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生活在森林里,森林就是我的家,一草一木都是我家里的摆设,不会伤害我的。”落音微微弯腰,手指遥指他的唇,说:“倒是你别说话,小心把药丸卡气管里了。”
两人走入花海,在紫红色泽间的绿叶都显得多么多余,到处都有是似锦缎般华丽的鲜艳模糊了视线。幸亏花海不大,不然误入的人肯定迷失在其中。冬狮郎也泛起迷糊。
这里的花无非两种颜色,淡红色和深紫色。医生只说要紫明绒的花瓣,但没有交代是那种颜色的?难道随便都可以?可万一只是其中一种有效呢?他不敢尝试会找来可怕后果的可能?要不都采一点拿回去,可要是连医生都不知道是哪种呢?
天才儿童的烦恼——他们想问题往往过于复杂而且考虑颇多。但冬狮郎很快就摆脱烦恼了,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正哼着小曲采摘花朵的落音身上,因为嘴里含着药,他无法说话,只能走过去推推她。
现在的落音一改刚才的焦躁急切。她双手各捏起几朵不同色的花,对冬狮郎说:“冬狮郎,不知道医生有没有告诉你,紫明绒的花是会变色的。初期为红色,几天后逐渐变成紫色,然后凋谢。其中有一个时期里的花瓣是有毒的。你知道是哪里个时期吗?”
冬狮郎摇摇头表示不知,他又觉得落音的眼神已没有初见时的温情,让他心生紧张。
落音的嘴角勾起一个寒冷的弧度,她无比认真的说:“我告诉你吧,有毒的花瓣才能用来制作救你朋友的药。但我不会告诉你的,而且不好意思,我只能让你带其中一种离开!你来自己选择吧。红花还是紫花,其中一种的花瓣是有毒的。你只可以拿其中一种颜色的花离开森林,回去找你的朋友。来,判断一下吧。”
落音没有注意自己神情里泛起的那丝恶意,她并没有认为自己苛刻的对待冬狮郎有什么不对。当小白说他不做死神的时候,她就心生愤怒,当小白说出不做死神的理由时,她有种被命运欺骗的感觉,当愤怒和被欺骗的感觉难以压抑之时,落音自然而然产生了:他不是小白的想法!
他不是小白,他不是那个手持冰轮丸和破面战斗的威武少年!他不是乘着冰龙翱翔天际的少年!
你只是有和他一样眼眸的孩子罢了,既然如此……
“我不会告诉你是哪种花的,你自己选吧,要想仔细哦,你朋友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手里了。你的朋友很幸运,虽然那种病的发病率很高,但病情会维持一星期,所以你的时间还是比较充足。你进入森林已经是第四天了,我不能确定你朋友现在的病情有多严重,不过只要你找到正确的药就可以挽救她了。所以,要仔细的选择哦!”
想不到我的声音竟然能如此冰冷,落音在心里嗤笑,可继续装出一副疏离的口气说:“我可不是慈善家,更不是你的朋友,所以我不能无条件帮助你,而且如果不是我刚才救你,你早成了野兽嘴里的粮食。小鬼,别以为幸运会一直眷顾你的!”
一字一句,像是无情的刀刃,可她在砍谁的心?
在听到落音无情的一席话以后,冬狮郎的绿瞳大睁里面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之前对他很好,有些活泼过分的少女怎么突然就变得气势汹汹的冷漠,如此冰寒得不近人情。
落音没有回避他的眼神,尽管那明亮的眼神像针一样让她胸口泛痛。
冬狮郎明亮的眼眸慢慢移开了,目光在落音双手上的红花紫花间来回扫动,许久以后才把手慢慢的伸向了其中一朵。
他选择了红花。落音垂头默认:看来幸运还是围绕着你的,即使你不是小白。
也就是那刻的疏忽和松懈,落音再次抬头的时候就发觉冬狮郎把红花塞进嘴巴里!
“啪!”想都不想就急切的出手,咏春拳的巨大冲击力成功的阻止了危险。于是冬狮郎连人带花,飞出去老远。
“你傻了啊!那花有毒,你居然要吃!”落音瞪大的眼睛里尽是血丝,双手叉腰,粉颈上青筋暴起。与其说她在生气,倒不如说她在害怕,如果刚才他真吃下去了,那就只有哲哥哥才能救他,前提是她必须在十秒内让哲哥哥赶过来。
冬狮郎由于刚才的冲击被打飞,磨碎擦平了一小片花地,现在衣服和头发上满是花瓣,他撑起双手,一颗小药丸从嘴里掉出。
“我没有傻。”冬狮郎站起来手臂上一片淤青,但他目光灼灼,坚定的说:“我根本无法辨认那种花是有毒的那种是没毒的,所以我只能自己的尝试了。”
尝试?两个字似盆冷水,浇熄了落音的怒火。
“我做了决定,你既然说花有毒。那么我就选择其中一种吃下去。如果我没事,那另一种就是我要找的药。”
“这只是二分之一的几率啊!如果你吃的是有毒呢?哦,该死!你吃的红花本来就是有毒的!!要不是我阻止你,你会比你朋友先上黄泉路!你死了,谁去救小桃子?!”落音气得挥舞起手臂,差点抓他的双肩摇起来。冬狮郎的想法太冒险了,如此的危险,和那个冷静沉着的天才儿童不一样啊!
“如果我不赌这二分之一的几率,我的朋友就不能百分百获救!”他无惧的回答:“二分之一的几率太冒险了,我不能拿小桃的生命来冒险。所以我下了赌注,即使我吃到了含毒的花,我也会坚持挺到回家去,去把花交给医生让他救小桃的~~~!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