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中的西面,约莫三里。
牧军在集结。
景平第一军,景平第二军,暴熊军,各营主力纷纷调动,在短短的时间之中,上万主力已经拿到集结完毕,一个临时指挥营盘在半个时辰之内修成。
“禀报军师,荆州主力已经集结隆中山!”
“再探!”
“诺!”
陈宫把斥候打发下去之后,对着襄阳舆图仔仔细细的研究起来了。
“现在还集结,那就是他们没得手,主公应该还是安全的!”
“隆中山,往北,那就是大旗山!”
“大旗山易守难攻!“
“黄忠张辽,皆有万夫不可敌之勇!”
“只要一个一个合适的地形,他们必然能守住一两天的时间!”
陈宫仔细的分析着。
“陈参将!”
陈到周仓气急败坏而冲进来了。
接到信函之后,他们快马加鞭,恨不得立刻冲入隆中之地,但是为集结兵马,还是耽误了不少时间,即使他们现在到了,也只是集结一两营的兵马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人急躁的问道。
“主公孤身如隆中,行迹败露,现在已经被荆州军围困在山上了,生死不知!”
陈宫简单的说了一遍。
周仓的脾气最急:“主公怎么会孤身入隆中,你们中营的人,连这主公都看不住吗,要你们何用啊?”
他甚至已经拔剑了:“主公要是有什么事情,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周中郎将,你在这里跟我急,有用吗?”
陈宫倒是很冷静,他冷漠的看着剑锋,沉声的道:“杀了我,主公能回来的话,你随便动手!”
他很清楚。
现在他尚未立下军功,也未曾能折服这些骄兵悍将,没有牧景在,这些大将对他根本没有所谓的尊敬二字,沙场将帅,脾气暴起来,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你……”
周仓一双眼眸火红,杀意盈盈。
“周中郎将,稍安勿躁!”
还是陈到冷静的快,他拦下了周仓:“现在救主公才是最重要的!”
“我立刻率军进攻隆中!”
周仓收剑,转头就要走出来冷冷的道:“不管是谁,挡住我救主公,我就撕碎了他们!”
“站住!”
陈宫冷冷的喝一声。
周仓鸟都不鸟他。
“虎符在此,见令如见君!”陈宫亮出虎符,虎符有正反两面,正面在黄忠处,反面就在陈宫这里,两面虎符皆有号令兵马的作用力,但是只有两令合一,才是强硬的,一面令牌,武将有反驳的希望。
不过牧景能把虎符给陈宫,倒是让周仓和陈到有些的诧异,周仓停下脚步,眸光有些阴鸷的看着陈宫。
“你们如果想要害主公,就离开,不然,最好听我的部署!”
陈宫冷声的道。
“不知道陈参将有何之部署!”陈到对陈宫多了一分的遵从,主要是牧景把虎符给了陈宫,这是信任,作为牧景的死忠将领,陈到对牧景是决策从不怀疑,他对着陈宫拱手,低声的问。
周仓沉默,但是还是安静等待,算是把脾气软下来了。
“现在隆中已经有不下两万的荆州军!”
“那又如何?”周仓插了一句:“他们挡不住我们!”
“当然!”
陈宫笑了笑,他现在倒是有些理顺了一下武将的脾气,这些人完全没有文人的斗心眼,一板一眼的,其实很好对付了,该顺着的时候顺着,该强硬的时候强硬。
他看着周仓,问:“我从不怀疑暴熊军和景平两军的战斗力,我们牧军所向披靡,正因为将士们的勇猛,但是我想问周中郎将,你能保证在一天之内,拿下隆中吗?”
“一天?”
周仓面容抽搐了一下。
他就算再自负,也不敢说这句话。
“如果我们一天不能破隆中,主公就会危险!”
陈宫轻声的道:“主公身边护卫不多,他唯一能坚守的,是靠着地形,但是山上的地形也不是很险要,如果荆州军拼命,不计较伤亡,即使主公智慧通天,也最多支持一两日而已,我们必须要一日破隆中,才能让主公安然无恙!”
“陈参将,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不做吧?”
陈到深呼吸一口气,再次开口问道:“不知道陈参将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陈宫漠然。
周仓一咬牙,他也拱手说道:“只要能救回主公,我向你道歉,但是主公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别怪我让你陪葬!”
“救主公的办法不是没有!”
陈宫眸光悠长,轻轻的道:“只是很冒险!”
“请陈参将赐教!”
两人虚心的问道。
“进攻襄阳城!”陈宫抬头,目光远眺,越过了隆中,落在了远处隐隐可见的襄阳城池上。
“什么?”
两人颇为有些吃惊。
“文聘为了追杀主公,主力全出,而且现在北面的邓龙部,南面的黄祖部,都并没有调动,说明他们调动了很急,甚至把一些主力从襄阳城掏出来了!”
陈宫说道:“这时候,正是我们进攻襄阳城的时候!”
“那主公呢?“
“我们现在是和文聘斗狠,看看是他够狠,还是我们够狠!”
陈宫道:“就算他够狠,我就不相信,刘表坐得住,进攻襄阳不是目的,只是手段,襄阳乃是大城池,没有这么容易被攻破了,但是一旦我们威逼进去,我就不相信,他文聘敢不撤兵!”
“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陈到想了很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