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益州长史徐闵,永昌都尉郑柏,益州主簿何宇……十余人领兵镇守味县防御,突然听到雍闿诏令,火速的赶来的县府,当然看到雍闿沮丧而绝望的神情,皆然有些吃惊。
“滇池传来的密函,你们自己看!”
雍闿把手中的密函递出去,声音有一丝丝的嘶哑。
“牧军绕过了牂牁,从东南兵临滇池?”
徐闵骇然已经,瞳孔已经变色,整个人的脸色无比的苍白:“这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何宇作为雍闿的谋士,向来是稳得住,但是这一次,他也心中也惊起的万丈巨浪,浑身的血气在这一瞬间都失去了:“绕了半个圈子,数千里的奔袭,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不是不对牂牁方向防御,如果是从牂牁正面,从夜郎一线进入益州,那是不可能寂灭无声了。
但是牧军却绕过了大半个牂牁,从益州郡东南的位置,进入益州。
那是益州军最薄弱,也是益州郡最被忽视的地方。
不是想不到。
而是下意识的忽视了这一点,因为他们没想到,有兵马敢绕着山路,走几千里,然后才进入益州郡。
“牧军之凶狠,诸位皆有心得!”
雍闿缓缓的抬头,苦涩的说道:“也是我太小看他们了,他们敢我们之不敢想,所以我们才会处处受阻,处处挨打,这一次,更是一败涂地!”
牧军突然之间兵临滇池城,是他意想不到了,同时,也意味着味县的防御,已经微不足道了,他们是去了把牧军防御在了益州郡外面的资格。
辛辛苦苦布置了这条防线,已经彻底的失去了作用力。
“事情已经发生了,如今,我们应该想想,该如何应对?”郑柏年纪不大,却沉稳内敛,算是雍闿的得力部将,他沉声的说道:“是守,还是退,终究有一个方略才行!”
“方略?”
雍闿定了定心神,点头,说道:“说得对,我们还不能乱,诸位说说,现在,我们该如何应对滇池的状况!”
“不如分兵回援!”
何宇说道:“滇池城高墙厚,城中兵力不在少数,尚有雍通坚守,雍通虽非天下名将,可在南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将,性格小心谨慎,善于防守,必能守住多日,我们分出一部分兵力,汇合雍通,先把这一部分牧军围剿斩杀,才能挽回局势!”
“想的太理所当然了!”
徐闵摇摇头:“我敢肯定,只要我们干分出一点点的兵力,正对面的牧军就会倾巢而出,对我味县死缠猛攻,至死方休,届时,我们就真真正正的得不偿失了,两头顾,两头皆失!”
“难道我们要退兵?”一个行军司马有些的不甘心说道:“失去了味县防线,接下来的疆域,即使不是一马平川,也是无险可阻,如何能挡得住牧军!”
“能不能让蛮军增兵,我们撤出一部分兵力!?”
何宇再次说道。
“难!”
雍闿缓缓的开口:“孟获那人,看似好爽,其实斤斤计较,他可以和我们合作,但是有点风吹草动,第一个跑的是他,因为他有后路,我们没有!”
蛮族大不了退回十万大山,他们本来就是从险要恶劣的环境之中走出来了,回去也能生存,但是他们不可能,就算雍闿愿意带着主角的兵力遁入十万大山,或者退至永昌,也是很难生存。
益州郡的锦衣玉食,早已经让他们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再回去蛮荒原始的部落,他们一天都活不下去。
“退兵!”
徐闵咬着牙,沉声的说道:“太守大人,滇池城方为至关重要,即使失去了味县防线,我们好有滇池,可一旦滇池城有失,我们所有人就是无根浮萍,我们的家族,我们的财富,都在滇池城,滇池不容有失,哪怕我们明知道,他牧军未必能攻破滇池,可我们也不能有一丝丝的侥幸!”
“最重要的一点,纸包不住火的,一旦滇池被围的消息传到众将耳朵之中,那么就是我们军心溃败之日,先不说将士们,军侯级别以上的军将,大部分的家小,都在滇池,如何能稳得住他们的归心!”
徐闵一字一言的说道。
他的声音一出,大殿之中,一下安静下来了。
众人面面相窥。
滇池,那是他们南中豪族的生存的根基所在,牂牁,越嶲,永昌,三郡加起来,都不如一个滇池城来的重要。
一旦滇池失守,他们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要面对的下场。
或许他们可以冷静对待。
可他们不能保证,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麾下的将领们会爆发出如何的情绪,到时候,内有内乱,外有强敌,他们就算防线再坚固,也会一败涂地。
那就真真正正的回天乏力了。
“徐长史说的有理!”
雍闿缓缓的站起来,眸光微微眯起,拳头也忍不住纂起来,低沉的说道:“即使我不愿意,恐怕我们也不得不这么做了,唯有退兵,才能以保我益州不失!”
“可一旦退兵,必然惊动对面的牧军,他们缠斗上来,我们未必能顺利退去!”
郑柏低沉的说道。
“有一个办法!”
何宇的瞳孔闪烁一抹狠辣的光芒。
“说!”
“以进为退!”何宇淡淡的道:“他们进,我们退!”
“谁进?”
雍闿楞了一下,问。
何宇沉默不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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