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一点,连续五道天奴神指的指力,打入他的体内。
“啊……”管家承受不住。
痛的死去活来,每次都要张口,但到嘴的话,又被他咽了回去。
如此反复。
萧然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心里疑惑,他究竟在怕什么?又是谁在威胁他?不让他说出来?
一刻钟后。
在这种折磨下,管家快要痛死过去,明明意志承受不住,话都要说出来了,就差那么一点,又没了。
解开他的疼痛。
萧然猜到了一点,转身出了牢房,进了边上礼部左侍郎的牢房。
见他来了,左侍郎主动开口,“考题是我从礼部库房中偷的,也是我将答案卖给那些考生的。”
萧然没问,直接用了移神控魂术。
和管家一样,他的脑中都被下了禁灵术。
收起移神控魂术。
萧然道:“谁指使你的?”
“没有人指使我,我被欲望迷了理智,想要钱!想要更多的钱,就想趁着这个机会,狠狠的捞一把。”左侍郎道。
“你觉得我会信?”萧然讥讽。
“你一个正二品的大员,不要说这点银子,就算是再多的钱也都见识过。从你的府邸来看,这些年来没少贪污吧?随便从哪个工程中贪一点,得到的钱都不少吧?你会舍本逐末,冒着丢官杀头的危险,去冒大忌讳?”
左侍郎沉默。
“你是个聪明人,这事太大了,就你这点小身板根本就扛不住。如果你继续坚持,到了最后,就连你的家人也要跟着倒霉。”萧然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冲着我来,别动他们!”左侍郎急眼了。
萧然懂了,这是有人以他的家人威胁他。
“这次秋闱的主考官是傅大人,他的脾气你应该知道,你犯了这么大的罪,如果你坚持扛下所有的罪名,按照律法,你会被拉到菜市场砍头。你的家人,男的轻则发配边疆为奴,女的打入教坊司,以泪洗面,生不如死,你愿意看见?”
“不可能!他答应过我,不会动我的家人。”左侍郎怒吼。
萧然摇摇头,到了这一步,他已经不急了,“你为官这么多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宁愿相信一条狗,也不要相信官员的一张嘴。”
“……”左侍郎沉默。
萧然有的是耐心,双手抱胸,慢慢等待。
半响。
左侍郎再次开口,“你走吧!这件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如果你要用刑,我全部接着。”
“我这一去,此事便会定罪!你偷取考题,贩卖答案,朝廷为了平息众考生的怒火,你会被拉到菜市场砍头。你的家人,就像是我刚才说的那样。你不要抱着任何侥幸,傅大人会给全天下的读书人一个交代。”萧然道。
转过身体,向着外面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他在赌,赌他会自己说出来,赌他不敢拿家人尝试。
左侍郎面色挣扎,像是掉入深渊中的人,四面八方都是恐怖,内心尽是绝望,看不到一点光明。
各种后果,走马观花,在他脑中迅速的过了一遍。
包括意外,他都想到了。
以傅先河刚毅的性格,除非他死了,不然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会硬刚到底。
就算是面对盛文帝,只要他认为有理,是对的,敢冒着杀头的危险刚上去!
哗哗……
铁链缠绕在牢门上,眼看就要锁上的那一刻。
他怕了!
“你能护住我的家人?”
萧然嘴角一翘,他知道自己赢了。
“我不会给你任何承诺,但我会尽量去做,此事不牵扯到你的家人。就像是你刚才说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脚步声响起,傅先河和沈一鸣,从外面走了进来。
正好听见萧然和他的对话。
“本官向你承诺,只要你将此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不牵扯到你的家人。”傅先河道。
萧然和他们点点头,将牢门打开,三人进了牢房。
傅先河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人的名,树的影。
傅先河的出现,给了他一记强力定心针。
“九皇子!”左侍郎咬着牙齿,艰难的说出一个人名。
轰!
傅先河一震,哪怕猜到了一点,但真正听见从他口中说出来,还是被震惊到了。
“将事情详细的说出来。”
沈一鸣取出笔和纸,负责记录。
左侍郎交代,他是九皇子的人,前一天晚上,九皇子找到他,让他偷取礼部库房中的考题,承诺事成之后,少不了他的好处。
若他敢拒绝,不止他要倒霉,就连他的家人也要跟着倒霉。
面对一个没有选择的结果,连反抗之力都没有,冒着大忌讳,只好干了!
盗取考题后,按照计划开始行动,将林云逸这些有钱有势的考生秘密叫到一起,以高价贩卖给他们。
就连作案手法,都帮他们想好了。
以特殊的秘法,将答案藏在衣袖上,瞒过外围和内部的检查,等到考试开始直接抄就行了。
唯一没有想到的。
完美的计划,居然被萧然的灵清明目给破了。
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
见他停下,傅先河冷声问道:“没了吗?”
“嗯。”左侍郎重重的点点头。
“让他签字画押。”傅先河道。
涉及到九皇子,证据必须要确凿。
沈一鸣将笔和纸递了过去,让他签字,又取出印泥,让他按下手印。
至此。
一切流程走完。
三人出了牢房,在九层大厅这里停下。
沈一鸣将罪证交给了傅先河,傅先河郑重的收了起来,严肃的望着他们,“务必要保证他的安全,老夫怀疑会有人来暗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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