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子时。
这一场惨烈的大战还在继续,战场上的鲜血已经把一片荒原都给染红,把黑夜都点缀出了一缕色彩。
“杀!”
“击垮他们!”
“冲锋!”
“挡我者杀无赦!”
“挡住他们,踏进一步,格杀勿论!”
“有我无敌,儿郎们,杀了他们!”
“……”
一阵阵的喊杀声之中,两军将士拼命的厮杀起来。
牧军乃是精锐之师,景平第二军是老兵加上新兵的阵型,第五营绝对是精锐,上庸营虽有些不足,但是也是沙场兵将,厮杀起来,完全不逊色,至于黄巾军,那就是绝对的精锐之师,从汝南到雒阳,从关中杀出南阳,从来没有下过战场。
而汉中军此时此刻也杀出了血气。
他们也许在单兵训练和军阵配合上不如牧军,但是有张鲁这个活信仰在这里,他们的士气可以一挡十,每一个将士都爆发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战斗力。
双方厮杀的一个势均力敌。
不过随着一支奇兵杀进战场,让这种僵持之中的状况稍稍的发生了一丝天平的倾斜。
“杀!”
费力亲自率领黄巾军两营将士,如一柄坚韧,从左边侧翼,猛然的杀出来,直扑汉中军最薄弱的地方,汉中将士应对正面战场,已经投入全部经历,这时候突然之间杀出来的兵马,让他们惊慌失措。
藏兵于野,为的就是这一刻,突然一击,足以让汉中军的左翼军阵被击破。
“左翼?”
军阵之中,张鲁抬头,眸光划过一抹森冷的光芒:“牧军居然还藏着一支兵马,看来他们是早有预谋的!”
“师君大人,给我兵马三千,我去挡住他!”
阎圃拱手请命。
汉中军虽兵力优势,而且士气可用,但是在正面战场上,始终不如牧军这些精锐之军的战斗力,所以才拼的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如今大部分将领都压在的正面战场上,唯有他这个军师亲自上场。
“好!”
张鲁点点头:“小心点,只要稳住左翼就行!”
他顿了顿,道:“待我军杨昂张英部返回,大事可成!”
他也有两部兵马在东部,一部是杨昂的兵力,杨昂的兵力是他为了布局围杀牧军,而且前行而去,却不曾想到牧军发难的这么快,让他的布置功亏一篑,张英的兵马沿汉水而下,只要进入战场,必能杀他们的一个措手不及。
“师君大人,莫要过于乐观,此战蹊跷无比,恐怕有问题,若不能战,不妨先撤出去!”
阎圃去左翼阻挡之前,还留下了一句劝谏的话。
“哎,是我有些大意了,现在大军主力被缠上,数万将士生死存亡,现在不是我想要撤,就能撤的!”
张鲁的视线扫过战场之上,现在胶着的战况让他的脸庞上有一抹的苦涩的神情。
一步错,步步错。
从鸢尾山上的杨松被袭击,他就因该惊醒过来,那时候壮士断腕,不顾鸢尾山之兵,那主力还能的置身事外,多拖两日,就能逼迫牧军断粮。
可恼羞成怒之下,他还是率军前来了,主力交锋,岂能撤兵,一旦撤兵,军阵崩溃,大军立刻兵败如山倒。
他也是一个沙场老将,岂能不明如此道理。
所以现在,他只能战,哪怕是苦战,也要战到底。
同时张鲁这时候也已经你意识到了一点,牧军好像打出了一个时间差,在他一心要围杀的时候,突然主动进攻,为了就是让他围攻的兵力尚未合围,一口气吃掉他的主力。
“杨任!”
张鲁低喝一声。
“在!”一个青年大将走出来。
“你率兵五千,脱离战场,从后面缓缓撤出去,一旦主战场有任何问题,立刻接应撤离!”张鲁向来小心,所以他要做好宾白的可能性。
“诺!”
杨任点头,率领本部曲五千将士,从中部脱离战场,向着后面的位置移开,拉开双方之间的攻击距离,反而形成一个震慑在外而假象。
“这时候撤出一部!”张辽密切关注战场上的任何一个动静,他看到汉中军在交锋之中,放开了一个角落,把一部兵马放在的战场的后面,这是为撤兵做准备的样子。
“张石!”
“在!”
“继续进攻东北位置,他们撤出了那个方为的守军,给我插入进去,撕开他们的防御!”
“诺!”
张石率第五营两个部曲,千余悍将,沿着战场东北的位置,向着汉中军的军阵爆发起来了。
……
约莫黎明时刻。
大战至此,双方精疲力尽,无论是牧军还是汉中军,他们的将士在战场上都已经透支了很多的体力,不过只是以士气支持着,才能稳而不倒。
“将军,汉中军撤了,他们又放弃了五十步,撤出了本部战场,但是军阵依旧整齐,我军并没有取得任何战果!”
“鸣金收兵,暂时休战!”
张辽沉声的说道。
这时候苦战已经不利于牧军的发挥了,大战一夜,效果已经达到,接下来就是的步步蚕食,从这里到南郑城,好几十里路,任他们的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诺!”
传令兵下去传令。
牧军开始鸣金收兵,将士们如同潮水般的撤出,不仅仅撤的队列整齐,走的时候还带走本部将士的尸首。
天亮了,阳光驱散浓雾。
牧军撤回鸢尾山之上,如今平原上能看得到的战场,只剩下的血腥,残尸断臂之下,汉中军的将士孤零零的屹立,他们有些将士端着,有的将士在死人堆里面躺着,疲惫让他们失去了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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