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峥迷糊:“这怎么说?”
早知道会有人疑问,岳轻伸手一指:“你们看地下是什么?”
众人疑惑地看地面:“就是普通的地砖?”
“那这个呢?”岳轻一点瓷砖与瓷砖之前的黑色棋子。
张峥仔细观察:“这也就是瓷砖的接缝……咦,不对,怎么这个是凸起来的?”
张峥指着接缝之间的一颗棋子说。这颗棋子确实与其他黑色棋子不同,它表面微凸,颜色更为深邃,凑近了看才发现这不是普通瓷砖上的黑点,而是一块镶在瓷砖里头的黑晶石。
有了这一发现,张峥再四下寻找,最后一共找到了七个这样的黑晶石!
岳轻才说:“貔貅招财,难免会招来一些偏财、歪财、甚至凶财,这个时候,就需要有有镇压之物将这些煞气化掉……”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笑:
“摆一个七星阵不用这么麻烦到化入天星棋盘之中的。但是一来,陈老板的貔貅材料非凡,而来,楼下的金玉满堂格局也非同小可……”
“你刚才一直在说金玉满堂,什么是金玉满堂?”张峥问。
“我们刚才在大堂里脚下是什么?”
“玻璃?”张峥纳闷。
“玻璃底下呢?”岳轻再问。
“玻璃底下不就金鱼?”张峥总算回过了神来,“金鱼(玉)满堂?!”
岳轻给了张峥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他背负双手,踱步向办公室之外走去,从头到尾都没有低头看过,却每一步都踩在七星阵的穴眼之上。
如果有第二个谙熟风水的风水师在此,只怕难免惊骇:不过几步而已,岳轻竟然避开了室内浓郁的财气,也避开了另外一股暗流涌动的气。
办公室之外就是螺旋楼梯。
岳轻伸手向前一指:“你们往下看。”
众人顺势看去,只见岳轻所指的方向是一楼大堂的假山,假山既是大堂中的一处景观,也是整个地面水循环系统的源头,又因为这里有个类似许愿池的地方,所以时常有人将硬币投入,久而久之,池底就铺满了一层硬币。
这是常人能看见的东西。
岳轻眼里,更能看见纷纷金钱如雨落,从楼层的上方直降而下,等到接触到玻璃地面的时候,又化作金光潜入水中,一部分进入游鱼体内,一部分沿水流汇入假山之上。
岳轻看着下面的假山池水,低吟了一声:“喜财自天降,落财如雨下,聚财为河,积财成山……”
“这格局居然这么好?”张峥在一旁嘀咕。
一旁的陈老板虽一直显得矜持,此时却忍不住面露得色。
“格局好?”岳轻一哂,“这格局好的可不在明处。”
他又伸手一指,这一次指向旋转楼梯上的每一个拱门。
“金鱼和拱门,你有没有想到什么?”
“鲤鱼跃龙门?!”张峥飞快想到了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
“不错,鲤鱼跃龙门,却不是一蹴而就,这里足有三个门,鲤鱼一跃不成,还有二跃,三跃。”
岳轻一路指着二楼、三楼,和众人所在的四楼。
随着金钱如雨落,底下的金鱼也一条条乘气而上。
自古以来龙门乃众鱼争逐之地,一条条金鱼顺气游曳,每到龙门之下,毫不犹豫纵身一跃,失败的落回底下流水,成功的则在瞬间生出长长的触须,以矫捷雄壮的姿态向上争流。
成群结队,前仆后继,百折不挠。
“一跃长长须,二跃生双翼,三跃……三跃升仙门,化鱼为龙。”
“就可惜……”
这样的激游奋勇日日不息,年年不止,从格局形成之日直到现在。
岳轻看见跃过两层龙门的鱼群在第三层之前折戟沉沙。
每每它们开始飞跃的时候总会有一道黑光飞出,将这些鱼群尽数收割,于是鱼群又化作金光,成为金钱局中的一部分。
再一次,喜财自天降,落财如雨下。
这才是金玉满堂节节高,貔貅吸财七星镇中最关键的一步!
“可惜,这些鱼是注定跃不过第三道门的,我说的没错吧,陈老板?”
岳轻说罢,看向陈老板所在。
陈老板面露惊色,但还能稳得住,恭维道:“岳师法眼如炬。”
岳轻摆了手:“看得仔细了一点而已,称不上什么法眼。刚才还是看走眼了,那地板上的黑曜石不是镶在了地表,只怕贯穿水泥结构,使得整个楼层都化作一把巨大的镇压之阵,这才能够将鱼群打散。”
他沉吟说:“当年布下这个风水局的大师只怕也花了大功夫,才将这里布置得蒸蒸日上生生不息,可惜……”
陈老板心弦一颤,连忙追问:“可惜什么?”
岳轻说:“不知道当时的那位大师跟陈老板说了没有。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连老天都不敢说算尽了一切变化,陈老板这个风水局……太独了。”
“说、说了!”陈老板颤声说,“岳师,您是真大师!当年那位大师在布置风水局的时候就告诉过我,这个金玉满堂格局虽然金钱一文不漏滚滚而来,但也生生斩断了凡鱼化龙的可能,长此以往,未必是福!”
“但当日我一心想要出人头地,管不到二三十年后的事情,也就没有在意,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话说到这里,陈老板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突然面色剧变,失声惊叫:
“地、地震了!又来了,天啊,它们又来了,岳师快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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