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召提前说好:“不可以闹,只能睡觉。”
“嗯!”
然后商领领抱着她的毯子和枕头进了景召的帐篷。
进去后,她巴巴地看着他,眼神纯真又直白,像极了饿着肚子等着投喂的幼狮崽子。
景召把自己的睡袋往左边拉,腾出位置。
“躺下。”
商领领:“哦。”
绿色的睡袋一截一截的,睡了人后,鼓鼓的,真的像一条毛毛虫。
“绿色的毛毛虫”躺下了,躺的笔直笔直的,身体不动,就眼睛流转得飞快。
景召把两床毯子都盖在她身上。
“那你呢?”
他在旁边躺下:“我不冷。”
商领领翻身侧躺:“我们可以一起盖啊。”
她把身体团起来,拱呀拱,拱到景召身边,把毯子分他一半。
景召把她伸出来的手放回睡袋里面:“我关灯了。”
“好。”
景召把小台灯关了。
冬天夜里很安静,没有虫鸣鸟叫,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
那条“绿色的毛毛虫”只安静了几分钟。
“景召。”
景召没睡:“嗯?”
“我还是冷。”商领领往他那边再挪了点儿,“我们把睡袋拼一起好不好?”
景召没作声,过了几秒,伸手去开了灯,把两个单人睡袋用拉链拼成了双人睡袋。
商领领终于如愿,抱到了景召。
“好暖和。”
景召压了压毯子的边角,不让风漏进去:“睡吧。”
又安静了几分钟。
“领领。”
“嗯。”
景召的呼吸比刚刚乱了一些:“你乖一点。”
商领领抬头:“我很乖呀。”她脸上是超级乖的表情。
手在睡袋里面作乱。
景召没有制止,她就更加大胆,整个人钻了进去,掀起他的衣服。
她吻到了,他腰侧的纹身。
“领领。”
“嗯?”
商领领有点晕,觉得是缺氧了。
景召把她捞起来,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和额头:“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商领领用手对着脸扇了两下:“我热呀。”做坏事当然热了。
景召扶着她躺好,他起身去拿药箱。
商领领发烧了,三十八度,她的“脏脏文学”泡汤了。
景召上山之前备了常用药,里面就有退烧药,白色的药丸,很大一颗。
他兑了杯温水,用毯子裹紧商领领,让她坐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把药吃了。”
商领领不是很会吞药丸,一杯水全喝了才把药丸咽下去。
景召又让她躺下:“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有点晕,但她觉得是刚刚偷香窃玉没缓过来。
她摇头:“没有哪里不舒服。”
景召把外套穿上,坐在她旁边:“你先睡会儿,如果烧退不下来,我们就下山。”
“嗯。”
商领领闭上眼睛。
没一会儿,她又睁开眼睛,没有睡意,借着微弱的台灯光线看景召。
她在景召的眼睛里看到了心疼,还有歉疚。
“对不起领领。”
“什么?”
景召很轻地拍拍她的头,不会哄人,动作有点笨拙:“不该带你来这么冷的地方。”
是他做得还不够好。
狮子小姐很珍贵,不应该吃苦。
“我不喜欢你说对不起,我喜欢你带我来露营。”商领领仰了仰头,用脸去碰景召的手,是很依恋的动作,“这是我第一次出来露营,第一次在室外看电影,第一次有人陪我看狮子。”
景召摸摸她的脸,还是很烫:“不可以撒谎,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告诉我。”
刚刚吃药的时候,药丸吞不下,在喉咙里辗转了几次,商领领最不喜欢退烧药,因为很苦。
她皱着秀气的眉:“嘴里苦算吗?”
“算。”
景召从包里翻出来之前那位老伯送的花生糖,咬碎了后去吻商领领。
耐心,绵长,比任何一次都温柔。
商领领很快退了烧,不过景召一夜没合眼。
因为商领领风寒,虽然已经没事了,但景召不放心,退了第二天的火车票,推迟了一天回去。走的时候,根婶给商领领装了很多小菜,村长夫人送了她一大包家里炒的南瓜子。
景召买了贴在耳后的晕车药,商领领没有再晕车。火车晚点了,晚上八点才到华城站,景见开车去接的他们。
门刚开,陆女士立马兴奋地跑去玄关:“总算到了。”她扭头喊,“老公,快把菜热一下。”
“喵。”
一向高贵、不与人类为伍的景倩倩也难得挪动贵体,从猫窝里出来,懒懒地摇着尾巴,走到了景召身边。
屋里开了暖气,景召把外套脱下,放在了沙发上。
“领领,把药给我。”
商领领的感冒药有一种要饭前吃,是冲剂。她把药袋子给了景召,他拿去冲泡。
陆女士拉着商领领坐下,把她左看右看,一脸心疼:“瞧瞧,这小脸瘦的。”
商领领掐了掐自己的腰:“没瘦,我在河县吃得可好了。”
陆女士还是觉得瘦了,冲厨房喊:“老公,汤热了没。”
景河东在厨房忙活:“一直用火温着呢。”
陆女士起身,去厨房给商领领盛汤。
突然有手机振动,不是商领领的手机,是景召的手机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来电的号码商领领认得,她以前查过明悦兮的资料,记得她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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