起来,少说也得两个小时,这么说张妈至少早上五点的时候就来了。
将汤盖掀开后,张妈又忙着回厨房取来另一幅碗勺,榕园里佣人大多都是认识这位陆家老人的。
对她态度恭敬地同时也带上了一点好奇,谁都知道,张妈是在陆家待的时间要比陆衍正还长。
这回,主宅那边让张妈过来,其中的含义便不言而喻了。
先前他们还觉得项礼礼有被换掉的可能,现在看来,是不会再出现第二个陆太太了。
项礼礼和张妈很合得来来,张妈也是看出了她脸色不太好。
她没有儿女,对项礼礼十分喜欢,但是之前由于主人家的原因,张妈也不敢同项礼礼走得太亲近。
现下张淑琴让她过来,主要还提点了两句关于项礼礼的身体这类的话,张妈便是明白过来,这两婆媳间的关系缓解了。
这件事情张妈自己要比她们还高兴,在她看来,虽然项礼礼以前做错事了,但是两个孩子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又在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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