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音微微的冷嘲道:“是啊。不过就此想取代前任家主,还是差太多了。”
海燕没听出也没察觉到她的奇怪反应,只是对进出一番队的众死神点头打招呼,然后才转头对落音说:“的确。他还年轻,你知道吗?他与羽风和桧左木是同年龄,不过他明显可比你那两位朋友表现得成熟顾全大局。落音,如果你不像羽风倾角那么厌恶贵族,也许你可以找个机会向四枫院林二致谢。毕竟,他才是免除你牢狱之灾难的主要人物。”
正直的海燕只是好心并无意的对落音表达他对那位新贵族家主的一些好感。他并不知道,刚才的话语像尖锐的针尖在落音的心口上快速扎了一下,扎在了昨日撕裂的旧伤口上。
鲜血,泊泊涌出。
落音白嫩的双颊发出细微的抖动,她的表情显得过于僵硬,不过还是很镇静的鞠躬道:“海燕大人你说得对。我也许今天就该对他致谢。现在是午餐时间,那我先走了,海燕大人。”
“恩。再见。”
见落音走远了,海燕伸了个大懒腰也离开十三番,反正是中午,他该向他的亲亲老婆报告好消息再顺便共进午餐。
———————————————————四番病房———————————————————
她睁开眼,感觉疲惫像山那样一下子压向自己的身体。四肢几乎动弹不得。
刺鼻的药水味飘进了鼻腔,她不由得四下移动眼珠,本能的观察所在环境。
“你醒了?”柔和的声音夹杂在阳光里,在她脸孔上扑散开淡淡的温暖。
碎蜂凝视了一小会,才迟疑的念出名字:“黄泉……落音?”
女孩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不会理她脑袋里翻来覆去‘为什么你会在我身边’的疑问,起身去拿茶壶和杯子。说:“口渴了吧。你已经昏睡快24小时了。”
碎蜂吃力的坐起身体,整理一下思路,回忆:她和四枫院家的新家主,在武斗场战斗,她决定不惜一切代价维护自己的荣誉……
“我……输了吗?”双唇泄露出一丝苦涩,若不是没有力气,她会把自己的头埋进膝盖里。
“没那回事!”某人丝毫没给她沮丧的时间。落音把水杯递到她面前说:“战斗被迫终止了。没有结果,所以你还是二番队长。”
二番队长一脸讶异:“什么?被迫终止,为什么被迫终止?”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等你好了,你可以问你的部下,我相信他们比我一个才回十三番的席官更清楚其中的内幕。”某人在下水道里摸爬滚打五年,说谎早就脸不红心不跳。
碎蜂狐疑的盯着已凑到嘴边的水杯。
“放心,我没有对你下毒的理由。”落音此刻温和就像个白衣天使。
碎蜂很想夺下杯子,可双臂却在同时抗议——被天照灼烧的伤口需要静养。她不得不被人斥候喝水,尤其对方是让她如鲠在喉的人。
“你这里做什么?”
“来看你啊。虽然我昨天就想来了,可有一大帮子黑衣人把四番队围得水泄不通,除了四枫院家的人和几位队长,谁都不能进来。”落音坐到她床头的椅子上,遗憾的耸肩:“其实现在的情况也一样。所以我是偷溜进来的。”
“什么!”她剑眉倒竖:从刑军眼皮底下溜进来,她的实力有这么强吗?还是刑军最近水平急剧下降了?可恶,不管是哪种原因,二番队看来要重新训练了。
落音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觉替可怜的隐秘机动队和刑军偷偷表示歉意,说:“你别怪他们大意。现在有不是战争时期,他们只是防止闲杂人等进出打扰你休息,不是怕有刺客暗杀。所以我在若镜帮助下,以四番医疗官的身份混进来的。”
“……”
“你别瞪我。说实话好了,我跟着医疗席官身后,趁几个老得和山本总队长有一拼的老头子老太婆争执而刑军上前劝架的时候,溜进来的。”
“恩!”这下碎蜂可惊了,又立刻低头沉默无语,两道剑眉锁得紧紧。
她还是二番队的队长——那些长老们一定气坏了。怎么说,她身上流淌的也是侍奉四枫院家的蜂家的血脉,她出身时就注定要把一生都献给高贵的四枫院家。
可她只想把她的一切献给夜一大人而已,除了她,任何一个人不行,即使也姓四枫院!
落音察觉出她情绪的低落,不由高声说道:“生气不满了?不过你也没必要抱怨,毕竟隐秘机动队和刑军不是属于四枫院夜一一个人的,而你只是四枫院家的仆人。他们需要掌控权利来维护他们的地位,选一个新的家主来维持家族的光荣是很正常的作法,尽管四枫院家的衰败已是不争的事实。”
就如她所料,病床的人被狠狠的激得险些跳起:“闭嘴!你居然胆敢亵渎四枫院家的威严!”
“看来,那位夜一大人只带走了你一半的魂魄啊。至少你还保持了清晰的认知。”落音的表情在她眼里,只有‘得逞’二字可形容。
碎蜂为之气节,对方显然比五年前更麻烦。她怒目而视,嘴里发出磨牙声:“惹我生气,你很感到愉快吗?窥视别人内心是非常失礼的举动。”
“这句话该我说吧,碎蜂队长。”落音收敛起温和无害的神情,正经的说:“请你以后不要再调查我的资料了。因为我保证,你调查的确实是真的,可都不是你希望看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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