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是一员悍勇大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他北地枪王的名头,并非是吹出来的,而是一刀一枪从西凉杀出来的。
不伤数兵卒,就打开了外城。
对于内城,他也是志在必得的,而且是不惜一切代价,只要破了内城城墙,那么雒阳城就彻底的易主了。
“杀!”
火光冲天之下,张绣亲自率军进攻。
“守住!”
城头上的黄劭,又岂会是的简单之辈,年少从黄巾,二十年不下战场,不管是勇气,还是经验,他都不缺。
哪怕面对如今的的这种的环境,他依旧稳定如山。
“儿郎们,我们只要守住这里,就是胜利,就是大功一件,此战之后,只要某还能活着,当亲自上奏,为尔等请功!”
黄劭站立最前,身先士卒,鼓舞士气。
“守住!”
“守住!”
牧军儿郎,战意勃然。
……
张绣三次冲锋,皆被挡杀了回来,一鼓作气势如虎,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从外城长驱直入杀进来的士气,已经开始颓废下来了。
这让张绣不得不暂停进攻,率军退回来,休整一番,恢复士气。
“他们最少有数千兵马,不然怎么可能挡得住我!”
他站在大军面前,目光死死的盯着的前方,面容铁青,还是低估了牧军,本以为轻而易举的就能破城而入,倒是没想到,牧军打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有兵马镇守内城。
堪称可怕啊!
“难不成他早就已经知道,我们会偷袭,所以才把这股兵马给压在这里的吗?”
张绣有些怀疑的说道。
“牧军主将,非同一般!”庞军师此时此刻,也不得不感叹,就差一点,可这一点点,就堵死了他的路,按道理他们的偷袭是很成功的,可想不到的是,牧军都已经是弹尽粮绝的地步,居然还藏着一股兵力镇守内城:“提前预计,那不至于,如果他们当真知道我们偷袭,我们可能连外城,都破不了,他们应该是留了一股预备军,防备出现被偷袭的情况!”
能在这种情况之下,还留下一股兵马镇守。
实在不可思议。
那东城,到底有多少兵马挡曹军主力啊。
他不相信,牧军能凭空变出主力来了。
“张将军,不管如何,此战到了这个地步,我们退无可退,若能破城,便是胜利,若是拖下去,只有失败一途了!”
庞军师对着的张绣拱手,沉声的说道:“如若在天亮之前,未能破敌,此战,吾等必败!”
他有这种预感。
他们或许会在这一战之中,栽一个大跟头啊。
“为什么?”
张绣皱眉。
“陇西军虽有战斗力,可一将无能,累死千军,马休不是一个合格的将领,他挡不住牧军骑兵多久了,最多一夜,如果西郊失去了牵制,牧军主力回师,我们可能就成了瓮中之鳖!”
庞军师分析说道:“所以,天亮之前,我们就要退了!”
“天亮之前?”
张绣瞳孔变色:“不到两时辰了!”
“所以要抓紧时间!”庞军师看着西面:“这时候,牧军骑兵,恐怕已经突破了陇西军的防御,骑兵冲杀,陇西必败,我们若不能的取得突破,那此战,再无希望!”
“某一定能破城!”
张绣提枪,往前面一战,对着儿郎们,大喝一声:“儿郎们,胜利就在眼前,首登城着,官升三级,尚金百两,杀!”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杀!”
“杀!”
“杀!”
西凉金城军开始爆发起来了。
“该死!”
城上的压力也变大了,黄劭虽然稳得住,但是心态却显露出了一丝丝的召集,他麾下只有两个部曲,不足两千儿郎。
关键是这雒阳城经过一次焚烧之后,然后是数年下来的荒废,很多东西就已经毁于一旦了,包括内外城。
防御力最少减弱六七成。
所以不是他们说能防得住,就能防得住的,只能死战了。
“儿郎们,今日,吾等在此死战,敌不退,吾不退,若不能守住这座城,我宁愿把鲜血倾洒在这里!”黄劭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把鲜血倾洒在这里!”
牧军将士本来就是意志坚定,被黄劭这么一刺激,一个个前赴后继的挡在了城墙之上,宁可战死,绝不倒退半步。
………………
这一场战役,是决定雒阳之战的关键,双方都已经拿出了最强大的士气和斗志,输赢是一个未知之数。
论兵力,张绣有五千,乃是麾下精锐,都是和他血与火之中的练出来的老兵。
而黄劭有不到两千的,亦为牧军精锐。
论地势。
牧军占优,但是雒阳城桓废旧多年不成维修,这种优势,其实很薄弱的,当然,防守始终是有防守的优势。
如果加上牧军本身的战斗力,不管是单兵作战力和军阵,都优于敌军半成的基础上。
双方之间,算是势均力敌。
这一战,输和硬,其实只是看,谁能撑得住,这是鲜血的拼杀,战争就是要付出生命的,一个个生命的凋零,鲜血的流淌,战友袍泽的逝去,那是会时时刻刻影响士气的。
撑下去,不是简单的几个字,而是对于一种斗志和韧性的争锋。
谁的斗志,会维持到最后。
谁就是这一战的赢家。
“马上天亮的,儿郎们,我们是牧军的儿郎,是西南的守护者,今日就算是战死于此,亦无憾也,我相信主公会记得吾等,百姓会记得我们,就算把我们最后一滴血都流淌干了,也不得后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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