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的追杀,荆州军紧追不舍,追出了将近五十里之外,而且牧军两部主力,边战边退,虽然兵败,然而却十分有韧性,依旧在顽强抵挡。
可照着这个势打下去,牧军根本是出不来荆州了。
只要再给荆州军五六日的时间,牧军就必然是全部变成的溃兵,然后被一一的围杀。
“哈哈哈,好!”刘表听到前线一个个好消息,憋了数月的怨气一朝倾洒下来了:“来人,告诉黄祖,文聘,邓龙他们,这一次,某家要的是全歼牧氏贼子,要他们为我战损此地的荆州儿郎陪葬!”
“是!”
几个亲卫去传令。
“主公,我认为还得派人打捞西河,务必要寻到牧龙图之尸首!”蒯良拱手说道:“虽大局已定,但是一天见不到此人尸首,一日不敢安寝,若是此人亦以此之法,只是负伤而重,却假死脱身,日后必乃心腹大患!”
虽然襄阳的战局到了这个地步,已经能不可能逆转什么,但是他还是不放心。
他总感觉有什么没有算进来。
所以他很在意牧景的尸体。
黄汉升葬棺西河,一场小雨,让西河涨水,如今棺木是沉于河底之下,还是已经随着水流从下游口进入了汉水,不得而知,反而黄祖没有打捞到。
正是如此,他更加不放心。
牧龙图这个人,年轻,却诡谲,他蒯良自认为观人无数,却始终无法看得透这个年轻的诸侯心中想什么,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说的对,此獠伤吾无数儿郎,岂能轻饶之,即使死了,亦要挂于城头之上,暴晒三日!”
刘表闻言,顿时冷厉的叫喝一声:“刘磐何在!”
“在!”
青年刘磐,站立出来了。
“此事你亲自去负责!”刘表一字一言的嘱咐:“无论如何,哪怕把西河翻过来,也要把此棺寻到,某必须要见到棺木里面的人!”
“遵命!”
刘磐亲自率兵数百,前往西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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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溪湖。
檀溪水道四通八达,牵连四方水域,想东北延伸过去,就是汉水,南面和宜水交错,西面和北面都有大大小小无数的水道,通往各方。
夕阳西下,一抹残阳映照在了水面上。
摇摇看去,仿佛从西面的水平线上,浮现一个个影子,那是战船的影子。
在所有人以为襄阳之战落下帷幕的时候。
一支藏匿已久的舰队,突然出现在距离襄阳城不足十里的檀溪湖水道之上。
“主公,消息回来了,襄阳城中,如今兵已经不足八百!”
赵信站在一个披着战甲的青年旁边,拱手禀报说道:“连刘磐也率兵去隆中,刘表下了死命令,死都见人,必须找到沉河的棺椁!”
“一个棺椁,倒是引了他们不少的心思啊!”
牧景嘴角微微扬起:“看来他们这是恨我入骨,不亲眼看到我的尸体,不敢相信啊!”
“这这么诡计多端,他们能不防着你吗!”
陈宫一袭儒袍,站在旁侧,讽刺的说道。
他是真没想到,牧景敢以身犯险,以炸死而破城,这计划很复杂很危险,从布局开始,就是牧景一个人完成了,之前谁都不知道,连他,黄忠,张辽,陈到,周仓这些人,都是牧景撤回了隆中山才开始布置任务。
到现在为止,陈宫都还有些楞。
可看如今的情况,他不得不承认,牧景这险是冒的是值了。
雄兵镇压的襄阳城,空虚了一谈糊涂。
就好像是打开城门在迎接他们。
“好好说话!”
牧景斜睨了他一样,这样讽刺主公的手下,他考虑要不要给他小鞋穿,你说我英明神武,足智多谋不成吗,非要用诡计多端的这个词。
我绞尽脑汁才想出了这个能以最小代价而破襄阳的办法,容易吗。
没错,他就是诈死。
他之所以在砚山一战之中,上演这一出,以战死诱敌,那是因为他记住了历史,历史上孙坚跨江击襄阳,刘表闭门而不战,后派黄祖出战,黄祖兵败,逃入砚山,孙坚追击之下,中流失而亡,而荆州军趁机倾巢而出,兵袭价格江东军,江东军兵败如山倒。
正是想起了这个典故,他才有了心血来潮。
他要破襄阳,唯一策。
调虎离山。
想要调虎离山,他就要上演历史上孙坚的那一幕,而那一箭也的的确确的射中了他。
但是那是他主动凑上去了,他内附护心镜,只是被反震了一下,并没有大碍。
战场上多危险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他很少鼓动主将身先士卒,主将就应该稳坐中军,除非到了拼命的时候,冷兵器时代,还是要身先士卒的。
但是他不会。
他清楚自己背负的责任,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战,把自己都搭进去,平时出现在战场,身边都围着无数的高手,他可是很怕死的一个人。
这个计划很险要,每一步都很险,哪怕有一点点破绽,都不可能让荆州军上当。
比如景平第二军的藏匿。
那不是藏匿,是他们就是兜了一圈,从邓县撤回了樊城,然后再从樊城走南边了水路,直接绕了一圈,避开了所有眼线,才绕到了檀溪湖上。
当然,他们这一支水军能避开江夏军,还有一个重要因素,江夏军的战船在西河一战之中,全军覆没,他们已经没有战船了,所以这周围的水道,他们就是聋子,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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