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见手往兜里一插,表情谁也不爱:“给我哥代驾,我刚接了他的单。”
陆女士哦了声,微笑嘱咐:“车开稳点。”
景见出门,打工。
“喵。”
景倩倩看着窗外的花花世界,很无精打采。
陆女士突然没有心情追综艺了,开始忧愁:“我总觉得咱召宝有事瞒我。”
景河东心虚,摸摸鼻子:“……没有吧。”他啊了一声,“火忘了关!”他拔腿溜厨房去了。
楼下,代驾景见刚把车开出地下车库。
景召说:“停一下。”
景见停车。
景召将车窗降下来,问站在路边的人:“你找我?”
是陈野渡。
他的车停在一旁,一个人莫名其妙地站着,他说:“不是。”
景召懂了:“找秦响?”上次送周自横去医院的就是秦响。
陈野渡丧着一张脸,语气烦躁:“路过。”
景召:“她住二楼。”
陈野渡:“我不找她。”
景召:“202。”
陈野渡:“滚。”
景召把车窗关上,对代驾景见说:“走吧。”
代驾景见把车开走了。
陈野渡烦躁的心情飚到了顶点,低着头,用脚狠狠碾地上的石子。
他为什么要来这?
他妈的有病,他骂自己。
“自横!”
有人叫他,声音在对面。
陈野渡抬头,眼里透出一股子凛凛寒意。
对面的秦响愣住了。
她以为只有周自横才会来找她,她又失误了。
陈野渡跨过马路,连路过的车也不看,径直走到秦响面前。
她总有办法惹怒他,他一遇到她,就控制不住脾气:“不是周自横,让你失望了。”
秦响看着他,眼里分明有千言万语,却什么都不说。
她在看谁?用这样难过的眼神。
那些香菜馅的饺子是包给谁的?
陈野渡去过之前曝光他打工的工地了,老板叫他自横,问他最近怎么没来。
陈野渡抬起手,握住秦响的手腕,把她拉近自己:“告诉我,周自横是谁?”
他来之前,姑姑陈知惠跟他说了一件事。
“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得让你知道。”
“什么?”
陈知惠关掉厨房的火,因为陈野渡最近状态好了一些,所以她才说出来:“那天在医院,我叫你名字,你说你叫周自横。”
陈野渡敲打键盘的手指停下,他没有这段记忆。
为什么偏偏是周自横?
陈知惠神色复杂:“你居然还记得这个名字。”
陈野渡立马追问:“这个名字怎么了?”
“你不记得?”
不记得为什么会说自己是周自横?
越说越蹊跷,陈知惠也搞不清状况了:“你妈妈原本怀的是双胞胎,没有活下来的那个叫周自横,这些你小时候应该也听到过,没有印象了?”
陈野渡完全没有印象。
为什么他没有这段记忆?为什么秦响会知道周自横?
陈知惠只有一句话提醒他:“野渡,别相信你爷爷。”
周自横。
所有事情都围绕着这个名字。
陈野渡紧紧抓着秦响的手,目光牢牢地钉着她,不让她逃:“告诉我,周自横是谁?”
她眼里有一瞬间的惊慌。
陈野渡有个很匪夷所思的猜想:“周自横是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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