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池和顾十方对视一眼后,他肃声说道:“我觉得应该拿楚牧峰当做反面教材,将他开除进修班,剥夺他中央警官学校毕业生的资格!”
“同时,还应该就这事上报给内政部警政司,要求他们那边严肃处理楚牧峰,最好是能够剥夺他的北平警备厅副处长的身份。”
“好一个驱逐!好一个剥夺!”
李五省听到这样的话后,脸上的怒意再也没有办法掩饰,当场就轰然爆发出来,指着两人鼻子,毫不客气地大声呵斥。
“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是执法机构吗?是想要怎样就能怎样的!可笑至极!咱们这里只是一座学校,没有任何审判资格,也没有执法资格。”
“你们要剥夺楚牧峰的进修班学员资格,驱逐他,可你们知道吗?楚牧峰如今已经在领袖那边都挂上号了,都是赫赫有名。”
“你们将他驱逐出去,这是在扇谁的脸?是在扇我的脸,是在说我认人不清,用人不明,懂吗?”
“还想要求内政部警政司做事,你们有什么样的资格要求?内政部警政司是你们分管的吗?是归属咱们学校统辖的吗?”
张道池和顾十方被李五省这番话说的顿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不错,我和戴隐是有矛盾的,我们的政见和理念都是不同的,但我也记得和你们说过很多次,我和他的斗争是有前提,那就是不能没有底线!”
“你们要是说这样对付楚牧峰的话,可就相当于把底线彻底的毁掉了。再说拿下楚牧峰就能够影响和恶心到戴隐吗?不可能的。”
“戴隐有公开说过楚牧峰是他的人吗?楚牧峰已经成为他手下一员,这事你们敢确定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五省忽然眯缝起来双眼,意味深长的说道:“咱们进修班那些人的背景是什么样的,你们比我更清楚。”
“你们说,因为一个姚秉,因为一个所谓的紫棠公司,就得罪这么多权贵家族,值得吗?能做吗?”
这话说得够直白了。
你们现在想要处置楚牧峰,将他开除出去,一时痛快了,但是之后呢,有没有想过剩下的局面该怎么处理。
即便不说那些权贵家族,就单单是梁家和叶鲲鹏的压力,谁能承受的住?
张道池和顾十方的兴奋劲刹那就冷却下来,两人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当场透心凉。
他们是没有处在李五省的位置,自然是不可能想到这么多的关头要节。
当李五省说出来后他们就知道所说没错。
就是这么个道理。
“这就是说楚牧峰不能动!”顾十方有些懊恼的说道。
“是的,不能动。”
李五省语气平淡的说道:“咱们是不能动楚牧峰,但也不必说非得鼓励这种行为。一会儿的会议上,我会就这事严肃训斥,你们两个帮腔就成。”
“是!”
……
会议室。
临时召开的会议很快就举行,李五省是教育长,自然来主持会议。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身为总务长的戴隐竟然也破天荒的前来参加这种会议。
这让李五省愈发感到一种不安。
戴隐平常的情况下是不会参加会议的,而只要是来参加,他说出来的话就是最明确的态度,是谁都不能随意挑衅和改变的。
楚牧峰被破例要求列席。
“诸位,今天咱们这个会议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议议昨天晚上发生在东华楼的风波。”
“我想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也都收到了简报,那么就这事你们都是什么看法?觉得应该如何处置呢?”李五省坐在主持人的位置上,慢条斯理地问道。
身为总务长的戴隐是坐在李五省的对面。
长方形的会议桌就这样被分割开来,说话主持的是李五省,但谁就敢说坐在对面的戴隐不是重点吗?
长方形桌子的两个对立位置压根就没有主次之说,也没人敢去分个主次?
面对李五省的问话,戴隐就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神色淡然如初,没有丝毫说话阻拦的意思,也没有主动搭腔的想法。
就那么安静,就那样沉默。
戴隐如此。
楚牧峰也如此。
李五省张嘴说出来的这个议题,虽然说讨论的是他,但他却一点动容和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你想说你就说,你们想要议论那就议论,反正做都做了,难道还怕人说不成?
“那我谈谈我的看法吧!”
第一个说话的是顾十方,作为教务处主任,作为李五省的心腹,他知道这时候自己必须说话,要不然就会冷场。
已经得到李五省底线的他,自然是知道如何表态。
“我觉得楚牧峰同学昨晚的做法是不稳重的表现!”
“进修班所有参加这次事件的同学都是不冷静的!”
“所以这事并不值得赞扬,需要严肃教育才成,否则会影响我们警校的声誉!”
话语强硬,态度鲜明
顾十方的意思,就是要给予楚牧峰一定的惩处。
面对他这样的态度,在场的人竟然没有说有谁意外,就好像顾十方不针对楚牧峰才是怪事呢。
“顾主任,你这是什么道理,此言差矣!”
几乎就在顾十方话音落地的同时,杨首隶便皱起眉头,反唇相讥道。
“我觉得这话说得有失公允,谁说这个风波一定就是楚牧峰的过错,是进修班全体学员的责任?这事的来龙去脉,顾主任你真的搞清楚了吗?我看只是听信了一面之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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