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酒?”马超吐着大舌头,问。
他发誓,他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么烈性,这么够劲的酒,那种烧喉的感觉,仿佛让他有一种意念神游的快感。
“当然是好酒了!”
牧景笑呵呵的说道:“我明侯府专供,别无二家!”
蒸馏酒,目前只有他独家水平了。
“的确是好酒!”
马超眼睛灼热。
他是一个好酒的人,除非是在战场上,只要是不上战场,他都想要小酌两杯的,一个酒鬼,遇上这样的酒,简直是福音。
“如果我们还是敌人,我把酒送给你,让你归降,你会不会?”牧景问了一个假设性的问题。
“不会!”
马超摇头:“我喜欢这酒,如果有我的财产去换,我都愿意,可酒虽好,命更贵!”
“有点原则!”
牧景笑了笑。
“你进入渝都这么久了,可我直接把你给晾起来了,心里面有没有怨念啊?”牧景再问,他一边问,还一边小酌起来了,仿佛就是简单的朋友在聊天。
“有!”
喝了两杯的马超,胆子特别肥:“我还想过甩脸就走,大不了回西凉,就算回不来西凉,也可以去投靠一方诸侯,吾马孟起,最大的本钱,从来不是陇西军,某只要一人,便可值一军!”
他说这话,有傲气。
也有自负。
“话是狂了一点,但是倒是没错!”牧景却点头了:“陇西军和你,那不是一个等次的,根本就不用对比!”
“那某就好奇了,主公为何要晾着我?”
马超又灌了一口,灌了一口烈酒之后,火烧火烧的肺腑,让他胆魄更大了,这问题,他想问,想要弄清楚。
“因为我想要看看,你马超,有几分真心?”牧景坦然的说道。
“真心?”
“非真心归降,吾可以重托!”牧景耸耸肩。
他对马超很看得起,所以也准备对他给予厚望,如今牧氏将星云集,可帅才奇缺。
校尉级别独当一面的将领,牧氏还真不缺,要是论分兵交战,天下无人能和牧军相提并论,因为牧氏的中下层的指挥将领,是天下第一的。
但是牧氏之中,帅才是真的少。
能够控制一方战场的,调配各部兵马的主将,少之又少。
除了张辽之外。
就连黄忠,都差一点。
牧景找不出几个能独当一面战场的帅才来,所以他才要着手培养这样的帅才出来,才能应接下来的争锋。
他看好的帅才不多。
就算各部中郎将,他也并没有看好太多。
除了张辽。
甘宁算是一个。
张任也算是一个。
不过张任这人,不好用,他的心思还没定,说到底还是刘璋还不死心的缘故把,总而言之,所以牧景都不太敢用他。
马超,也是他看好的一个帅才。
但是他更加需要马超的忠心。
所以他才会吊着马超。
马超要有耐心,才有真心,他要是真心不足,他耐心就不会有,他早晚会跑。
这就是一个态度问题。
“重托吗?”
马超的眼睛睁大了一些,他看着牧景,仿佛在打量这牧景的神色,想要感觉牧景说这话能有几分的真诚。
他不喜欢被人糊弄。
“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牧景道。
“主公请问!”
马超深呼吸一口气。
“你的心里面,是怎么看明侯府?”
牧景第一个问题:“真话,我要听真话,不管你的回答是什么,都不会有罪!”
“明侯府……”
马超考虑了半响,才开口:”是一个奇迹吧,我很敬佩牧相国的大魄力,他是一个有大志向的人,只是他信错的人,吾也很敬重主公,主公少年从军,武非绝强,文非绝顶,却能从绝境之中杀出来,这等的勇气和毅力,天下唯一,最少,吾做不到!“
明侯府的崛起,是杀出来的。
背着一个黄巾余孽的名头,堂而皇之的走进了朝堂,掌控朝堂,最后败了,却有挺过来了,这种能耐,这种魄力,这种运气,非人也。
西凉也算是蛮夷了,从西部杀进中原,本身就会被无数人给唾弃。
然而即使西凉的出身,都好过黄巾余孽。
黄巾军,是叛军,是反叛朝廷的代表,黄巾余孽,天生就应该是站在朝廷的对立面了,应该被天下人给唾弃的。
讨伐黄巾余孽,连一个理由都不用想,就能堂而皇之的讨伐,人心尽用。
可就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明侯府还是崛起了。
一步步的从西南杀起来了,成就了如今的西朝,甚至成为了当今天下,站立最强的诸侯,日后还有望要定鼎天下。
马超投降,一部分是因为往事,他和马腾之间的纠结,解不开了,另外一方面,他何尝不是在这个自己找一条路。
西凉的路,已经绝了。
在明侯府选择了他的同时,他也选择了明侯府。
这才有了他顺利的归降。
若非有心,别说是母亲的往事,哪怕是现在发生的事情摊在他面前,该上战场打一场的,还是要打一场的。
“第二个问题!”牧景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马超,不在纠缠这个问题了,进入第二个问题:“你如何看牧军?”
牧军,当今第一强军。
“很强!”马超是这样的回答的。
“就这个?”牧景眯眼。
“就这个!”
马超点头:“我西凉军,从杀伐之中走出来,长年征战,本该天下第一强军,可唯独输给了牧军,我自问我每一个士兵,都不会输给牧军儿郎,我自问我的战阵也不会输给牧军,可打起来,还是输,想不明白,可我知道,牧军的强,是我模仿不来的,那是一种打不垮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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