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四年,十二月,此时此刻距离岁末只有不到三天的时间,天气越来越冷,雪越来越大,舞阴县的天空之上也堆积上一层层厚厚白皑皑的雪堆。
西北城郊,景平村。
这条村落修建的很快,人多力量大,不足十天的时间,一排一排的房舍已经修筑起来了,大部分都是用山上的木材修筑而成的,颇为有些简陋,但是中央的忠烈堂却是用大青石修筑而成,雄壮宽阔。
牧家的小院落修筑在忠烈堂旁边,只有一栋小木楼,三间屋子,中堂,左舍,右舍,中堂是待客的客厅,左舍是牧山的房屋,而右舍就是牧景的房舍,前面是一个院落,周围以篱笆围起来。
院落之中,雪花堆积,地面上白皑皑的一片。
雪花之中,一道人影在舞动长剑。
“刺!”
“斩!”
“横杀!”
“反手!”
在风雪之中练剑的是少年牧景,牧景穿着一身淡薄灰色的衣衬,双手握着一柄青铜长剑,用力舞动长剑,每一招都用尽了全力,冰冷的汗水从他额头上流淌下来。
“乱世之中,以杀为王!”
牧景其实不想练武,因为练武太苦了,一点一滴的力量都是汗水积累下来的。
但是他知道,他自己必须要去修炼武艺,不求成为吕布赵云典韦这些名留青史的超级猛将,但是他的武艺最少要有自保的能力。
这个世道太乱了。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在经历了灭杀朱氏一族的血战之后,他深刻知道,所谓乱世,就是一个杀伐的世道,在这个世道之上,杀人和被杀都是的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果他不想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就要成为无所不往的刀俎。
“虎子哥!”牧景大喝。
“少当家!”
“来啊!”
“那我来了!”雷虎一咬牙,手握一柄长剑,一剑从上而下,迎面扑上。
“铛!”
两柄剑的剑刃碰撞起来了,剑芒交错,激起一道道火星。
“好强大的力量!”
牧景连忙后退,因为从他双手上反震出来的力量差点让他五脏六腑都颤动。
“再来!”牧景横剑向上。
男儿有梦,仗剑天下,他手握这一柄剑的时候,突然之间就有了这样的梦想,那是从前不敢去想的一个梦想,所以他状若疯狂。
“虎子,让开!”一声低沉的冷哼,雷虎浑身一颤,连忙后退几步。
牧景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刚刚想要受剑行礼,然而忽然感觉一阵凌厉的冷风扑面而来,他二话不说,连忙举剑格挡,挡住自己面前的影子。
轰!
这是一柄长枪,一柄长枪横空打出,他措手不及,一股巨力把他击垮在了雪地之中的。
他抬头一看,出枪的是父亲牧山。
牧山的身躯宛如一座巨山,屹立当前,他手中的铁枪身边那一个护卫的,他一把长枪丢给了身边的护卫,,面容有些不满,道:“景儿,你这武艺好像退步了,居然来我一成的力量都接不下来了,你人太让我失望了!”
“父亲!”
牧景站立起来了,拍拍身上的雪,道:“自从上一次高烧醒过来之后,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差了很多,挥剑的力气不足!”
“太平道法你还在修炼吗?”
“太平道法?”
牧景闻言,微微皱眉。
难道这世界上还真的有什么太平道法,撒豆成兵吗?
“你啊,以前不爱练武,现在练武不练功,有什么用呢!”
牧山看着牧景茫然的盛情,对你是摇摇头,他走进了房屋之中,翻出了一卷木简,这一卷木简他保留的很好,外面还用布锦包裹起来了。
“这个是当年渠帅传给你的,你拿回去,好好琢磨一下!”牧山把木简递给牧景,沉声的道:“记住,练武者,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但是练功就一定要戒急躁,要静心,任何的武艺,剑法,枪法,都不是一蹴而就,为父如今不求你的武艺能耐超越为父,但是也希望你日后能有一定的自保的力量!”
“景一定不会让父亲失望!”
牧景面容凝重,拿过了这一卷木简。
牧山匆匆忙忙的回来一趟,很快就出去了,进了县城去,他现在虽然任命的文牒还没有下来,但是蔡图已经对他颇为放心,开始让他入主县衙,整顿如今的县兵,所以他整天忙碌的脚后跟不着地,就连牧景这几天也看不到他几面而已。
牧山离开之后,牧景换了一身衣袍,跪坐的中堂客厅之中,开始沉下心来,打开这一卷木简。
木简之上,四个大字,太平武经。
“太平武经?”
牧景脑海之中莫名其妙的一颤,瞳孔微微收缩。
当他的目光看着以一本熟悉的秘籍,脑海之中一些被遗忘的历史开始渐渐的恢复。
脑海之中有一个画面在闪烁。
一个垂危的中年男人,递给一个年仅八九岁左右的男孩一卷木简,告诉他,这是我送给你最后的礼物,那个男人是张曼成,那个小男孩就是牧景,而那一卷木简就是的太平武经。
太平道虽然是在汉朝已经被誉为邪门歪道,但是在华夏历史来说,应该是道门的道统,这一卷太平武经自然而然就是太平道的传世武道。
武道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出现,一开始称之为杀人手艺,先祖搏杀动物的时候,根据动物的呼吸,动作,用力部位,然后融合人体的一些经脉,凭借独特的呼吸方法,凭借各种套路动作,创造出来了武道修炼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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