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肯当太监,我给守三辈子活寡都成。”她双眸佯装怒气地瞪他。
钟则垂身,轻咬开女人睡衣上的纽扣,语气里全是难掩的欲色:“啧啧啧,看不出来狐狸精对我用情至深啊,三辈子都肯给我。”
祝唐梨伸腿去踹他,没踹动,反而是整个人都被钟则禁锢在怀里。
“钟则!你别压着我肚子了!”她伸手去用力地推开男人,生怕他压着自己的小腹。
这次她不是打打闹闹地和他说,而是动了真格地推他。
“亲戚来了?”他问。
“你亲戚才来了。”她赶忙扣好自己凌乱的睡衣领扣。
钟则忽然伸手捏着祝唐梨的雪腮问:“我没记错的话,你上个月亲戚应该晚了十来天了。”
祝唐梨伸手打掉男人捏住她的手掌,挑眉说:“你倒是比我记得还清楚些。”
“明天去医院。”男人收回身子,不咸不淡地回。
祝唐梨:“不用去了,昨天我已经去了,有一个多月了。”
前几天,她就察觉出了自己身体的异样,算了算时间,就去买了几根验孕棒来验,都是两条杠,她不放心,就又去了医院检查。
其实她和钟则一直都没要孩子的打算,套也一直用着,这次算是意外。
一切都还没准备的情况下,她也不知道钟则是怎么想的。
他这两年忙着拓展君逸的海外业务,过几年又要接手家族企业,怕是忙得晕头转向,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说实话,这孩子来得挺不是时候的,她也还没做好充足的心理。
钟则如果只是娶了她,那钟母那儿可以敷衍过去,大不了从来都不来往就是。
可有了孩子不一样,它是钟家的血脉,不可能不回去见见自己亲奶奶亲爷爷。
钟母只要一看见这个孩子,她就会想到这个孩子也是当年插足她婚姻小三的孙子,她能够接受得了吗。
再者,或许钟母之前一直抱有钟则迟早有天会和祝唐梨离婚的心理。
可如今有了孩子又不一样了,就算哪天他们两个真的过不下去了,她祝唐梨也是孩子的亲妈,到死都是有这层关系的考量······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而在此之前,他们从来没商量也没考虑过这样的问题。
刚说完,祝唐梨就起身去抽屉里拿了检查报告给钟则看。
他攥在手里,脸上没什么表情,说不出是喜悦还是不高兴,这点他俩还挺如出一辙的,没什么要初为人母人父的欢喜之情。
“明天我再陪你去一趟。”
说着,他就去拿手机给助理发消息。
他最近很忙,周转在海外与国内,或许过几年,他要带着祝唐梨去澳洲住两年。
“明天你不是有航班吗?”
他抬眸,双眸幽幽地盯着祝唐梨看,扫了眼她平坦无余的小腹,淡淡开口:“我怕等我飞回来的时候,孩子都已经出生了。”
祝唐梨瞥了一眼钟则,他这人惯会这样,看着斯文矜贵,一肚子的阴阳怪气,上辈子绝对是宫里头的太监,还是最坏的那种。
他工作忙,但胜在以身作则,很少会请假或事推迟,特助收到钟则信息的时候,人都有些惊讶了。
钟则一大早就陪她去医院了,其实她已经检查过一次了,也不知道钟则非要扭个什么劲儿,难不成还怀疑这孩子不是他的吗?
他倒也不是那种人。
他早就让人打点好了一切,比她自己去医院排队领号的过程要简便很多。
怀孕五周了,他上次出差的时间。
从进医院到出医院,两人脸上都是没什么表情。
一直到上车的时候,她看男人金丝边框眼镜下的淡淡眉眼,她忽然开口问了句:“钟则,你是不是不想要?”
她虽然没什么大幅度的心情越升,因为她这个人一直都不太喜欢孩子。
不喜欢的事别人家的孩子,但肚子里的总怎么着也是她自己的孩子,还是钟则真的不想要,她连劝词都想好了。
他单手操作着方向盘,双眸幽幽地望向前方,像是一潭幽静的深水,让人看不出喜怒与哀乐。
她转头,看向车窗外,一片车水马龙。
钟则没说不要,也没说要,改出差就出差,说是让她也别瞎担心,该养胎也就养胎,等他从澳洲回来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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