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的事情安排妥当了,牧景选择从樊口渡上船,走水路沿江之上。
水路要比陆路快很多。
虽然江夏没有什么能作战的战船,但是作为一个造船大郡,荆州百分之八十的战船,都是从江夏船坞建造出来了,想要整合一直船队还是可以的。
“虽然我们制造出了双牙斗舰,但是明显,造船工艺还是的不如荆州!”
牧景站在一艘斗舰的甲板上,眸子远眺前方,感受船的速度和稳定,看着两岸的风景线,微微有些苦笑。
牧军在江面上兵败,倒不是一个意外性。
而是必然性。
首先,牧军在水上的经验,是远远不足江东军的,甚至比不上荆州主力,另外,那就是的牧军战船虽然从一方面来说,提高了性能,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却比不上荆州江东造船数百年的工艺。
工艺这东西,不是一蹴而就的。
需要慢慢积累底蕴。
“主公,现在荆州已经是我们的了!”黄忠安慰的说道:“有荆州的造船工艺支持,加上我们明侯府麾下的造船能力,绝对不会比江东弱!”
他还替戏志才说了一句话:“荆州之战之所以会败,一个方面是大意了,另外一个方面,也是因为我们的水军战斗力,主力战船和精锐兵卒,都不在江面上,如果甘宁在,江面上我们不会败的这么惨烈,也不会导致整个防线别攻破,变成一场大败!”
“败了就是败了!”
牧景冷声的说道:“不必替他们说话,理由不是给他们背锅的原因,该承受的责罚,他们终究需要承担下来的!”
这一战大败,早晚要清算。
不然,难以服众。
从樊口上船,一日至夏口。
夏口还残留大战留下来的痕迹,那些水寨被击了四分五裂的,就连见面上,也残留不少战船的残骸。
“这一战,打的很惨烈吧?”
牧景眯眼,他单单是从现在的残留物,都能推算出,那一战,肯定打的不容易。
“除了我不熟悉水战之外,我还低估了孙伯符!”
黄忠苦笑:“他敢撞过来,是我意想不到的,我以为铁索横舟,堵死在江面上,就能把他们拦下来,但是孙伯符最后选择了不惜代价,即使用他们最精锐的大楼船来硬撞,也要撞开我们的防线,甚至让我们的水寨,也差点毁于一旦,整个夏口打造出来的防线,算是被他这横冲直撞的,给毁掉七七八八了!”
“这么说,孙伯符也不好受?”
“当然!”
黄忠厉声的说道:“他算是冲出去了,但是他麾下的战船,最少一大半被我留下来了,而且他麾下的兵卒,也有数千,被沉在了这大江里面,还有他们最精锐的一艘楼船,也被撞沉了!”
“打捞起来没有?”
“第二天我就安排人打捞起来了,但是工匠已经检查过了,破坏的要严重,连龙骨都断裂了,是不可能修复!”
“无所谓!”
牧景道:“孟朝,你立刻拟写一道密令,下令让军工司造船处的人联合南山科技院的人,前来研究,争取把江东的造船工艺,给我复制出来了,这对我们攻克楼船工艺有很大的帮助!”
牧军水军,必须要发展,目前,牧军战船,在都斗舰方面,已经营造出了双牙斗舰,绝对是斗舰级别战船的顶级工艺,但是在楼船和艨艟上的造诣始终不如江东。
特别是楼船。
江东的大楼船,是能直接主宰一场水战的胜负的。
而牧军,现在都没有能攻克楼船营造的工艺,未能直接的打造出一艘合格战斗力的楼船,这就是短板。
“是!”
黄钧现在暂领牧景身边文吏的职位。
……………………
天空忽然之间,飘落一场小雪。
雪花飞扬之中,牧景的船队,迎风而上,经过三日三夜的行船,越过了赤壁,沿着乌林,直入江陵。
江陵,就是的荆州城。
在江陵的关隘渡口上,牧景召见了率军封锁长江的蒯良和张允。
甲板上。
牧景双手背负,站在了黑色曼陀罗花图案的战旗之下,迎风而立,挺拔的身躯,略带一股的如同高山不止的气势。
“蒯良!”
“张允!”
“拜见明侯!”
两人站在牧景的身后,毕恭毕敬的行礼。
蒯良还有点底气。
但是张允。
此时此刻,他心有些遭乱,害怕,恐惧,更是一种对未知的迷茫。
牧景将会如何对他。
他始终无法预测。
现在,他也算是把后路给绝了,率军横锁长江,封住了蔡瑁和黄祖最后的退路,他得罪了是这个荆州,如果牧景不给他背书,他早晚会众叛亲离。
“过来!”
牧景招招手,让两人上前,与之并肩而立。
“你们看看,这风景可好!”牧景用手,拍着两人的肩膀,微笑的问。
蒯良和张允,一头雾水。
前面哪有什么风景,就是的一艘艘的战船。
“专心看!”
牧景仿佛很清楚他们所想,笑容不变,道:“你们自然能看到自己想要的风景!”
两人有些沉默了。
“风景不好看吗?”牧景问。
“好看!”
张允和蒯良对视一眼,违心的说道。
“这就对了!”
牧景差点没有指鹿为马,不过这样能让两人把话说出来,那就是他的目的。
“张允将军,明侯府欢迎你!”牧景伸出手,和张允握握手,笑呵呵的说道。
“能为明侯效命,是张某人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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