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是不能厚此薄彼。
这不,牧景这前脚才从鸿都门学踏出来,后脚张火的人也就到了,景平武备堂也算是一座学府,自然开创先人之流,不得儒林之认可,但是在牧景心中,这可是比鸿都门学还要重要的学府。
所以临时决定,又去了一趟武备堂。
武备堂建立在城外,与南郑西南方为,山岭之上,又临汉水,房舍大多是是以乱石彻之,有一小部分也是木舍,巨型的校场,刀枪剑棒四处摆着。
这是一处简单有肃杀的地方。
武备堂几乎是和鸿都门学同时建立的。
但是武备堂不一样,景平武备堂是有根基的,从舞阴景平山,到汜水关,已经出了两届武学子,如今基本上都是军中低层军官的佼佼者。
而且第一批学子,如同雷虎张石之流,已可为将,军中已经有了一定的印象力。
这一批学子,是武备堂第三届学子。
景平武备堂招学子,自然会引起军中重视,得到牧军的不少支持,从教官人选,到资金解决,军中可是出了大力,无论是戏志才,还是黄忠,他们都对武备堂很是重视。
武备堂的占地是巨大了,单单是各种校场就已经建立的七个,城外不同城中,地方无限大,周围还是山林,大有天高地阔任翱翔的意思。
牧景去了时候,武备堂一百十二个学子,正在学识课。
武备堂的课目是牧景和北武堂商讨了很久才定下来的,武备堂学子,一部分是军中举荐而来,另外一部分是从各地招揽而来了,其中不乏读书人,但是大部分都是不识字的莽汉。
所以武备堂普及了一课,学识课。
学识课不是教什么四书五经,更多是认字,让这些莽汉都认识字,是头等大事。
牧景要培养的军官,可不是一群只会冲锋陷阵的莽汉。
要是武备堂培养出来的军官,大字都不认识两个,连传递下去的秘密军令,还要请一个文吏来为他读取,那就太悲哀了。
他要的是,能有指挥能力,坐镇军中,决战千里,未必是帅才,但是一定要有为将之力,这才是新型军官的模板。
“最近他们的认字如何?”
牧景站在一个教室之外,看着教室之中,一群莽汉在一个战战兢兢的读书郎面前鹦鹉学舌的学字,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禀报主公,如今武备堂甲乙丙丁四个班,基本上都已经有了自己看书的能力,不过理解能力还是不足,这需要时间去教,不可一蹴而成!”
文科教官是一个中年人,四十出头,丁石,丁三变。
这是一个武者。
也是一个读书人。
他更是太平神卫军退役下的神卫武将。
张火是一个很独的人,他用人向来是徇私,绝不用陌生人,他所依仗的,正是他的神卫武将,而且他如今已经不是神卫军统领了,神卫军统领从很早开始就已经是张宁了,之前他只是客串而已。
在神卫军之中的心腹,他也有不少,为了让张宁更顺手了执掌如今捍卫牧景的第一嫡系亲卫,他把这些人都撤出去来,所以如今神卫军上上下下都是张宁的心腹。
神卫军如今虽百人不足,但是战斗力绝对是彪悍,任何一个神卫武将,放在军中,都最少是可以执掌一曲级别的武将。
“这很好,说明你们没有在这方面敷衍某家!”
牧景沉声的道:“那从下个月开始,准备上兵法课!”
“诺!”
丁石拱手领命。
他也认为,是时候让这些学子上兵法课了。
不过他有些为难:“主公,可我们之中,并没有过于精通兵法之人,这为学子上课微微有些不足,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不能熟读兵法之书,如何教兵法之道!”
“张祭酒,你如何看?”牧景问。
“只能请人!”
张火想了想,拱手说道:“军中倒是有精通兵法之辈,可如今也不可能来我武备堂,我认为可以先寻几个熟读兵法之儒生,来教他们,虽说有些不妥,可让他们打稳基础,很重要,就算让他们死记硬背,最少让他们把兵书给背下来!”
“说得好!”
牧景点头。
世人都唾弃纸上谈兵的赵括,可焉不知,但凡能纸上谈兵之辈,在兵书上的造诣,何其之深。
赵括是一个悲剧。
他只是缺少了力量,浪费了一身大好才华。
想要在沙场上运用兵法,首先要学会兵法,把兵书融会贯通,才能一步步的融合在沙场之上的情况,想要成为一个名将,知识和经验,缺一不可。
“可我一介武夫,也没有人给我这个面子啊,读书人倨傲,我可请不到人!”张火淡然如斯。
“我算是明白你今日让人去把我截下来的原因了!”
牧景笑吟吟的看着他:“你这是想要我让你请人,说,看好谁了!”
“这个……”张火这时候有些腼腆起来了。
“很为难?”
牧景皱眉:“看着此人不简单啊!”
“胡昭!”张火迅速吐出一个名字。
“靠!”
牧景差点没有想一口喷死他。
这胡昭可是明侯府长史,他之下,明侯府第一把手,执掌明侯府文武官吏,权倾汉中南阳,哪怕自己,也要小心对付,哪有这么好请啊。
“孔明先生的兵法造诣,天下无双!”张火小心翼翼的道。
“我没办法!”
牧景摊摊手。
他执意征战参狼羌,已经惹怒了胡孔明了,要是在把这武备堂的事情压在他身上,说不定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起义,一个不留心,这人会造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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