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了?你不把脉怎么知道她的情况?”即墨无轩看到姜旋不像往常先把脉,有点疑惑,有点不悦,冷漠询问。
“她的情况我比谁都清楚,是我从三个流氓手里把她救回来的,是我送她去客栈的,谁知道你们趁着我回医庄拿药的时候把她给带走了,害我要白跑一趟,来回浪费时间,所以我才来得怎么迟。大夫人手上的伤口已经发炎,她现在正发高烧,最糟糕的情况还是来了。我怎么觉得大夫人嫁进墨城堡之后那么容易受伤啊,你们墨城堡不是很厉害吗,为何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姜旋,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救了我大嫂不把她送回墨城堡,却把她送去客栈,你是什么意思?”即墨无明气愤质问,对姜旋瞪眼怒鼻,懒得回答他后面那堆问题。
姜旋停下手中的事,理直气壮的回答,“你们的大堡主都已经把她休了,我还好意思把她送回墨城堡吗?我想带她回神农医庄,但是她不愿意,那我只好暂时把她安顿在客栈里,这有什么错?”
“那你也该派人通知我们一声吧。”
“我都还没来得及给她处理伤口,哪里有时间派人通知你们?再说了,一个已经被休了的女人,我为什么还要派人去通知她的夫家?”
即墨无轩这才想起那封休书,于是从千蝶舞身上把那封休书搜出来,直接捏成粉碎,严肃的问姜旋,“那三个流氓对她做了什么?”
休书已经没有,那她还是他的妻子,墨城堡的大夫人。
姜旋知道即墨无轩想问什么,一边给千蝶舞处理伤口,一边回答,“放心,只是被抢了东西,被打了一巴掌,没被玷污。她手掌上的伤口本来不严重,但拉扯太多,以至于把伤口扩大,流了很多血,再加上她之前身子就没全好,被这样一折腾,情况很不妙,所以……”
姜旋说到一半,突然觉得不对劲,抬起头,用满是疑惑的双眼盯着即墨无轩看,惊讶地问:“大堡主,你不是中毒了吗,怎么会?而且外面把你中毒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几乎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可是你现在却好端端的在这里,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嘛!”
他十五岁就把神农医庄的医书典籍背得滚瓜烂熟,所以很肯定,神农医庄没有办法解黑毒,到底是谁把大堡主的毒给解了?
即墨无轩眉头紧蹙,严厉的命令道:“你给我好好处理她的伤口,废话少说。”
“大夫人只是气虚,又失血过多,好好补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前提条件是,不要再让她身心受到伤害,不然旧伤没好又添新伤,再怎么折腾一次,就算神仙也难救得了她。”姜旋没好气的回答,语句中带有一些怒意和不平,只是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他当然生气,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被人折腾成这样,谁见了不生气?
即墨无轩没有再说话,只是心疼的抱着千蝶舞,一直让她靠在他的怀里。他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了。
姜旋注意到了即墨无轩对千蝶舞的在乎,心里那点气慢慢的消失,不再生气,好好的多提醒他一些该注意的细节,“这人啊,心是最重要的,身体生病还有药吃,要是心生病了,那可是非常非常难治的病,所以在休养期间,你们尽量让大夫人保持稳定的情绪,别在刺激她了。再说了,你们个个都是男人,几个男人欺负一个女人,不觉得很丢脸吗?”
“你的话真多。”即墨无明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话虽然多了点,但都不是废话。”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姜少庄主,你还是赶紧帮我大嫂处理好伤口,然后开个好方子给她调养身体吧。”
“不用你说,我知道该做什么。”姜旋认真的给千蝶舞处理伤口,然而心里却很想知道即墨无轩的毒是怎么解的?
他想直接问,但在眼下的情况提问,只怕什么答案都得不到,因为他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即墨无轩对千蝶舞的在乎。
心爱的女人伤成这样,谁还有心思去说别的事,更何况是那种性格怪癖的人。
没多久,姜旋就把千蝶舞手上的伤口处理好了,然后站起身,说道:“大堡主,一会我给大夫人开个方子,你们要立刻煎药让她服下,如果明天高烧还不退,就只能下重药了。这种重药对人体有一定的危害,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轻易用。”
即墨无轩眉头再次紧蹙,双眼满是担忧和心疼的看着怀里的人,沉默不语。看来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姜旋,你刚才不是说我大嫂只是气虚吗,怎么现在又说得那么吓人,你在耍我们啊?”即墨无明生气地问。
“下了重药之后,好好补养,的确是没什么了,我有说错吗?”姜旋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反驳,然后拉着即墨无明往外走去,“无明,你出来一趟,我有话要问你。”
“有什么话在这里问不行,干嘛要出去?”
“你大嫂需要休息,在这里说会吵到她。”
即墨无明一听到这话,立刻答应,“好,出去。”
书房里,就只剩下即墨无轩和千蝶舞。
所有的人都走后,即墨无轩这才将千蝶舞慢慢的放躺到床上,坐在床边陪着她,用手怜爱地摸着她的脸,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然后在她的额头上、唇上,轻浅地吻了一下,对着她温柔地说:“从此以后,我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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