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就快到了。”
“就要到了。”
看到了希望,林妙竹更是努力往前走,每一次体力不支要倒下,她都咬紧牙关挺住,硬是不让自己倒下。
今夜的墨城堡,很是不安静,时刻有人进进出出。
一个守门的护院看到一个脏兮兮又凌乱的女人背着一个人走过来,以为她是个要饭的,于是驱赶她,“快走快走,这里不是要饭的地方。”
“他,他是二堡主……二堡主……”林妙竹用仅剩下的力气说出了一句话,然后就倒了下去,整个人瘫软地躺在地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真的好累好累,累得好像快要死掉了。
不过能把二堡主带回墨城堡,就算真的死了,她也开心。
一直趴在林妙竹背上的即墨无明,随着林妙竹倒地,他也跟着倒在地上。
护院听到是‘二堡主’,赶紧跑过来瞧瞧,发现果然是二堡主,立刻大喊,“二堡主回来了,二堡主回来了,真的是二堡主。”
一听到喊声,附近的护院都跑出来,一起把即墨无明扶进墨城堡,将林妙竹丢在原地不动。
徐总管也得到了消息,赶紧跑出来瞧瞧,看到护院们扶着即墨无明进去,他并没有跟上,而是到门外看看,发现林妙竹独自一人倒躺在地上,连忙把她扶起,看到她狼狈不堪又奄奄一息的模样,他心疼地落泪了。
“傻孩子,值得吗?”
“嫁给普普通通的人,过着平凡的日子,幸幸福福度过一生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
她千辛万苦把二堡主救回来,可是谁又记得她呢?
他早跟她说过,不要那么傻,不要痴心妄想,可她就是不听。
林妙竹已经昏死,气虚得很,筋疲力尽,仿佛已经耗尽了一生的力气,生命频临枯竭。
墨城堡里,所有的人都在为即墨无明的事忙,即使闲暇的人也在为即墨无明祷告,根本没人记得门外那个冒死把即墨无明救回来的人。
徐总管心痛的将林妙竹抱起来,但并没有抱她回墨城堡,而是抱着她去别的地方找大夫,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不再让她回墨城堡。
他们都是很渺小的人物,就该活得渺小一些。
得知即墨无明回来的消息,即墨无轩立即跑出来,归海枫和原深雨也不例外,除了昏迷不醒的石青云,以及怀孕不易跑动的千蝶舞,几乎所有的人都跑出来接即墨无明。
即墨无轩第一个冲到外头,和扶着即墨无明的护院碰头,还从他们手中把即墨无明接过来,他要亲自把弟弟搀扶回房间。
归海枫上前帮忙,一人一边,把即墨无明弄回到房间去。
原深雨赶紧到神农医庄找姜旋,所有人,都各自忙各自的。
这一夜,墨城堡依然不平静。
千蝶舞睡不着,于是到即墨无明的房间里看看情况,刚到门外就听见里头的谈话声,所以站在外头听一会。
姜旋给即墨无明把了脉,还处理了他肩膀上的伤口,沉重说道:“无明身上的伤并不致命,都是外伤,内伤也不严重,只要调息几天就好,但……”
“但是什么,你别吞吞吐吐的,给我一次说清楚。”即墨无轩没有耐性听姜旋磨磨唧唧的说话,迫不及待要知道即墨无明所有的情况。
好不容易盼到弟弟回来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把弟弟救回来。
以往沉默寡言的归海枫和原深雨,也因为担心即墨无明开口了。
“姜旋,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们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没什么禁不起打击的。”
“快说。”
姜旋叹了一声气,更为沉重地说道:“无明身上中了奇毒,三天之后他便会肠穿肚烂而亡,如今已经过了一天,只剩下两天了,此毒无药可解。”
“大夫人的血不是可以解毒吗?”归海枫提醒道,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难题。
大夫人的血连黑毒都能解,其他毒自然也能解,这是不用怀疑的事实。
“蝶舞的血的确能解,但她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现在又怀有身孕,我担心她以血救无明,会保不住她的孩子。”姜旋担忧道,又叹了一次气,哀愁地看着躺在床上,只剩一口气的即墨无明,回想昔日两人打打闹闹的场景,真是舍不得他死。
一边是孩子,一边是弟弟、挚友,让全场的人陷入了困境,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抉择。
即墨无轩是最痛苦的一个,他想救弟弟,可又不想伤害妻子,两者都是他至亲至爱的人啊!
他该怎么办?
千蝶舞站在门外,把姜旋说的话听得是一清二楚,更看到了所有人的为难,而她自己也在为难,用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暗自跟孩子道歉:宝宝,妈妈对不起你了。
这种困境,必须要有一个人牺牲才行,她不救无明,无明必定会死,如果救了无明,就可能会失去孩子。
只是可能而已,她就不信,流一点点的血真的就保不住这个孩子了?
千蝶舞把心一横,从头上拿下一根簪子,毫不犹豫地用簪子把左手掌割破,这才走进房间中,轻声叫道:“无轩……”
即墨无轩听到千蝶舞的声音,立刻把视线转到她身上,看到她的左手掌在流血,吓得心惊胆战,赶紧走过来,一手扶着她,一手捧着她的左手掌,心情很复杂,生气又感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蝶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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