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话,那鬼没有反驳,却也没有抬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在她以为自己没有说服他的时候,却见他又抬起头来,平静的看着她道,“好!”
就说嘛,再难缠的人也好,鬼也罢,都离不开利这个字,他若不肯做,对他自己并没有益处,说白了,他还没有谈生意的筹码!
司盛楠喜不自禁,立刻去拿纸笔,多少年了,地府用的居然还是毛笔和宣纸!蘸了蘸墨,她在纸上刚划下一横,就撇了过去,写了两次都不成,一气之下,将毛笔掉个头,用硬的那头蘸了蘸墨,然后在纸上画了个框框。
“喏,假设这个就是地皮,你能做个大致的设计图给我看么?”她看着他的脸,已经有点适应了,补充了一句,“普通的居民住宅楼就可以!”
男人看着她唇角还沾有一点墨迹,眼神闪了闪,接过她手中的笔,然后略一沉吟,便开始画了起来,没多久,一幅图就很快形成了。
她张口结舌,不是惊诧于他的速度,而是作为一个新时代的鬼,居然会用毛笔画出这么精致的设计图。
张了张嘴,她突然想起还没问他的名字,便道,“对了,怎么称呼你?”
男人看着她,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是整张脸唯一的可取之处,淡淡的吐出两个字,“鲁班!”
“鲁班?!”司盛楠惊叫起来,差点没吓疯了,“开什么玩笑,那是几百年前的人了?你死到现在还没投胎去?!”
男人纠结在一起的唇勾了勾,扯出一道诡异的弧度,他道,“你误会了!我姓路,道路的路,名般,一般的般,我是路般,非古时的鲁班!”
什么路般鲁班,她都快被绕晕了,不过总算明白,他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巧匠鲁班,稍稍松了口气,就是嘛!判官要是把鲁班给他牵来了,她还真不知该怎么使唤人家的好!
她点了点头道,“路般,我叫司盛楠,你也可以叫我老板!这张图呢,我瞧着还是不错的,你且说说,还要准备点什么,建设好这样一座居民楼,大概要多久?”
“阳间一般至少三年,这里,我不清楚!”他很精准的说着。
“三年?”司盛楠连连摇头,“开什么玩笑!三年地府的鬼都得换几批了,再说了!我答应判官最多三个月,怎么能……”
“这里最重要的就是地基和垂直线,等打好基础,你完全可以把我送回去,甚至再找个人来接替我的工作,这一点都不是问题!”他居然开始替她出起了主意。
司盛楠有点惊讶,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也很有道理,便点头道,“也是!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不是说,可以给我说个好的前程吗?”他不答反问。
她顿时被噎住了,说的也没错!可,为什么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呢?
“好吧,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把需要的东西都写出来,我尽快准备,咱们尽快开工!”她一拍图纸,颇为雄心勃勃的说。
阎王-刚刚抵达天庭,站在宫门外,抬眼望向那巍峨的匾牌,又是数十年没有来过了。
“哎哟,臭小子,你怎么才来!现在里面热闹着呢,二郎神说你徇私舞弊,任由一个女鬼伤害他的哮天犬,还包庇不肯赔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太白金星显然早已在等他了,看到他来了以后,立刻上前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凌霄殿前发生的事,都跟他说了一遍。
“玉帝怎么说?”他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淡淡的问道。
太白金星扬了下拂尘,“还好,玉帝倒是看不出喜怒,但你知道的,他那个人就那样,你也说不准他高兴还是不高兴!总之呢,杨戬今儿也不知吃错了什么,火药味重的很,你待会儿悠着点,咱别跟他硬碰硬!”
“知道了!”他抬脚往凌霄殿里走,太白金星一路小跑的跟着他。
凌霄殿里,围坐了一群人,熙熙攘攘说什么的都有,大家面前还放着瓜子花生果碟,还有各色水果,俨然是个茶话会!
看到他走进来,霎时安静了下来,都看着他,有的转头看眼二郎神,每个人脸上神情各异。
其实大家心里想的倒是没差,哎喂!天庭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只要别闹出流血事件,磨磨嘴皮子吵吵架,也怪好玩的!
哎喂,天庭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只要别闹出流血事件,磨磨嘴皮子吵吵架,也怪好玩的!
“参见玉帝!”他拱手行礼。
玉帝轻咳了两声,然后摆摆手道,“今天不是大典,就不用那么多礼了!想必,请你来的原因,你也知道了,可有什么解释?”
这玉帝倒是快人快语不拐弯抹角的,阎王淡淡的扫了一旁的二郎神一眼,却见他一脸忿忿之气,比离开地府时尤甚!
“只不知,杨戬是怎么禀明玉帝的?”
这厢,二郎神咋呼道,“本尊自然是实话实说,你纵容地府恶鬼伤了我爱犬,本来哮天犬已经可以回归仙位,却因为你的包庇,造成哮天犬要多等一世,本尊可有一句说错?”
挑了挑眉,玉帝没有开口,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没有!”阎王回答道,周围一片唏嘘之声,不待他们安静下来,他又接着说,“你句句是错!”
“你说什么?”杨戬急了,一挥手中的武器,就要摆出开打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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