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说了,他是独林牧场的场主,如果他有问题,一定是工作上有问题,要不然他在你面前不会如此紧张。既然是工作上的问题,我管太多不好,所以你来处理。”
农开山跪在地上,竖着耳朵听即墨无轩和千蝶舞低声私谈,可怎么都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心里更是着急。
他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局势?
即墨无轩和千蝶舞私谈完之后,并没有把目光移到农开山身上,而是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冷严警告人,“农开山,我今天心情不错,所以不跟你计较,如果你再拦道,打扰我的兴致,那你和你女儿就别想活着回家。”
“什么?”农开山吓得大惊失色,吓得不但脚软,连手都软了,半句求情的话也不敢再说,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额头全是冷汗。
为什么他总觉得暴风雨即将来临呢?
他私吞了独林牧场那么多钱,大堡主应该没发现才对,要不然他早就没命了,怎么可能还能跪在这里?
不行,不能再为了可妮的事触怒大堡主。
农开山在心里做下决定后,立刻爬到一旁去让道,其他的都不敢说了。
前面的道路一通,千蝶舞就推着轮椅往前走,走之前还回头瞄看了一眼农开山那滑稽的样,暗自偷笑。
即墨无轩耳尖地听到了她的笑声,于是问她,“你笑什么?”
她没有隐瞒,直接说出来,“你不觉得农场主那副样子很好笑吗?做贼心虚之后,只要稍稍被吓吓,就吓得全身发软。如此的没有胆魄,却还要做贼,还真是自讨苦吃。”
“他是自寻死路。”他一脸的冷屑,眼眸中暗含着杀意。
她已经看出来了,他要杀农开山,虽然她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想杀戮太多,但她却不想插手多管他生意上的事,更不想他被人伤害,所以她宁愿他杀了别人,也不希望他被别人杀害。
千蝶舞突然不说话,让即墨无轩感到有些不自在,甚至以为自己刚才的话吓到她了,于是把语气稍微调得温柔一些,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
他刚才说农开山‘自寻死路’的时候,话里带着杀意,以她敏锐的观察力,不可能没发现,看来他的确是吓到她了。
“没有。”千蝶舞笑着回答。
他不信,还略微的训斥她,“不是说好了要坦诚吗?你为什么不愿意对我坦诚?”
她强烈反驳,“我哪有不对你坦诚啊?”
“你明明被吓到了,却说没有,这就是不坦诚。”
“我真是躺着都能中枪。”她无语了。
“什么躺着中枪?哪里有枪?”她又来新鲜词,他还是一样,听不懂。
“我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什么都没做也会被人冤枉。”
“我有冤枉你吗?”
“当然。”
“既然你没有被吓到,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她更是无语,只好边走边把话说清楚,“我之所以沉默,那是因为我在想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他追问,仿佛要追根究底问个明白。对于她的事,他就是要知道得一清二楚才肯罢休。
“我当然听得出来你要杀农开山,虽然我不知道农开山犯了什么错,该不该死,但我却不想插手管你生意上的事。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打败别人,就是别人把你打败,这就是商场的生存之道。我不希望你被人打败,所以我情愿你打败别人,这就是我刚才想的事。”
即墨无轩惊讶无比,两手放是轮子让,按住轮子,不让千蝶舞再推动往前走,回头看着她,满脸的不可置信,问道:“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她知道的东西,是不是太多了点?为人之道、治国之道,她都懂,这会居然连商场上的事都懂,这是一个女人该有的见识吗?
“看得多了,听得多了,自然就懂了。”千蝶舞淡然的回答,并没有觉得自己说的那番话有什么特别,然而从他的惊讶她可以猜得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干脆把话说得更清楚,“无轩,不要感到太惊讶,我懂的东西,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
“你都是跟谁学的?”
“逆境促人成长,有些东西,不一定要跟人学才懂。是不是我懂得太多,致使你心里的怀疑又冒出来了?”她幽默地问,仿佛一点都不生气。
被说中了心里的事,他有些无颜面对,但却是事实,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她,只好沉默不语。
她可不沉默,替他把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你别难过,我并不生气你怀疑我,因为这些都是事实。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点都不像千蝶舞,对不对?”
“是。”他肯定回答,很坦诚。她的确不像他所调查的那个千蝶舞,完全是两个人。
“我是千蝶舞,但我又不是千蝶舞,你调查到的那个我,只是虚假的我,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不管你明不明白,总之我就是千蝶舞。”千蝶舞笑眯眯的把话说完,然后走到前面去,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美丽的荷花池,于是跑到荷花池边,展开双臂,轻扬起舞,嘴里感叹道:“哇,好漂亮的荷花池啊!好多好多的荷花,真的好漂亮。”
即墨无轩呆在原地不动,看着千蝶舞起舞,慢慢消化她刚才说的话:我是千蝶舞,但我又不是千蝶舞,你调查的那个人,只是虚假的我,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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