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富荣:“那你知道草药里有砒霜?”
许何老娘:“知道呀。”
许富荣:“那你知道砒霜会毒死人吗?”
许何老娘是真不知道:“谁说的,上次我是亲眼看到我娘家家老妹子的男人,就是用砒霜治好的腿伤。”
许富荣把许文水的手松开:“不信,你现在就去问问你找来的草医。”
许何老娘看到许富荣这么笃定,也听说他刚刚就已经就过来了一趟。而且他见多识广,说不定那东西是真的会毒死人,那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的命,马虎不得。于是也松开许文水的手,气势汹汹地去找草医。
许烟在后面听到许何老娘哄了几句,走近就看到草医的儿子,先顶不住压力,一下就怂了。一脑股就把自己的知道的全给吐出来:“这事跟我无关的,我之前完全不认识他,是草医找到我说,配合他演一出戏,就给我一两银子。”
草医没想到这人一下就能把自己给出卖,想要上前去捂住他的嘴巴,结果还没靠近,就被许富荣一手擒住,顺势把他绑在旁边缠着绳子的椅子上。听到他还在嚎叫,开口威胁:“你再出声,我就把那包药,塞你嘴里。”
草医终于老实了。
许富荣起身看向草医找的托:“你不把话说清楚,这包药也分一半。”
托赶紧开口:“我说,我都说,五天前,这位大娘去医馆说愿意出二两银子找有砒霜的大夫,这位草医听到了,就跟上大娘说,自己手上就有砒霜。大娘像找到救星一样,当下就付了一两定金。其实是我有砒霜,但那是我用来毒死山上的老虎的。草医知道砒霜会毒死人,所以上一次只是用了一点点,但是效果不大,大娘不满意,有过来找草医,草医说二两银子就只能买到那一点砒霜。想要更多,只能出更多的钱,药治好许朗的腿伤至少要十辆银子。我们打算拿到银子后,就、就离开小关镇。”剩下的话,给他豹子胆也不敢说下去了。
但是,听到这里,还有谁不明白的。
许烟只是没想到一向视钱如命,精明能干的许何老娘,也会因为儿子而乱急投医。看来还是有点良心的。虽然十二两银子,有十两是找许文水拿的。这钱还是得要回来。爹爹看病得用钱呀。
许何老娘听到自己被骗了,还没了一两银子,瞬间就爆炸,随手拎起一根长棍,就往托身上打。
托挨了一棍,吃痛地地躲进看热闹的人群里,现场一下就变得混乱。
许烟眼看着自己就要被人群推到,下一秒就被拎了起来。许烟看了一眼许文水,好吧,这次就不计较了:“谢谢爹爹。”
许文水拎着许烟进屋,不去理会的混乱。
其实许烟不喜欢呆在屋里,因为到处都透着陈旧味。但是外面乱作一团,自己的身子又胖又矮小,就先忍一下下吧。
许烟安静地呆了一会,发现自己实在忍受不了了,反正现在没事做,那就动起手来吧。
许烟抬头看向许文水:“爹爹,反正我们没事做,把屋里打扫一下吧,娘和弟弟,不是过几天要回来吗?娘有着身孕,屋里这么臭,闻着对胎儿很不好的。”
许文水用力吸了几口气问:“很臭吗?我觉着还好。”
许烟整个脸都皱起来,虽然脸上肉多看不出来:“是真的很臭很臭,娘肚子里的宝宝,很敏感的。”
许文水觉着反正也没事做:“好吧,我们就打扫干净,等着你娘她们回来。”
许烟去打扫自己的房间,看见天色还早,外面阳光也够强烈,就直接把被单拆下来洗。想把被心抱出去晒一晒。
可许烟还是低估了小许烟的胖,明明已经十二岁的年纪,劳动力跟五六岁的小屁孩差不多。看来要好好减减肥了。
许烟去叫许文水把自己搬不动的东西,全部拿出去,该晒的先晒,该洗的扔一边。
许文水看着许烟一股要把房子清空的架势,发表疑虑,但是看到女儿一脸坚持,只好照她说的,连床板都搬了出去。
看到床板地下的淤泥和垃圾,许文水不敢再有异议。
许文水是没有异议了,但是许烟已经受不了,跑出去吐了。
许文水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这么遭罪,觉得理亏,于是赶紧拿起扫帚,把房间扫干净。
许烟这边把胃汁都要没了,才勉强止住,坐在小板凳上喘息。
听到庭院里没有声音了,应该是全散了。
许烟没有出去看。坐着休息好了以后,也没有进房间的打算。走去水井边,清洗衣服和被套。
许烟坚持自己的被单和衣服,要自己洗。
许文水无奈只好给她打好水。还担心她不会洗,在旁边好一阵担心,看到许烟洗的认真,才渐渐放心。偶尔打着洗抹布的幌子,来看看许烟洗的怎样。
许烟一边洗,一边觉得小许烟的命是真好,家里虽不是大富大贵,但至少在目前看来,温饱问题都不用担心,而且生活在少儿早当家的年代,十二岁了,胖成圆球不说,还十指不沾阳春水,也真的幸福。
许烟换了三四遍水,终于闻不到霉味了,才作罢。想站起来,才发现不仅手麻,脚也只打哆嗦。坐着伸展,缓了好一会。
许文水就已经把许烟洗的衣被凉完了,许烟还在缓。
真真应该好好减肥,锻炼身体啦,不然这样下去,早晚会出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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