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接受不接受,只有愿意不愿意,我愿意要这个女人,那就足够了。”
黎青听了这些,心底深处的怒火再也隐藏不住,如数冒了出来,“主人,想想这些年来美姬对你的情意,她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何其忍心辜负她?先不说我,如果让美姬知道你那么喜欢这个女人,我想美姬一定接受不了。”
“你们口口声声喊我主人,但是我问你们,在你们心里,可曾把我当主人看待?”莫飞羽的火气比黎青还大,愤怒地质问他:“我是你们的主人,还是你们的傀儡?”
“这……”
“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到底是你们的主人,还是你们的傀儡?”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纯属是为主人着想,这个女人要不得。”
“要不要得是我自己的私事,与他人无关。”
“属下告退。”黎青争辩不过莫飞羽,只好退下,但心里却不认同他这样的做法。
主人、傀儡,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兄弟情义吗?
要么是主仆,要么就是傀儡关系?
可笑,他对这样一个人忠心多年,简直可笑。
因为莫飞羽的关系,让黎青刚才的犹豫不复存在,而是决定拿着千蝶舞写的信去救翠柔,起码给她留一个全尸,这样才不违背道义。
黎青一走,莫飞羽就紧张地问千蝶舞,“他有对你做什么吗?下毒,还是威胁什么的?”
千蝶舞看得出来,莫飞羽是真正地在关心她,只是他的关心让她觉得很苦恼,于是好好地跟他说:“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和我聊了几句而已。莫公子,你方才的话说得太过了吧,你手下的兄弟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怎么忍心这样对他们呢?”
“全都是一群无能之辈,这样的兄弟,要来作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想着从我这里拿到点什么,却不能为我做到点什么,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浪费粮食。”莫飞羽心里压抑了太多的事,到千蝶舞面前,忍不住吐露真言。
他手下的人是不少,但能办成事的却寥寥无几,谋划了怎么久,没有做成过一件大事,这样的人,再多有何用?然而这些人对居然还想对他提要求,真是可笑极了。
“按照你的说法,有能力的人才配做你的兄弟吗?”
“同样的问题,你应该去问即墨无轩,如果三君子都是无能之辈,他会和他们做兄弟吗?”
“我现在是在问你,不是在问即墨无轩。如果你让我回去问他,那也行啊,放我回去就好。”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放你回去的,你给我好好呆在这里,待我成就大事之后,有的是耐性和你墨,哼。”莫飞羽心情不好,烦躁到了极点,没有耐性哄千蝶舞,于是休丢下狠话就离开。
他是想得到千蝶舞,尤其是她的心,但在这之前,他要先得天下,所以只能先把这个女人晾在一旁了。
没关系,待得天下之后,他有的是时间和她慢慢耗。
千蝶舞看着莫飞羽离去的背影,无所谓地耸耸肩,没把他的话当回去,吃饱喝足后就回床上休息,好好养胎。
“乖宝宝,和娘亲去睡觉,做美梦啊!”
她相信,过不了多久,无轩一定会来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黎青负气回自己的房间,连喝了几杯水才把怒火压制下来,对莫飞羽所谓的忠心已经动摇,忽然想到千蝶舞刚才给他的那封信,于是拿出来琢磨。
这句话之中,没有暗含任何歧义,以即墨无轩对千蝶舞的宠爱,应该会按照她的意思行事吧。
那么今晚,他就走一遭,就算不是为了替翠柔保一个全尸,也可以去验证一下千蝶舞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莫飞羽并不知道千蝶舞给了黎青一封信,离开石室之后就回房间里继续想谋略,什么人都不见,当然其他事也不做,尤其是那个翠柔的事,他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黑夜,席卷大地,黑云压层,看不到一丝月光,所以大街上早早就没了行人,寂静得很。
墨城堡的后门里,一个护院肩扛着一个大麻袋走了出来,将麻袋丢到门口早就准备好的板车上。
很明显,麻袋里是个人。
“真是的,为什么这种肮脏的事都是我们来做?你看看其他人,都跟着大堡主、二堡主干大事,威风凛凛的,就咱们两个负责扔尸体,真他妈的没出息。”扛麻袋的护院抱怨道。
推板车的护院也抱怨,“这有什么办法?咱们本事不大,后台不硬,又想在墨城堡里混下去,就只能做这些肮脏的事了。”
“说的也是。说到这个肮脏的事,我还真觉得这个婢女死得很不值得。”
“当然不值,为了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把命都给丢了,哪里值得?如果有这样一个女人对我,我一定乐死。与其说她为了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把命丢了,倒不如说她被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给欺骗了、利用了。”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赶紧做事吧,做完了好回来睡大觉。”
“好吧,走。”
两个护院闲聊了一下,然后两人一起推着板车出城,没多久又继续聊。
“听说五里坡附近的树林里有好多野狼,这个女人就算没死,丢到那里,没一会肯定成了野狼的盘中餐。”
“那里野狼怎么多,我们把她丢下就赶紧离开,免得我们也被野狼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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