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飞到半空中的他吐出两颗门牙。
龅牙横田,变成无牙横田。
其余的人当场全愣,直到听到飞出十米远的横田痛苦的嚎叫才反应过来。
他们抽出了武器,小刀、球棒、铁链等,怪叫着从机车上扑过来。
可惜并没增加多少战斗力。
少女的手脚看似细瘦,施展的却不是花拳绣腿,一拳一脚,都暗含着常人不能承受的力道。
不出两分钟,所有的小喽啰全部趴地,连同他们的机车,成为报废的垃圾等待清理。
横田缩在地上不住的滚动,鲜血从口鼻涌出,染到地面。直到一只芊芊细手揪住了他的发顶,用足以扯掉头发的力度,将他提起。他才哭嚎着赶紧站起身,如同被牵着鼻环的牛般笨拙的跟着走。
女孩心情似乎很好,迈着跳跃的脚步从尽是不断□□的伤员的地面穿过。
即使偶尔踩到了某人的手腕膝盖,她也对那声惨叫充耳不闻。
两人走上河面横着的石桥。
他不知道她还想做什么,唯独肯定不是会好事。
少女把他从桥边一直拖到桥的中心,双臂一举就将这五六十公斤的身体抬起翻过栅栏,悬吊在桥边。
“河水很清凉,适合游泳。”她清秀的面容依旧笑得灿烂,与横田丑陋并布满惊恐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这条河横贯了半个城,但不太深,在透明的阳光照射中河面泛起鱼鳞似的光泽,有着闪闪诱人的清凉感,引人忍不住想入水畅快一游。但前提是,你没被双脚悬空吊在桥上。
“你有两个选择,一、被我扔下河,二、我把你扔下河。”
不都一样吗?横田真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既然你不选,那我就放手了喽。一、二……”
一只强健的手按住了女孩的胳膊,阻止了她的行为。
“瞳羽?”落音微惊,双眼迷离的望着身后的少年。那恍惚的神情似正从梦中被人唤醒,而不像被人抓到捉坏事。
“你做什么呢?”黑发少年从落音手中扯过横田,不由分说扔麻袋似的扔到一旁,然后拉紧她的手,一语不发的走下桥梁。
谁也没理会可怜的暴走族。
他紧紧的握住落音的手,不准她挣扎,走到街道边挥手拦了辆出租车,两人一同坐到后排车座里。
少女可爱,少年帅气,很相配的一对,司机看着后视镜评价了一句,就一打方向盘,踩油门。
出租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
“瞳羽,我们去哪里?”落音小心翼翼的问,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瞳羽在生气。
“医院。”
落音没再说话,只端正了坐姿将双手放在腿上,低头沉默。
到达医院后,瞳羽一如以往,轻车熟路的直接告诉咨询处,他的妹妹身体不舒服要做全身检查。
CT、X光、抽血、透视、扫描……七七八八忙了一遍,为了各种检查几乎跑遍整个医院大楼。
钱不是问题。瞳羽对医生认真的说:只要你能帮助我们。
自知做错事的落音配合着医生的举动,有问必答,乖巧得像实验用的小白兔。
最后等到所有的检查项目都结束时,已到了中午,由于不少检查过一两个小时就可拿到化验单,所以瞳羽便让落音到院子散散心,自己楼上楼下的跑。
不理会从走廊投注来的各种目光,落音只站在庭院中心的大槐树下,盯着一树的花朵出神。
这颗槐树树干粗大得两人都无法环抱,苍老的树干上枝叶繁茂,灼热的阳光从树叶与花朵的间隙见斜射地面,错眼看去,仿佛是从树枝上垂来无数金线,连接着槐树与地面,让他们紧密偎依。
一树的白花在淡绿与翠绿间层次交叠,若隐若现。
八年了,她来到这个时空已八年之久了。漫长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但她什么都没做。
一鸣惊人、致富发家、才华盖世、绝代美人、封侯拜相……貌似和她没有一点联系。
来到这里最早记忆,应该是瞳羽将她唤醒的那刻。
那一刻是如此的不可思议,如同打开了通往神秘国度的大门,不同的时光、不同的空气、不同的生活,描绘全然崭新的生活。可奇怪的是,曾经洋溢的热情与兴奋,以填满胸腔的踌躇满志,似乎都遗失在穿越的时候了,她看向新世界的眼神,淡漠如湖面,激不起任何涟漪。
唯一还能让她提起点兴趣的便是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
当她撞见一个带着骨质面具的丑陋怪兽在眼前晃悠的时候,她就猜想自己可能到了某部漫画里。
再看到瞳羽用凭空出现的一把长刀将怪兽一分为二后,更确定她的猜想。
而新的猜想是:瞳羽会不会是逃离尸魂界的死神?
瞳羽对她的好,最初当做原本这个身体的残留‘遗物’来看待,日久天长后,她就不能这么轻松的认为了。
她来到这里,没有父母,没有别的亲戚,也没有朋友,身边只有他,八年来不离不弃,始终相伴。
所待的时间久了,更多不寻常的事也如深海中的气泡一一浮现:她不需上学,不需要和邻居接触、不需要结识朋友……经济开支主要靠瞳羽外出打工来维持,虽然她也很想分担一部分,瞳羽坚持不让。
以瞳羽的外形和能力而言,金钱和水龙头里的自来水一样,不需要花多少力气便取之不竭。
不过他还是很拼命的在工作,营业员、司机、酒吧的服务员、调酒师……有段时间也做过保镖,直到某个星探死乞白赖的非要他去参加试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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