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的解决了皇甫印和周松的去向之后,牧景心情愉悦了很多了。
他一直拖到中午,才打算去见徐深。
徐深这一上午的时间,都处于一个水深火热的状态之中,昨天的事情,他寻思了很多次,虽然宛城商行有责任,但是也不可能全推在宛城商行的头上来。
但是现在被牧景抻一下,又感觉昨夜想的有些简单了。
这事情要是宛城商行真的背锅了,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有人要拿着这事情大做文章,宛城商行可能还真的要的脱一层皮,才能脱得了关系了。
他越想越有些不安。
很多事情,总感觉自己想的简单起来,甚至对牧景心思的揣测,他都感觉自己过于乐观,毕竟已经很多年没见了,当年的大掌柜的确还算好说话,讲规矩,但是如今他是明侯。
走到今时今日的位置,独掌一方乾坤,他手染多少鲜血,数之不尽,肯定也会变得更加冷漠和血腥起来了,要真的爆脾气出来,非要拿宛城商行祭刀,那他们就完蛋了。
“徐主簿,我什么时候能见明侯大人啊?”徐深看着眼前这个年岁不大的青年,很是尊敬,毕竟任何一个牧景跟前的人,他都不敢的放肆。
“徐掌柜稍安勿躁!”徐庶微笑的道:“先喝茶,定一下心思,明侯大人现在还有一些事情处理,只要忙完了,一定第一时间来见你的!”
他已经把徐深拖了一个上午了,有些疲倦。
不过任务差不多算是宛城了。
把徐深压在这里,让他十五十六的心情吊着,还让他不得不安心的在这里呆着,这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徐主簿,能不能麻烦你去打探一下消息,我就想要知道,明侯今天能不能见我,劳烦你了!”徐深是人精,他不经意之间从衣袖里面把一块金饼递给的徐庶。
徐庶笑了笑,看看时辰之后,毫不客气的笑纳了,道:“那你在这里等等,我快去快回!”
“劳烦了!”
徐深是真的等的有些燥火烧心,但是还得挤出笑容来了。
……
徐庶走出偏殿,直接去了中堂,禀报牧景,道:“主公,火候差不多了!”
然后把手中的金饼递上去:“徐深已经坐不住了,现在都开始有些的病急乱投医,要用损招了,心中想必是害怕之极了,过犹不及,主公若是还得用此人,现在该去见见了!”
“出手真大方!”
牧景掂量了一下这一块金饼:“好的没见他们学到,坏的全学了,当年教他们用钱来路,可没教他们,用这种办法,贿赂我身边的人,他就不知道,这样带来的后果吗!”
“有其师必有其徒也!”
徐庶特别喜欢在关键的时候讽刺两句牧景。
现在跟在牧景身边有段时日了,聪明如他,多少已经摸到了一些牧景的脾气,伴君如伴虎,这话没错的,牧景的脾气有时候的确不太稳,不过他有一个好处,就是不以言语治罪,有时候你当面喷他都无所谓,但是你做的事情涉及的明侯府的底线,那他就会毫不犹豫的翻脸。
徐庶是迫不得已才出仕明侯府,为的是鹿门山的安宁,心有不甘,可又无可奈何,男人说出来的话,就要应,他既然说了全心全意为明侯府的效命,就不会的推脱。
但是这种不爽还是有的,所以有时候讽刺一下牧景,能让自己的不爽都烟消云散。
“三儿,拿去,充当巡视经费,我们对南阳县城接下来的巡视,日子能过和好一点了,我要吃好一点的!”牧景斜睨了一眼徐庶,表示自己不和他一般见识,把手中的金饼,递给了蒋琬。
“诺!”
蒋琬笑着应下来,把金饼那到手了。
牧景这才站起来,整理一下衣袍,道:“那就去见见吧,宛城商行,宛城地头蛇,在宛城这一亩三分地,南阳四大商号都的退避三舍!”
这话可不假。
南阳四大商号,恒通商行,正阳商行,许门商行,鸿丰号,如今是的南阳商贾的领头羊,产业早已经扩张出去了,财力通天下,在天下都有的影响力。
但是在这宛城而言,宛城商行才是的最强大的,一方面是主场关系,另外更多的是关系网在这里布置的密密麻麻的,外面很多商号都不要想进来。
所以想要在宛城做点事情,他还是得对宛城商行仁慈一点,不能一棍子打死,打死了在扶持一个起来,那就要太耗时间了。
………………
偏殿。
徐深在忐忑之中,终于看到了牧景的身影,心中一激动,双膝直接俯跪下去了,大声的行礼:“徐深愧对大掌柜的昔日的教诲,还请大掌柜责罚!”
称之大掌柜,是攀附求情。
景平商行的旧人,都喜欢用这个的名称,称呼牧景,这就是一份香火情,毕竟当年牧景亲自组建景平商行,他们都是牧景的嫡系手下。
“过往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景平商行也不复存在,这大掌柜的称呼,也不用执着!”牧景轻轻的扶起了他,微笑的说道:“如今你也是一方商行的大掌柜了,腰杆子要直一点!”
“在大掌柜面前,徐深永远都只是的一个小小的宛城商贾!”
徐深真诚的说道。
“我牧军攻宛城,宛城商行是立了大功的!”牧景坐下来,想了想,道:“某向来赏罚分明,你想要什么奖赏,大可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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