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选择方案摆在眼前,义捐欠人情不欠钱,入股不欠人情不欠钱,借款不欠人情欠钱。
稍稍一思索,秦观果断选择借款。
义捐直接放弃,欠人情最是麻烦,双方私下关系好归私下关系好,但是生意场上无兄弟,兄弟也最好不要谈生意。
尽管陆登楼他们雪中送炭,帮新闻社度过一重难关,但股权,不能给!
因为陆登楼和项虞兮他们代表的是武道社,日后新闻社成立,两个社团既合作又竞争,哪家分庭抗礼的公司会把自家的话语权交给对方把控?
这是不现实,也绝不能考虑的选项。
很显然,唐清雨在敲打他,提醒他明确界限。
一直以来,无论是社内成员的付出,还是社外朋友的支援,如唐清雨所说,秦观在画大饼,本质上,即是讲人情。
大饼若是有兑现的一天,人情得以偿还。
再之后,新闻社走上正轨,他不能再靠人情经营新闻社,必须以商人的思维,从利益的角度出发。
想到这里,秦观莫名烦躁了起来,他忽然间发现,自己有些讨厌利益,反而倾向于人情了。
他常说自己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但现在,唐清雨让他清醒,不需要考虑人情,一切以利益为重,他竟狠不下心了。
草!
秦观心底爆了句粗口,觉得自己就是发贱。
人情这东西,很复杂。
欠人情不是一件好事,但能欠人情,却是一件好事。
思来想去,秦观犹犹豫豫,下不了狠心。
他抬眸看向静静等待的唐清雨,迟疑道:“要不,我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唐清雨愣了两秒,不明白秦观何出此言,也不知道自己随口几句话,让秦观经历了怎样跌宕起伏的心路历程。
是她语气太重了吗?
这忽然间来的真诚和信任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过是希望秦观让项虞兮注意分寸,不要口无遮拦,也不要闲的没事来招惹她。
结果秦观坐在那里半天不吭声,眼睛眨呀眨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这么一点小事,还要犹豫这么久,唐清雨都替自己感到不值,她为了新闻社呕心沥血付出那么多,在秦观心里,居然没项虞兮踩背来的重要,要不然,何至于墨迹这么长时间?
兀然一开口,却又是一副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出山的语气和神色。
这其中有误会,或者,单纯是秦观油嘴滑舌的讨好。
是了,一定是油嘴滑舌的讨好,秦观这厮不愿意放弃项虞兮的踩背服务,又想安抚她的情绪,所以不厌其烦的使用老一套办法,给她画大饼,每次秦观都说新闻社之内听副社长的,但哪次这家伙不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任意妄为,从来都是事后道歉,没见哪次事前跟她打过招呼。
哼哼,她才不吃这一套,秦观想打马虎眼,她偏偏要较真,既然秦观说一切听她的,那她就把这事说明白。
美眸眨了眨,在秦观忐忑不安的注视下,唐清雨平静道:“你说的话,从来都信不得。”
“我保证我这次说的是真话,不对,我哪次说的也是真话。”秦观眼见唐清雨愿意替自己扛下重担,当即眼前一亮,郑重保证道,甚至特意找补了一下,确保自己的话足够真诚,无懈可击。
只要唐清雨答应日后负责管理新闻社,那他就轻松多了,跟授权协议一样,挂个名,躺着收钱。
除了收钱,其他事,秦观不想掺和,当个甩手掌柜就好。
唐清雨笑了笑,道:“好,我再相信你一次,为了表示诚意,你把这张纸贴在会议室门外。”
说着,她从打印机里抽出一张纸。
秦观接过来一看,顿时就懵了。
社外人员不得入内。
乍一看没毛病,但仔细想一下,如今新闻社门可罗雀,会来串门的也就小萝莉一个人。
这句话针对的是谁,不言而喻。
合着,闹了半天,什么新闻社的未来、公司经营、人情亏欠,全是他一个人的主观臆想,他跟唐清雨完全没在一个频道,聊的都不是一码事。
“你的诚意,就这?”
唐清雨蹙眉,她不相信秦观理解不了她的意思,以对方的心眼,绝不可能理解不了如此浅显的暗示。
“没,我贴。”秦观立即起身表态,雷厉风行的翻出胶带,走向门外。
既然聊的不是一件事,那他刚才说的话...照往常一样吧,就当哄自己偶尔有点小脾气的副社长了。
常规操作,无需解释。
“哼。”
看着门外的秦观,唐清雨微不可闻的轻哼一声,她就知道,秦观的话信不得,鬼话连篇,没一句实话。
但这张警示语贴上了就行,目的达成。
至于秦观虚情假意的“甜言蜜语”,她心知肚明,呵呵一笑,压根没当真过,被骗一次两次,那是天真和经验不足,再被骗第三次第四次,那就是智商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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