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白哉很奇怪,仅仅是错过了之前的欢闹场面,回来时便恍如隔天。
绣工精致的花球还握在他手里,微微起毛的布面显示它曾经遭遇过一场激烈的抢夺战,边缘细长鹅黄的流苏垂下,在空中随风摆动,犹如在招呼一般。
宴会大厅里,鸦雀无声,他的问话得不到回答。无论是新人还是客人都目瞪口呆,坐着的站着的,喝酒的含在嘴里的、吃点心的哽在喉咙里的……被点穴了似的一动不动,因为饶是队长级别的人物也无法预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环视一圈无人回答,他把疑问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副队长。天满的表□□言却止,眼睛盯着他手里的球。
越来越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他准备扔掉花球。
修兵倾角天满身体抖动一下,准备随时发力。
还是关键人物打破僵局。
“朽木队长,祝贺你是第一名!”直接扔了酒杯,落音朝他跑过来,在席地而坐的众人间彩蝶般穿梭,步伐摇摇晃晃。
当快接近时,小巧的脚踝在榻榻米上一扭,身体迅速下倾,要摔倒了。
“!”白哉急忙伸手,不露惊疑的顺利把娇小的她搂入怀中。
花球落地,发出低沉的碰撞声后轻轻弹起,再落地,一直滚动到远处的角落。
微凉的白月光照入屋内,在地面投射出两个交缠亲昵的身影,和谐缥缈的犹如泼墨画的美妙色泽。
“落音?”白哉迟疑的说,他低头凝视。
对上了对方弯如新月缝的眼睛,嗅到空气中淡淡的酒气。已有一丝悸动的心情骤然恢复平静。他明白了,她是喝醉了。
落音的红唇被酒水渲染出湿润美艳的醉人色彩,却吐露出惊人的语言:“现在,由我来颁奖吧!”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在惊呼和叹息,仅仅是眨眼间,她已在他的唇畔上落下一个吻。
轻柔如风掠过的吻,夹杂着薄薄酒水的湿润,在大家由呆愣到回神的缝隙中,在如水清澈的月光里,落实。
“啪嗒。”最后一个完好的酒杯就这么从京乐春水的手中自由落体,酒液飞溅。
某些死神下巴一垮,嘴里的酒水‘哗哗’淌到衣服上。
还有些人抓着喉咙脸色发青,咳得天昏地暗。
更多的则继续装人体雕塑。
谁都不再理会那个角落里的挑起事端的球了。
暧昧的气温没有因为四周的喧哗而降低,相反到继续上升。彻底静谧的空间里,连掠过的清风都沾染了粉色情怀。空气似乎变稀薄了,连呼吸都有些不稳。
朽木白哉,低头端详着她的俏脸,用仿佛是第一次见面的神情。
落音双手继续勾住他的颈部,恍然不觉有任何不妥的不肯松开,好象在眷恋他怀里的温度。
和迷糊神情不符的是,她眼眸里深深隐藏的一丝清晰明澈。
她没有醉,至少意识上没有。
当她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时,魂魄就彻底清醒了。
心里的小恶魔叫嚣起来:借酒装疯给我上啊!
心里的小天使意味深长的点头:这是神的恩赐!
于是,在众人惊掉眼珠子的场面里。她笑吟吟张开手扑到他怀里,趁着酒精尚为散去。
她吻了他,也只是轻轻啄了一下。
当她再度凝视他的脸时,满意的听到房间里‘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这个吻,她一直肖想了很久的,却从未期待过的吻,如今就轻而易举的成真实了。她得感谢人类发明了酒,她更感谢科学家证明了喝多了一定会发酒疯这件事情。
今晚的疯狂,在明天日头升起后,她就可以完全推卸掉。
很满意的冲对方嫣然一笑,她想放纵一下自己,所以留恋不舍的继续窝在他怀中。她想更深刻的记下这个夜晚的美好。
她刻意忽略了他微微簇起的剑眉。
“我的眼睛……一定是幻觉,幻觉……”露奇亚喃喃。
小桃红着脸,用双手捂住脸,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继续看。
倾角气黑了一张脸,修兵石化成雕塑,天满则一脸快哭了的表情。
各种强大的不强大的灵压都在持续高涨中。
“嗖——!”幽幽绵长的口哨声至屋外响起。‘啪!’爆炸的声音携带着激烈的光芒随即冲击过白色的纸门,映照出一屋的纷乱人影。
“放烟火了!”最先欢呼的是几个半大的孩子。空鹤和岩鹫带领几个孩子都跑到院子里。
“啊——有烟火看了!”挣脱出怀抱,落音宛如什么都不曾经发生过,兴奋的跟着夺门而出。
活了两千多年的山本总队长不愧是老狐狸,立刻笑呵呵的说:“既然放烟火了,我们去看烟火吧!”
蓝染在心里短暂的思考一下,也跟着打圆场:“各位,精彩的烟火开始,我们去看吧。”
众人心领神会,纷纷点头称好,很快都自觉自主的出了屋子,人家可是六番队长,乱说话是要被罚看朽木家的专有樱花品种的。
“走啦。”修兵硬把倾角拉出去。
心情看起来不高兴的素宣拍拍天满的肩膀:“你别想什么,她只是喝醉了。”
“恩。我知道。”天满的声音很沮丧。
表情波澜不惊的白哉双手空空的立着,置若罔闻。
在第二枚烟火升上夜空前,大家已陆续都进到宽阔的院子里。仰头望向天鹅绒般美丽的夜空,和绽放其上的绚丽烟火。
或大或小的烟火一颗颗升起,在本有繁星和明月点缀的夜幕下,如百花齐放,变换出深浅明暗、色彩缤纷的光点,抛撒着洋洋喜气,将夜空渲染得繁华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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