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明医院。
张佳推门进去:“爷,航班已经安排好了。”
王匪拔掉手背上的针头:“你留下,去华城保护商领领。”
“那你呢?”
王匪没说,背过身去,换下身上的病号服。
病房的门没关严实。
陈知惠只是挨到了一下门把手,门就自己开了。
张佳回头,叫了声陈总,他不知道王匪和陈知惠是打过架的关系。
“您怎么来了?”
陈知惠的好友住院了,前几天又听说王匪受了伤,刚刚在外面看到张佳进了这间病房,一时好奇就跟了过来,她没想进病房,就是那门一碰就开了。
她只好随便找个借口:“我走错病房了。”
王匪背对着她在换上衣,他手挺快,她就看到了个背,背上还缠着绷带。
“你要出院?”
王匪把医院的裤子脱了。
陈知惠立马转过身去,背对门口,转念一想,又不是没见过,她又转回去,大大方方地看:“你这个样子还要出院?”
王匪换好鞋:“跟你没关系。”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来气呢。
陈知惠踹门而去。
狗男人!
*****
王匪抵达维加兰卡时,已经是晚上。阿伯纳说,小九爷的尸体在红粟寨。
竹屋外面守了很多人。
王匪一下车,为首之人立马上前:“匪爷,您可算来了。”
“尸体呢?”
“在里面。”
竹屋里,只有阿伯纳在。
王匪径直走到冰棺前,伸手就去掀白布。
阿伯纳抓住他的手,通红着一双眼,哽咽说:“别看了。”
尸体不是完整的。
王匪甩开阿伯纳的手,掀开了白布。
衣服、疤痕、戒指都对上了。
王匪身体晃了一下,手扶住冰棺,手臂上青筋暴起:“景一和纣千呢?”
“还没打捞到。”
王匪把白布盖上,脸上的表情阴沉得可怕:“到底怎么回事?”
阿伯纳恨恨地说:“是洲政厅那边设的陷阱,我们押运的芯片是假的,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取小九爷的命。”
缅西三洲有西部最大的黑市场,一开始这个市场在外部势力的手里,所以那时候缅西需要Golden World。现在市场回到了内部人的手里,Golden World就变得碍事儿了,因为挡了太多人的财路。
王匪握紧拳头,拼命保持冷静:“崇柏在哪?”
“在医院,还没恢复意识。”
芯片里有西部实验室的所有研究成果,因为事关重大,押送任务出动了大半个屠鹰任务组。
可景召乘坐的船前脚刚被炸,Golden World的总部后脚就跟着被炸了,洲政厅是想一网打尽。
王匪沉默了很久。
“火化吧。”
阿伯纳觉得不妥:“不等小九爷帝国的亲人来看一眼吗?”
“不等了,等总部的事处理完,我会把小九爷的骨灰带回帝国。”
崇柏重伤,纣千、景一全部命丧利古海峡。王匪接了头领的位子,留在维加兰卡处理集团的业务。
*****
西西戈尔。
“老板,维加兰卡传来消息。”梅路说,“Golden World的小九爷没了。”
蔻里正在享用晚餐,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肉:“这么容易就没了?”
“尸体都捞起来了。”
他放下刀叉,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准备准备,我要去维加兰卡瞧热闹。”
*****
陆女士已经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
景河东把汤端到房间:“老婆,起来吃点东西吧。”
陆女士躺着动也不动一下。
景河东联系不上维加兰卡那边,具体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目前只知道集团总部被炸了,景召处于失联状态。
“你再这样折腾自己,等不到召宝回来你自己就先病倒了。”
陆女士哭累了,提不起一点劲儿:“不用管我,你把汤给领领送去。”
景河东从卧室出来。
钟云端的手机刚好响了,她去阳台接。
是刘秘书刘皮特打来的:“小小姐。”
“查到消息了吗?”
刘皮特语气凝重:“船毁,人亡。”
钟云端立马捂住手机听筒,生怕在客厅的景见听到。
刘皮特说:“我在洲政厅那边还查到了一个消息,小九爷的身边有叛徒。”
如果不是因为有叛徒,屠鹰组哪会那么容易被算计。
钟云端蹲在角落里,小声地说话:“我爷爷跟我说过屠鹰,他们是一群有信念有目标的人,没那么容易被击败。”钟云端想了想,“你让人盯着蔻里,他是狗鼻子,他肯定能闻到什么。”
挂了电话,钟云端坐到景见身边。
“景见,你想去维加兰卡吗?”
她可以带他去,甚至带他去洲政厅。
景见摇头:“我相信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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