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龙图,汝无圣旨而离京,视为叛逆朝廷,此乃大罪,可株连九族,如今禁卫军已经把这里包围了,你逃不了的,立刻束手就擒,随某家去见司空大人,尚可留你性命,否则,杀无赦!”
街道上,皇甫连策马奔走,马蹄踏踏,一声怒吼长啸,声波如雷,震动九天之上,让整个战场都冷寂下来。
“是皇甫将军!”
“将军来了!”
“哈哈,皇甫将军率军救援我们了,禁卫儿郎,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挡住他们。”
“杀光这些贼子,为校尉大人报仇!”
“……”
战场上的禁卫军将士听到这一声呐喊,再看看左右街道皆然出现的禁卫将士,顿时一个个士气大涨,之前被黄忠压下去的悍勇之气这一刻爆发的淋漓尽致。
“呵呵,看来某家今天是出不去了!”
牧景手中之剑染血而红,他杀了不知道多少敌人,身上负伤,双眸血丝一缕一缕,环视全场,自己麾下剩余将士已经不到百人了。
若不是黄忠一股以骁勇之气在支撑这,恐怕他们早已经败亡了。
他不禁有些自嘲起来:“我牧景也算是算尽机关,可是终究要陷入这京城之中,我不甘心啊!”
就差一步,他就能杀出去了。
可是就是差这一步。
他注定要被困洛雒阳城,成为让父亲投鼠忌器的筹码。
“世子,吾等即使誓死也要护送世子离开!”
“杀出去!”
“不惜代价,护送世子闯出去!”
景平将士一个个皆然是沙场悍将,即使濒临绝境之地,也不曾放弃。
牧景眸光环视,双眸有些润意,他握剑的手有些颤抖起来。
他是西鄂世子,父亲牧山如今即将率重兵进入京城,恐怕就算落在朝廷之手,即使袁逢恐怕也不敢杀他,最多只是以他为人质,逼迫他父亲退兵,但是他的部下可能就要全部战死当场了!
除非他愿意……放弃一切的抵抗,束手投降。
可,他不愿父亲束手束脚……
两难的决定在他的脑海之中不断的纠缠起来。
随着他的犹豫,战场上一个个的景平将士倒下去了。
“本世子投……”牧景绝境之下,无可奈何,手中的剑缓缓的放下去了。
轰!
就在这个时候,永安宫的宫门被打开的,是被人以暴力从里面打开的,整个宫门都坍塌下来,烟尘滚滚。
“世子莫惊,某家陈到来也!”一马当先从里面冲杀出来的是景平大将陈到,他胯下马手中枪,闪电冲入战圈之中。
“杀!”
“杀!”
一面一面黑色曼陀罗旗帜舞动之下,无数的景平将士如狼似虎的从里面冲杀出来,宛如一阵阵的狂风暴雨,覆盖战场而来。
“哈哈!!!”
牧景这一刻的喜悦就是好像是做过山车之后的那种刺激,极致的悲愤,酿造极致的喜悦,他不禁仰天大笑起来:“天不绝吾也,儿郎们,我们援军来了,景平无敌,杀出去!”
“景平无敌,杀出去!”
“景平无敌,杀出去!”
被困宫门之前的景平将士纷纷变的激昂起来。
“该死,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兵马?”远处,已经接洽战场的皇甫连神色很难看,这股突然杀出来的兵马让他很是不安,甚至是恐惧起来。
“牧龙图,你死了没有!”张宁也随军杀出来,她轻功比武功要出色,身如灵燕,第一个接应上了牧景,盔甲之下,一张英气刚朗的俏脸尽然担忧之色。
“放心,我还死不了,你要是来晚一刻钟,直接替我收尸得了!”牧景受伤了,左臂被长矛贯通,鲜血渗透,大口大口喘气。
“这雒阳城城高墙厚,能冲进来已经不错了!”张宁没好气的说道。
“两位,我们是不是离开雒阳再叙旧,此地非久留之地!”戏志才在旁边,小声提醒的说道。
“撤!”
牧景连忙下令:“景平所属,全部撤出去!”
“撤!”陈到调转马头,开辟先路。
“撤!”
骆应几个军侯看顺利的接应上了牧景,迅速调转兵锋,向后面撤兵而去。
不过禁卫军的主力已经压上来了。
“给我杀,决不能让他们逃出去!”皇甫连狰狞的神情带着恼羞成怒的气愤,怒喝起来。
“杀!”
“杀!”
禁卫军将士毕竟也是精锐将士,是捍卫京师的兵马,他们的战斗力不弱,缠上来,很快就把正在向着宫城里面撤兵的景平将士杀了一阵。
“谁去断后!”牧景回头看一眼,双眸圆瞪,咬牙切齿的到。
“世子先走,某家断后。”
黄忠横刀杀过来一路上所有禁卫将士不敌他一合之刀,,浑身强大无匹的气势彻底的爆发,不用担心牧景的安危之后,他全心全意的投入战斗。
“该死,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武将,不管如何,绝对不能让他们逃出去!”
皇甫连竭嘶底里的叫着。
“追击!”
“杀!”
“拦住他们!”
禁卫军将士看着煮熟的鸭子仿佛要飞走了,一个个也有些恼羞成怒,冲杀上去。
“越此宫门者,死!”
黄忠一柄战刀,立城门之前,一夫当关,杀意惊鸿斩千里,血溅三尺染苍天。
“弓箭!”皇甫连长啸。
“咻咻咻!!!”
一阵阵箭雨落下来。
可是黄忠却以独身对箭矢,双手舞动长刀,长刀入罡,把一支支箭矢直接打落下来。
“汝乃何人!”
皇甫连眼睁睁的看着景平营将士消失在了宫门之外,他兵器指着黄忠,冷冷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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