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蝶舞瞧见夏侯渊愁成这样,把事情想得很严重,毕竟能让堂堂一个皇子愁成这样,肯定是大事,所以严肃认真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烦恼?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想你们应该接到增加赋税的旨意了吧?”
“是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又不用交税。”
“父皇增加赋税的原因只是缺钱,皇后因此向父皇提议,只要皇家办喜事,那么送礼的人肯定会很多,这样收入不少。”
“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成了他们招揽钱财的工具。我暗中得到消息,父皇已经同意皇后的提议,准备给我赐婚,女方是吏部使之女。据我所知,吏部是皇后的势力,如果我娶了那个女人,就成为皇后的提线木偶了。蝶舞,你说我该怎么办?”夏侯渊越说越无奈,无奈之中带着强烈的反抗,只是这个反抗被压制着,没有爆发出来。
如今他还没有足够的势力和皇后对抗,如果公然反对这门亲事,只怕对他大大不利,极有可能像夏侯煌一样被贬为庶民。
若是以前,他不会在意,但是现在,他对皇位志在必得,所以不能轻易妥协。
夏侯渊把自己的难处说出来,还以为千蝶舞会像他一样,觉得这是一个大问题,谁知……
千蝶舞没有像夏侯渊那样发愁,冷笑地说:“怎么简单的事,还能难道你三皇子吗?”
“此话何意?”
“我给你三条建议,至于选择那一条,就看你自己的。第一条,想办法弄到太子的把柄,以此威胁皇后,反转局势;第二条,比较残忍,皇上将哪个女子赐婚给你,你就把她杀掉,没有新娘子,怎么成亲?第三条,抛弃你皇子的身份,离开皇族,做一个平民老百姓。这三条路,第一条是最难的,也是最好的,第三条路,是最容易的,不过你会失去很多,至于中间那一条,太过残忍,我想你大概不屑选吧。”
“我明白了,蝶舞,谢谢你。”夏侯渊脸上的忧愁全无,露出了喜悦的笑容。怎么简单的办法,他居然还要来问她?真是可笑。
也许他早就想到了吧,只是想来看看她。
“不必,我也没帮到你什么。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找我和无轩,我们会帮你。”千蝶舞说话说到一半就来了个转折,硬是要将自己和即墨无轩说成是一体。
夏侯渊明白其中的含义,心里虽苦,但也得忍受,忍不住多看千蝶舞几眼,可是越看越难舍。
突然,一个暴躁如雷的声音凭空传来,将气氛弄得很紧绷。
“夏侯渊,你又来找我的妻子干什么?”即墨无轩来了,而且是兴师问罪的,杀气腾腾地走来,挡在千蝶舞前面,咬牙切齿地瞪着夏侯渊。
千蝶舞担心即墨无轩会动手,于是站起来拉着他的手,安抚安抚他,“无轩,三皇子只是来找我说点事,没有别的意思。”
“他昨天才找过你。”
“昨天是无明的成亲之日,不一样的。”
“我觉得一样。”即墨无轩不听,毫不客气地赶人,“三皇子,事情你也说得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说得差不多了?”夏侯渊微笑反问。其实他早就已经知道即墨无轩在不远处,不但知道即墨无轩在,连石青云他也知道。
看来以后想见蝶舞一面,是非常的难的事了。
“反正我就是知道。你的难题根本就不算是什么难题,我看你是借机想来见蝶舞吧?”
“无轩……”千蝶舞对即墨无轩的醋劲实在是没办法,然而这是在乎她的表现,她总不能跟他生气吧?
“蝶舞,这个人居心叵测,你以后得当心点。”
“这……”
夏侯渊没有把即墨无轩说的话放在心上,暗自做了个深呼吸,温文尔雅地道别,“我的问题已经解决,那就先告辞了。”
“嗯,要是需要帮忙,就来找我们。”千蝶舞以礼相送,刻意强调‘我们’两个字。
要是不强调的话,只怕有人的醋意又要大发了。
“若非万不得已,我不会来求助于你们,告辞。”夏侯渊丢下最后一句话,再用深沉的目光看了即墨无轩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对蝶舞的感情,他是应该好好克制一下了,否则会更加难以收拾。
夏侯渊一走,即墨无轩就嘀咕抱怨,“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来找你帮忙,我看他压根就是找借口来看你。”
“好啦,这点鸡毛蒜皮的事,你就别计较啦!”千蝶舞哄哄丈夫,让他的醋劲小一点。
整天都喝醋,难道他都不觉得酸吗?
“有人在打我妻子的主意,这还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吗?”
“三皇子也是没办法才会来找我,你就当是为天下百姓做点事,好不好?”
“为什么扯到天下百姓身上?”
“如果三皇子日后为帝,就能让百姓安康了,咱们帮帮他,就等于帮天下的老百姓,不是吗?”
“谁能保证他一定是明君?”即墨无轩的醋意还是没消失,不过却小了些,知道石青云躲在暗处,不悦地说:“石青云,你还想偷听多久?”
石青云正想要悄悄溜走,谁知却被人喊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现身,讪讪笑地说:“呵呵,我,只是正巧路过,路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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