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冷冷的道:“若有机会,我当亲自斩了他的脑袋。”
“会有机会的!”
李儒眸光闪烁一抹冷忙,嘴角微微的扬起。
“现在不说这个了,文优,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这些老家伙明面上对某家毕恭毕敬,但是那是因为你说服的马腾那厮,还把韩遂的兵马调来了,才压住了皇甫嵩,不然那些老家伙可不会这么顺利的让某家掌控朝廷,而且他们暗中必会对某家有所图谋!”
董卓不膨胀的时候,他是一个很精明的人,能从西凉那个不毛之地杀入关中,足可证明他的雄才大略,对于朝廷的掌控,他是知道自己的薄弱之处:“还有,天子虽小,可并非一个好控制的人,他敢放拿一把火,烧了长秋宫,恐怕也是一个心狠手辣之徒!”
长秋宫是西凉军攻破了,牧山是西凉军杀的,但是何太后是被刘协杀的,那一把火也是刘协放的,对于刘协这个少年,他是有所忌惮。
“王允他们难成大事,至于天子,少年而已,他连先帝都比不上,牧山可掌控先帝,主公掌控天下,不成问题,关键还是关中士族!”
李儒沉思半响,他心中开始斟酌现在朝廷的情况,梳理一遍之后,才开口说道:“主公,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两件事,第一,稳住关中士族,我们需要他们的支持,第二那就是皇甫嵩,皇甫嵩的能力,想必主公很清楚,无论如何,他必须为我们而战,要不,只能除掉,不然他一旦成为我们的敌人,那是很可怕的事情!”
“杨彪他们好谈,至于皇甫嵩……”
董卓面容有些阴冷:“这可是的一个硬骨头!”
“他就算骨头再硬,必有软肋,只要主公能握住他的软肋,便可掌控他。”
“如此人才,要是杀了,也颇为可惜,这样,你想办法和皇甫家的人谈一谈,找一找他的儿子,长辈,既然他说不通,那就从皇甫家族动手!”
“是!”
……
……
汉中军西北,大山绵绵,山路崎岖。
从南阳的武当县城穿透过来,就是汉中最边缘的一个名为孔家镇的小镇。
这个小镇只有几十户,不到三百的人口,小镇之上,大部分人都姓孔,所以为之孔家镇,因为镇子建立在山谷之中,所以也算是一个小山镇。
孔家镇的侧翼山坡,有一个小湖泊,湖泊旁边,是一个平缓而空旷的山坡。
这个山坡一面牧字战旗之下,一顶一顶的营帐连绵。
中军主帐。
营帐之中,地方不是很大,很简洁,屏风分成的两半,后面摆着一张行军床,而屏风前面,是一张案桌,案桌之上摆着密密麻麻的奏本。
而屏风是一张行军图,巨大的行军图,上面标识一个个箭头,这是行军的路线,还有地标的警示,很详细,也很清楚。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牧景卸下了战甲,穿着一件松散的长袍,双手背负,目光烈烈,看着屏风:“我这还没有进巴蜀之地,可仅仅是这汉中,就让我们举步艰难了!”
“主公,自古以来,汉中和巴蜀都是这样,进难进,出难出!”
开口说话的是李严。
暴熊军必须留下来继续休整,还有捍卫南阳西部六县,但是为了这一战的顺利,牧景还是从暴熊军抽调了不少军官,补充他的参谋部。
李严是一个合格的谋士,自然会抽调进入了牧景的幕僚行列。
“约好了三日之前我们就该进入房陵汇合陈到的先锋军,可现在我们才刚刚进入汉中,也不知道陈到的情况如何?”
牧景叹了一口气:“在这么拖下去,可是会坏大事的,已经是金秋了,要是入冬,我们的路更难走了,今年打不下汉中,等待来年,他刘焉稳定了汉中,他是不可能允许我这么明目张胆的攻略汉中。”
“主公,我们走的慢,是因为我们走错路了!”张辽就站在牧景后面,沉声的道:“现在前面的斥候已经和景武司的探子汇合,探好了路,只要我们顺着这条路走,会很快抵达房陵!”
“房陵有消息回来没有?”
牧景想了象,问道。
“还没有!”
李严摇摇头:“但是我已经派人去联系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看来景武司在汉中发展的不顺利!”
牧景握着拳头,目光有一抹阴鸷,他把景武司当成是耳朵和眼睛,同时对于景武司令传递消息的手段十分信任,可景武司在益州因为戏志才的关系,已经被防备的太严重,在汉中,也被五斗米教压制,到时让他有些失去了对消息的掌控。
“主公,并非我们景武司不努力,只是汉中这地方,想要发展暗子很艰难,比其他的地方艰难,不说天师道,就说五斗米教,眼线遍布天下。”
景武司汉中掌旗使熊烈站出来,拱手的说道。
“五斗米教?”
一直站在旁边,黄忠离开之后,被张宁请出来,充当牧景的近身保镖的张火突然开口:“天师道我们都不放在眼中,区区一个五斗米教,有何位居?”
“老张,有话直说!”
牧景眯眼。
“天师道为天下道门之首,与太平道并肩,五斗米教脱身于天师道,道门之中,他们的地位很高。”张火淡然的道:“传道就是传心,这是杀不绝的,就好像我们太平道,任由朝廷杀,也杀不绝,如果你想要对付五斗米教,或者天师道,最好用江湖手段,有一个人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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